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然后逐渐随呼吸自动进行微扩张,慢慢扩张到正常胸廓的容积,在这个过程中,皮肤也随着扩张延伸,这样解决了皮肤覆盖不足的问题。
这还远远不够,为了保护血运,人工胸廓以散装的方式植入,完全不破坏血运,切开皮肤,切开肋骨骨膜,然后进行骨膜下剥离,将肋骨一根一根都取出,再将人工肋骨植入,缝合骨膜包裹人工肋骨,然后再将人工肋骨相互连接,与胸骨连接,与残留后肋连接。
这种精密的假体,没有三五年的时间,很难设计出来。
康斯但丁断定中国教授在这方面已经有三五年的积累。
“我原本计划不是这样,而是使用新技术,用外固定架技术结合伊利扎洛夫理论,对脊柱和胸廓同时进行矫形,但是患者出现意外,需要急诊矫形,而新技术致命的弱点就是矫形过程缓慢,所以我们别无选择,只能使用备用方案,这些都是一个星期前临时想出的方法,有些还是上飞机前的决定。”杨平依然语气平淡。
康斯但丁不知道如何继续问下去,作为心脏外科医生,他参与过人工心脏的设计,对这套胸廓假体的技术含量和开发难度非常了解。
两次提问交流,将全场气氛再次拉入冰点,周围的气温仿佛已经突然降温,人们开始觉得提问是件沉重的事情。
“哥登堡的父亲在外面等候多时,他希望见见中国来的教授。”
一个医生进来,附在奥古斯特耳边说。
奥古斯特喝杨平一下飞机,就直奔病房,然后就是术前讨论,忘记与公爵见面。
将大佬们留在办公室发呆,奥古斯特带着导师,在医生办公室旁边的会谈室见到老公爵。
老公爵将手杖交给管家,隔着长方形的桌子,双手郑重地握住杨平的手:“尊敬的教授,拜托了,谢谢!”
自从奥古斯特告诉公爵这个振奋人心的消息,公爵做梦度想见见这位中国医生,现在站在面前,如此年轻。
杨平端详这位老人,很难看出来,这位清瘦的老人是欧洲超级财团的掌门人,这分明是退休的大学教授。
“不用客气,治病救人是我们的本分。”杨平谦虚地说,本分就是天职。
杨平总是喜欢用这句话来回应病人或家属的感激。
“曼因斯坦先生预言,我可怜的孩子活不过三十岁,这些年他的病情发展完全按照曼因斯坦的预言发展,真如他所说,心脏终于崩溃,这种情况出现过两次,两次都化险为夷,这次恐怕真的没办法了,但是上帝垂爱,让我们遇上你。”老公爵坐下来,老泪纵横,不时用手帕拭泪。
“我的朋友,你不用太过伤心,坐在你前面的是世界上最顶尖的医生,伤心只能让你失去决断能力,还是让我们一起来商量,如何帮助孩子度过难关,我们此时需要你的支持与信心。”奥古斯特安慰朋友。
“我会竭尽所能支持你们,我的孩子就交给你们了,朋友,把签字的协议都拿出来,一切都是上帝的安排,无论如何,拜托了,尊敬的中国教授,我代表整个家族请求你,救救他。”老公爵有点语无伦次,颤抖的手去抓手杖。
“我会全力以赴。”杨平坚定的语气。
老公爵点点头:“请你原谅,我有点失态,因为我太爱这个孩子,他十几岁就失去母亲,我没有尽到做父亲的责任,我一度以为可以帮助他,但是什么也没帮上,看着他在轮椅上喘气,我就心如刀绞,如果可以,为愿意替代他受罪,现在他靠几根管子维持生命,真是可怜”
“朋友,保重身体,保持大脑的清醒,还有很多决定需要我们共同来做,比如,现在急诊手术的签字。”奥古斯特严肃地告诉朋友必须保持状态。
奥古斯特看这位朋友的状态还可以,其实奥古斯特非常了解这位朋友,伤心归伤心,脑子清醒着,于是让马库斯将签字文件拿来,顺便当面把字签了。
老公爵收好手帕,开始恢复冷静,习惯性地仔细看签字文件,然后郑重地签下自己的名字。
“曼因斯坦先生此时应该要到场的,不过他在冰岛度假。”
因为多次提到曼因斯坦的名字,奥古斯特向导师解释这个传奇人物。
这位疯狂的科学怪人现在潜心研究脊髓与神经束的连接,也就是将脊髓和神经切断后,将其连接起来,获得功能恢复。
谁也不知道他为什么钟爱这个领域,自从专注这个领域,怪人放弃其他一切研究。
曼因斯坦不仅是德国科学院院士,还是很多欧洲国家的院士,包括瑞典皇家科学院院士,在欧洲是个传说人物,不过这个人有个缺点,就是特别好色,私生活很混乱,现在估计搂着嫩模在冰岛海滩度假。
“就是他判断,心脏在挤压状态下会过早衰老,而且通过计算,得出结论,小公爵在三十岁前会耗尽心脏的潜力,面临生命危险,而且他判断脊柱矫形会引起高位截瘫,导致呼吸机瘫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