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长安后悔死了。
多年以后他就知道老常有这个毛病,以为是老愤青年纪大了,变得黏糊。
原来一直都是本色表演,从来都未曾改变。
以后说什么都尽量不和他一起拼酒!
“上一代的恩怨,你不应该参合进去,你有着远大的前程,为这不值得!还有夏文卓,多好的一个小姑娘,上代人的事情,你不能不讲道理的迁怒于她。
你要真是想报仇,就把她给娶了。气死夏文阳,你这个老丈母爹,哈哈~”
越说越不成话的常友理,放声大笑。
——
当天下午,醉醺醺的赵长安跑到了高三6班寝室,随手找了一个空床,倒头就睡。
6班男生寝室,有四十八张床位,睡了三十五人。
当晚,包括回寝室喊不醒赵长安的刘奕辉,整整有十六个学生,选择了集体到录像厅包夜看通宵小录像。
第二天上午,所有上报了估分的学生的估分,都已经整理出来。
尤其是文理前十名的估分,传遍了校园。
理科,
夏文卓估分674,估分值第一名。
最后一门化学估分127,让人大跌眼镜。
沈宏才估分670,位居第二。
江缨估分661,位居第三。
这个排名也基本就是理科高三年纪,平时的排名。
然而就是估分值太低。
清北两校,这几年在山城全区的招生人数。
大约在十到二十之间。
也就是说至少理科全区前十五名,文科前五名,才有可能被清北录取。
想要稳妥一点,
理科就必须得全区前七名,文科前三名,基本就可以稳拿。
而按照夏文卓的估分,以及从西区一高传过来的乔才高689,钱沂之681的估分。
夏文卓一开始笃定的清北,也变得岌岌可危!
而且文科第一的陈晶,估分也严重偏低,假如按照她的估分,已经可以断定无缘与清北。
也就是说,一高今年考砸了。
非常可能将会被清北剃一次光头!
一时间,整个校园扰动,尤其是教师和学校领导,都是脸色发暗。
包括校长苏正范,
第一,因为赵长安拒绝估分化学,所以他也没有上报自己的原始分总分估分。
其次,赵长安毕竟以前没有过一次真正拿得出手的大考成绩,就算苏正范对赵长安有着很大的期望,然而只要成绩没有下来,他就不能对外说一词片语。
要是万一赵长安考砸了,他苏正范的牛皮又吹出去了。
不光他的老脸,就是整个一高,都会受到很深的连累。
——
“李艳秋,你第一志愿报哪里?”
“中科大。”
樊超顿时无语,一张脸变得通红。
他以为李艳秋不想让他知道她第一志愿报哪里,所以这么说谎。
要知道中科大,就是班里估分621的乐泽宁,都不敢想。
心灰意冷的樊超,回到座位两分钟不到填完了志愿,又深深的望了一眼还在看英语书的李艳秋。
这很有可能是他们非常长久的最后一面。
甚至永远!
樊超走上讲台,把志愿交给老常,慢慢走出教室。
“张小雪,你第一志愿填哪个学校?”
“省财经学院。”
“那我也填省财经学院。”
听到张小雪和李涛的对话,刘奕辉抱歉的望着赵长安:“安子,对不住了,我报——”
“你考得上?”
赵长安怒其不争的还想挽救一下:“天下女人不多得是!”
“我报财经学院旁边的纺专。”
“吴悦,你呢?”
赵长安没好气的问。
“我报牧野医学院。”
“老郑,想不想到国际化大都市耍耍?满大街都是长腿!”
“我考省大体育学院,我还是喜欢内地姑娘。”
赵长安无奈的笑了笑,
就像一个人在负重奔跑,一路上会遇到很多的人。
对脾气的,惊才绝艳的,对立面的,——
然而人各有志,
最后一起朝着一个方向不掉队的拼命奔跑的,才是自己未来的同路人。
当然,也没有必要,把自己所有的兄弟都拉到身边捆着,强迫他们随着自己的意志和方向奔跑。
吴悦和老郑交了志愿,勾肩搭背的一起走,要去游戏厅痛痛快快没有父母过去逮的玩游戏。
赶班车的刘奕辉,直接背着书包到讲台交了志愿,朝着赵长安挥挥手,就冲出了教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