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帅权当什么都没有发现,只是检查了大扫除的情况叮嘱了几句便转身离开,任凭一班的女新兵们心里七八下后悔不迭。
只是她们百分之百肯定的是,教官是绝对不会当没事发生过的,也许暴风雨正在酝酿,一如次杭薇薇、林雪雁私自跑到菜地去一人生病全家吃药。
这一次显然比杭薇薇、林雪雁私自跑到菜地这个事情更加严重。
前后九十分钟里,女新兵们完成了三号院以及周遭责任区的大扫除,院里院外的树叶捡了个干干净净,甚至还来得及把树干的白色粉漆重新漆了一边。原以为能够按照往常一样到军人俱乐部里进行理论学习,然后顺顺利利到午饭时间吃午饭睡午觉,结果集合起来大家看到的是教官那一张铁青的脸。
“一支部队一个集体,集体荣誉高于一切,内部团结是首要条件。我们是随时准备打仗的战士,你身边的战友是要和你并肩作战的,你把后背的安全交给战友,战友把侧翼的安全交给你,毫无保留的信任是一支部队发挥最强战斗力的根本条件。”
李帅的开场白让二班、三班的女新兵们摸不着头脑,但是有一点是肯定的绝对是出事了。
李帅说,“我们这个独立排是基地有史以来第一个建制女新兵部队,你们是基地承训的第一批要走战斗岗位的女新兵,下下有无数双眼睛盯着我们。没错,大部分训练我们完成的很出色。”
“但是!你们非常不团结!集体意识之差根本体现不出你们高学历人才的水平!一些同志以个人为中心思想严重,一些同志不团结战友故意制造矛盾,还有一些同志事不关己高高挂起。这就是你们这些所谓的受过高等教育和正在受高等教育的知识型新兵所表现出来的思想。”
女新兵们慢慢的低下脑袋盯着地板砖看,教官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都如重锤一般敲击在心,带来沉沉闷闷的难受。
在边的牛军和陈雪儿诧异不已,昨天的事情还没有过去呢这又出事了,连心思不怎么在女新兵独立排的陈雪儿都听出了李帅所讲的话里透着的严重性。
李帅的目光落在一班的女新兵脸,逐个的扫视,声音沉沉的,“就在大扫除的时候,一班内部发生了激烈的争吵,其激烈程度是我从来没有见过的。战友这个词语在你们心里到底有多少分量?集体在你们眼里是不是随时可以放到一边的东西?”
“我知道你们的当中一些人的个人意识非常强,我认为经过了三个月的训练和教育你们至少懂得收敛学会把集体放在第一位,现在看来是我太乐观了。你们太有主意了,比我这个当教官的主意都要强。甚至还有认为我这个当教官的能力有限。”
听到最后一句话,大部分人都惊恐而紧张地看向李帅。
看破不说破,教官主动挑破,把这个暗中存在的现象暴露在阳光下,意味着这个问题必须要彻底解决,后果是想想都害怕的。
李帅说,“我有没有资格当你们教官你们没有资格评判,只要我是教官,我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命令你们都必须无条件服从并且执行!古人语慈不掌兵义不掌财,我现在的体会尤为深刻。对你们太仁慈以至于你们认为一切是理所应当。”
“从现在起,女新兵独立排没有性别之分,我会想尽一切办法帮助你们增强集体意识、真正的搞明白集体的分量。什么时候做到这一点我们什么时候恢复正常训练。”
“解散后回到排房打背包,全副武装,你们只有三分钟时间,只要有达不到要求的我们重复再来。解散!”
女新兵们心里一凛,拔腿就往排房里冲。
几分钟前精心休整好的床铺全都乱套了,沾了泥土灰尘的鞋底踩在未干的地板砖留下一个个清晰的脚印,干净整洁的排房瞬间回到了解放前,甚至更乱。大家都知道接下来要干什么,于是背包能打多牢固就打多牢固,水壶灌满水背包装入雨衣,该带的物品一个不少。
陈雪儿愣了一下,走过来对李帅说,“级首长已经到了,现在搞这个不合适吧?”
“没什么不合适的,部队该训练训练,和首长来视察没有冲突。”李帅语气淡淡的说道,看都没看陈雪儿一眼。
陈雪儿无声地哼了一声,道,“基地要求我们尽量减少高强度训练,能搞理论教育搞理论教育,如果要搞训练也尽量搞队列训练。”
“首长肯定希望看到部队训练的。”李帅说。
陈雪儿说,“基地有安排了,新兵团挑了几个连队出来专门负责搞训练。”
李帅不说话了,但是也没有改变主意的意思。
气得陈雪儿翻了翻眼睛转身楼去了。
一旁的牛军看着想笑,想了想也迅速楼回到房间里取出云台穿摄影马甲,决定跟着部队拍摄一段,一会儿首长如果过来的话,也是要进行拍摄的。
部队在三分钟后准时完成了集合,不差一秒。无一例外背包都打得很扎实,吃一垫长一智,次夜间紧急集合留下的教训是历历在目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