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张太一的知识,修道之人多用法器!”
“而普通法器以不同道法祭炼,最高可有九重禁制,大多数神通修士都只能用这个。”
“法器之,还有神通炼宝,这个就十分难得了。”
“除了法器与法宝之外,还有一些异宝、灵宝,或者天地生成,或者机缘巧合被炼制出来,与法器、法宝截然不同。但威力效用奇特,有些还不如法器有用,有的却超出法宝之。”
“我这一口毒龙剑,并非法器,也非法宝,却是一口古剑器,八成乃是以东胜神洲的古剑诀法门祭炼出来的。”
营帐之内,钟神秀抚摸着已经彻底改头换面的毒龙剑,若有所思:“可惜……我并不会什么剑术。”
不论是罡煞境的百步飞剑,还是神通修士的神通御剑,他目前都还不会,毕竟只是一个先天。
就连真气驱动飞剑,都不太如意。
此等异宝,最好还是以法力祭炼。
方才,要不是他以灵感将飞剑灵性强行镇压下去,光凭先天真气,还洗炼不了这一口桀骜的飞剑!
这毒龙剑落在他手,算是明珠暗投了。
七日之后。
大军彻底荡平毒龙潭,大都护燕北陵亲自宣布大赏消息,命令班师,三军欢呼。
……
扶风城。
自从大都护与黑风军出动之后,城池之内,就变得萧条了一些。
本地的父老妻子,在担忧自己的儿子与丈夫。
唯有当前方不断胜利的消息传来之时,才露出一丝微笑。
城外,小田村。
苏家庄。
这是钟神秀出资建立的庄子,附带良田二百亩,都修了水渠,是好的水浇地,只要不遇到大灾之年,都有不错的收成。
对于很多农民而言,这就是传家之宝。
苏家庄外,苏味神情肃然,掐诀念咒,用一种手势轻抚着一面古铜镜。
伴随着她的咒语,镜子表面一阵模糊,似乎要浮现出人物景象,但最终又暗淡下去。
“又失败了呢。”
苏味闷闷不乐地叹息一声,还感觉有些头晕。
“唉……你没听到你堂哥说么?这种小法术先天武者也就罢了,普通人要用,总得付出点什么,最多的就是精元气血与寿命,并且限制还极多,当乐子耍耍还行,真正用心那是误入歧途。”
苏棠从旁边走来,见到这一幕,眉头一皱,不由呵斥道。
“我就是想看看,堂哥如何了嘛……”苏味两根手指绞在一起:“他跟随大军出征,一点消息都不捎回来,我听说那毒龙潭地势险要,前方死伤惨重……就想用回光镜法术看一看……”
“你……”苏棠又好气又好笑:“千里传影,那是普通修士都做不到的事情,而以法术刺探军情,更是大忌讳……也亏得你修行浅薄,不,是几乎没有修行,否则反噬必重,失败是正常,成功才是有鬼!”
他看着几乎要哭出来的妹妹,不由又安慰地摸了摸对方的小脑袋:“你有这份心很好,不如去庄子里帮着叔叔婶婶们打理事情。”
“这庄子……我不太喜欢待。”苏味小脸一苦。
她倒不是羡慕城中繁华,看不起乡下,而是苏家之人汇聚一起,总是良莠不齐,再加人心不足,偶尔为了一点芝麻谷子的蝇头小利,就要吵天去。
当然,知道他们兄妹是唯一靠山的最亲近之人,这些苏家之人还不太敢放肆,但明里暗里互相使绊子,告刁状,摆辈分诉苦之类,也是少不了。
连那两条狗子,都有些怕了,毕竟外家人不好管主家事,就将他们两个请了来。
“唉……”
说到这里,苏棠也不由长叹口气。
要说苏家之中,精明果敢,深谋远虑,品行高洁的出挑之人,也不是没有。
但那些人,因为出名,当年大部分都死光了。
哪怕没死,被发配边疆,也早早为了脱罪,做出各种尝试努力,大多以失败告终,甚至直接死掉。
反而是一些平庸的旁支,才能侥幸活下来。
因此这品质,的确有些不堪入目。
苏棠也懒得去管,带着小妹走出小田村,望着外面的大路:“看到没有?这里是官道……大军若是回来,必然走这里,小妹若是忧心,每天来这看看,也就是了。”
苏味骑在苏棠的肩膀,望着最远方。
她对于苏道之,大多还是感激与依赖。
毕竟,因为有了对方,他们兄妹才有一条活路,如果这唯一的靠山倒了,他们跟那些苏家人,必然又会回到以前的炼狱中。
就在这时,她似乎看到了一条黄龙。
那是大批人马行走之际,掀起的滚滚尘沙。
“哥哥,快看!”
小女孩欢快地指着天边尽头:“有人。”
“嗯,也可能是商队……”
苏棠漫不经心地回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