射下模模糊糊的村落和韵黄的灯光。
“铃铃铃~”
陆陆续续有电话打进来。
赵长安,刘翠,分别接到了赵长安父母,刘翠舅舅舅母,赵长安初中班主任楚跃良,常友理,单嫱,郑驰,付庆威,江婕的电话。
没办法,赵长安就把手机给曾晓晓,让她接电话。
楚有容接了她父亲的电话,对赵长安说道:“我爸建议你别连夜往回赶,贺堰水库那一带是新修路,路面几乎和麦田齐平,两边还没种树,这么大的暴风雪,雪一厚晚上很容易分不出来。而且那边水库边有不少的浅河。”
“你说晚了!”
赵长安打着双闪停下大奔。
后边的大巴也停了下来。
之前的路虽然看不出来是路,可好歹路两边都种着树,只要保持在两树之间的位置行驶,就绝对没有问题。
可前面在车灯里,则是天地白茫茫一片平,一株树都看不到。
更别提哪里是路,哪里是麦田。
在这交界线一带,停了一辆满载着货物的小货车,两辆轿车。
一看就知道也是懵逼了!
在这种情况下,就是车轮装了防滑链,万一冲进了麦田,陷入了湿软的泥土里面,也是只能以后叫拖车的份儿。
一辆小轿车边的四个人,看到赵长安这两辆车,走了过来。
“老弟,这段路就十几里是这路况,过去就正常了;前面还有二十几公里就到光州了,加一把油门的事儿。你车底盘高,老弟你在前面开路,我们给你压阵!到了光州那是哥的地盘,晚上给你庆功,安排的妥妥的包你舒服!”
一个一脸横相的高大胖子,满嘴光州话忽悠赵长安。
“滚你麻~”
赵长安透过开着不大的窗户,张嘴就骂:“你麻的看看老子开得啥车,狗脑子啊,能开这车的爹,你也敢得罪?你特么的狗老子进水了,想死么!”
赵长安的山城土话,直接骂蒙了这个胖子。
他在光州县城开了一家屠宰场,斗勇耍横,泼皮滚肉,也是地面上的一个遮奢人物。
这十几年哪里被人这么唾面骂着,而且骂他的还是一个二十岁左右的叼毛孩子?
不过就像赵长安说得那样,这辆豪车,以及赵长安跋扈的语气,还是吓得胖子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