昆仑山上。
钟神秀睁开双眼,面前突然浮现出三枚丹丸。
“这结丹之法,终究被推演至圆满,从此仙道根基,成了!”
他脸上浮现出喜色,先调出一枚混沌一色的金丹:
“此最上乘丹品,乃是以太虚为鼎,太极为炉,清净为妙用,无为为丹基,性命为铅汞,定慧为水火,以自然造化为真种子,以天地四象为火侯,其丹自成,妙用无穷,乃大道之丹,可惜天下英才,怕是亿万年都没有一人能炼成”
钟神秀又招来一枚半透明的元气之丹:
“此为中品之丹,乃是以气为铅,以神为汞,以午为火,以子为水,以肝心脾肺肾为药材,以年月日时为火候,以抱元守一为运用,运转火候,三年成象若有天资纵横者,当可炼成。”
最后剩下的一枚,倒是真正金光璀璨,卖相不凡,钟神秀却懒得看一眼:
“这下品金丹,以自身为炉鼎,熔炼阴煞阳罡之气,加以铅汞之物,倒是入门最为容易奈何,终生无望得道成仙!”
“不过即使最下品金丹,也有五百年寿元与各种神通法术,可出入青冥、踏罡步斗、驱鬼画符在凡人眼中,已与仙人无异!”
“这丹法一成,才算真正奠定七曜天仙道之根基!”
钟神秀收了三枚金丹,掐指一算,又是叹息:“凤曦儿也太过吝啬,神仙之道不传也就罢了,连炼精化气的炼气、筑基两大境界之法都不传否则的话,这百年来,天下也可出些修仙种子了。”
“算了,你不来,我亲自来!”
他想了想,捻下一根发丝,没入虚空中,消失不见。
大周,镐京。
“大王?大王!”
一众内侍紧张地望着伏案酣睡的大王。
“寡人睡了多久?”
钟神秀起身,打了个哈欠问道。
“启禀大王,您睡了两个时辰”
一名内侍小心翼翼地禀告道。
“还有这么多公文呢”
钟神秀望着桌上一份份竹简,不由扶额,传闻中,秦始皇一天要批几马车的竹简,现在看来也不是虚言,这位大兄弟有可能是累死的啊。
改天要将造纸术发明出来不对,如果发明造纸术,那些文吏还不跟撒了欢的野狗一样遣词造句力求华丽,那就从体力劳动变成更繁重的脑力劳动了
钟神秀打了个哈欠,一连串记忆就浮现而出。
嗯,化身刚刚夺舍的这个身体名为姬满,乃是周昭王之子,去岁周昭王落水而亡,遂继承大统,是大周第五代天子。
然后,他批改奏折与公文到深夜,突然心梗,接着就被钟神秀悄无声息地取代,连掌管大周龙脉的凤曦儿都没有丝毫察觉。
“不批了,睡觉!”
钟神秀可没有当老黄牛的打算,直接道。
“喏!”
四周内侍立即小心翼翼地上来,撤走公文,然后问道:“大王今日去哪位妃子宫里?”
“算了,我自己睡!”
钟神秀摆摆手道。
翌日,临朝。
钟神秀身穿周天子冕服,接受百官朝拜。
“近日寡人批阅公文,甚觉烦闷,你们这些文武百官,怎么什么事都要寡人来决断?”
钟神秀大发雷霆:“若是军国大事也就罢了,但些许小事也来劳烦寡人,是想累死寡人不成?”
天子一怒,地下臣子纷纷叩首道:“臣等不敢!”
钟神秀发完火,这才道:“寡人也知道,这不怪你们,毕竟天下无成法,该如何做,你们拿不定主意,只能来请示寡人,如此一来一去,耗时累月,徒增奔劳”
下方伯臩、甫侯两个臣子出列道:“大王所言甚是!臣等愚昧,还请大王赐教!”
“寡人要颁布一部法!法者,万物之理也!此法典包罗万象,日后尔等依法办事,小事自行处理,大事再来报给寡人!”
钟神秀道。
嗯,前世历史上第一部法典是汉谟拉比法典,那的确是早,但没关系,在七曜天中,西方如今还是蛮族部落时代,自己颁布的这部法,一定是天下第一部法典!
“此法可分为三部,为刑、民、军”
钟神秀说了个大概,然后就指着甫侯:“此事你去办!”
作为天子,凡事都自己来岂不要累死?
“喏!”
甫侯应命而下,感觉今天的天子,似乎与以往有些不同,更加英明神武了。
钟神秀却没管他们,等到散朝之后,自顾自来到马厩:“造父何在?”
“大王,小的在!”
车夫造父连忙跑出来相迎,略显拉长的脸上满是谄媚、讨好的笑容。
他算起来也是商的后裔,祖辈世代为天子驾车。
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