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运气……我道官出身,练的便是十方兽诀,这次外出游历,也有寻找适合自身法术的缘故,看到《龙虎丹书》如此契合,便也贪图威力,将最大的几门练了起来……这太清炼魔仙光,还要多亏找到了一条特殊煞气。”
反正煞气已经没了,随便钟神秀怎么说。
“嗯,官府中人,修炼十方兽诀有成,拜入我太龙虎宗的也大有人在,只是最近这百年,寒门渐渐稀少,被世家弟子所顶替,良莠不齐……”
司马书叹息一声:“你为了贪图突破,选择的这一道阳罡法术,似乎还有些魔门白骨一脉的根底,还是尽早废了重修吧……”
“这……”
钟神秀做出种种迟疑之色,十分不舍。
这看得司马书大摇其头,但也知道,这便是散修与小门户修士的通病。
一道法术何等珍贵?
而为了尽快突破,浪费几个本命法术位,填充简单些的法术,不是常识么?
只是这样造就出来的修士,虽然境界有了,但斗法实力么?
可以参照被张太一杀鸡屠狗一般宰掉的那些神通境。
“对了,我曾经在玄天司听闻,各位师叔师伯是为了黑莲教之事而来,并且,为何不在罗州?”
钟神秀趁机问出自己心里的疑惑。
“嘻嘻……这个我倒是知道。”
蓝莹儿笑眯眯地回答:“自从得到消息,朝廷有公文到太龙虎宗,各位长老与宗主一合议,又发现张太一的痕迹,便派我等出来,扫荡黑莲教只是小事,真正任务,还是寻找张太一,以及回收一件灵宝……”
‘神宵雷印?’
钟神秀顿时想到神通大战之中,张太一身那件护道之宝,被郝云子不知道传送去了哪里。
“其实,门中已经有元丹长老出动,前往扶风都护府探查消息……”
“而我们得到的一些情报,也十分奇怪,感觉那位龙虎真人似乎处于一种非生非死的状态,大概是突破元丹失败的后遗症,又或者施展了什么秘术……”
司马书叹息一声:“我们利用秘法,感应张太一的因果与气息,却发现他一下在扶风都护府、一下在罗州、一下在青州,有时候甚至不在此方世界……只能到处乱跑,这不……我刚刚卜算一卦,算出一位与太龙虎宗大有渊源之人,以为是张太一,没想到是苏师侄你。”
钟神秀听得,却暗自有些冷汗。
‘果然张太一的神魂还有些隐患,但如果彻底灭杀了,太龙虎宗张家知道这位子弟死了,只怕更要发疯……’
‘幸好,我平时将此人神魂藏在无头伯爵的异空间当中,屏蔽了一定感应……’
‘否则,岂不是早就被太龙虎宗找门来了?’
‘这次还好,是被这些弟子找到,若是元丹老怪呢……’
‘不行,张太一的神魂必须解决掉,最好还是祸水东引……’
他心里转动诸多念头,表面则与蓝莹儿等人言笑晏晏,司马书更是亲自携着他的手,将他带到一处殿堂,安排位置坐下,吩咐开宴。
太九天金光辟地玄梭乃是一件战争法宝,集合运输、防护、战斗、甚至生活于一体。
在太九天金光辟地玄梭当中,甚至还专门开辟出一个空间,养了大量的天女与力士。
此时,在司马书命令之下,一个个力士扛着酒缸与佳肴,天女翩翩起舞,弹奏琵琶古筝等等助兴。
一行人在天空中开宴,果然是仙家气象。
此种奢华,对人间普通富豪,甚至那些散修来说,简直难以想象。
“今日得见苏师侄,也是一桩幸事,诸位饮胜!”
司马书不客气地占据诸位,高举青铜酒樽。
所有弟子都很给面子,一饮而尽。
酒过三巡之后,司马书微笑为钟神秀介绍:“我太龙虎宗之中,主要有三脉,一是张家,一是传功一脉,一是执法一脉,我们都是属于执法一脉的内门弟子,但传功、执法两脉素来交好,苏师侄大可不必拘束。这位蓝莹儿师叔,你已经见过了,还有玉箫子、抚琴子、弄剑子、寒梅子……”
钟神秀一一见过,玉箫子是乾修,手持一根白玉箫,禁光莹莹,显然是极为厉害的宝物。
而抚琴、弄剑、寒梅都是坤道,俱都别有一番风华,比蓝莹儿看起来更是成熟许多,只浅浅微笑,举杯劝饮,显得十分亲热。
看起来,太龙虎宗之内,传功、执法两脉关系很好,并非虚言。
但钟神秀知晓,这两脉如此哥俩好的原因只有一个,那便是被强势的张家逼迫,不得不抱团取暖。
“司马师叔……”
在宴席之,钟神秀举起酒樽:“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多亏师叔指点,我才知道自己在修炼法术之,走了如此多错路,本想废掉法术重修,但阳罡法龙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