净净,洗完杨平打了一个寒颤。
“没有油纱,普通纱布会粘,先暴露,回去再包扎。”小苏用纸巾轻轻地印干杨平手上的水。
杨平指导小苏检查两个伤员的伤势,还好,应该伤势不重,当时都是泥土,没有石头。
房村长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不知道干什么好,不时往路那头望。
乡政府派的车来了,调了一辆小四轮货车过来,大家一起将人抬到货车车厢,乡长下来焦急地问:“哪里塌方了?人没事吧?”
“渔站工地,伤了两个,清醒的。”村长汇报。
清醒的,那就好,乡长稍微放松点。
面包车司机说:“你们坐这个车吧。”
“我也上去吧,看着放心些。”杨平说。
小苏扶着杨平,两人也上了货车,行李被村民送上货车车厢。
“开慢点!”村长跟叮嘱司机。
小货车朝南桥人民医院去。
田主任接到电话,立刻向盘院长汇报,准备接伤员。
可能劳累,也可能疼痛,或者出汗多,杨平有点哆嗦。
小苏脱下外套披在他身上。
杨平不要:“别,车上风大,别感冒了,自己穿上!”
“没事!没那么容易感冒,我经常运动呢。”小苏将衣服帮他披好,搂着他。
杨平的手不能碰东西,就一直举着在胸前,像在手术室,刚洗完手一样。
小苏小心翼翼地把他的前臂搁在自己腿上,让手悬空,这样有个支撑,不然老是举着,很辛苦。
“先忍忍,回去我帮你消毒包扎。”小苏看着心疼。
麻姑要说话,小苏低头听。
“杨医生和苏护士没事吧?”
这是第二次问了。
“没事呢,好着呢。”小苏说。
麻姑才放心。
联络员一直紧紧的护着相机,几次别人要帮他保管,他都不松手。
到了南桥人民医院,田主任几个早到了,在急诊科门口等。
两个伤员抬下去,立刻被急诊科医生接手。
看着杨平和小苏全身泥土,杨平的手全烂了。
田主任关心地问:“怎么了?你们!”
“没事!用手刨土刨的。”
杨平不想说事情,小苏看他不愿意说,也不吭声了,反正人没大碍,可能杨平不想麻烦大家。
宋子墨、张林和小五围上来:“没事吧?快,去骨科病房,冲洗换药。”
卫生局的代表走过来道歉,张林说:“你们工作怎么做的,人伤成这样,我告诉你,这双手有什么问题,我跟你没完。”
田主任立刻拉住张林,卫生局的被喷得脸红脖子红,不断地道歉。
几个人带着杨平和小苏去骨科病房,张林提行李,小五跑步去准备东西。
宋子墨和田主任陪着,到了骨科病房,曾主任也知道消息了,跑出来接:“怎么伤成这样,快快,清洗!”
到换药室,准备清洗消毒伤口,小苏帮扶着手。
“要麻醉不?打腕部的神经阻滞?”宋子墨准备开始清洗。
杨平摇摇头:“不用,都痛木了。”
“那忍着点,小五,生理盐水。”宋子墨开始动手。
小五已经开瓶,生理盐水冲洗,宋子墨用止血钳夹着湿棉球清洗,动作又快又轻。
清洗几遍,再用眼科剪将翻起的表皮修剪,都是表皮损伤,应该问题不大。修剪完,又是冲洗几遍,再用凡士林纱布覆盖伤口,包扎起来。
后知后觉的梁胖子这时才进来:“杨哥,怎么了?发生这么大事,没人通知我?”
周灿也进来了:“小苏!没事吧?”
“去办公室坐会,做个破伤风皮试,打针破伤风。”宋子墨起身。
大家簇拥着,小苏扶着,杨平到了主任办公室。
“快!扶进来,吊几瓶消炎的。”曾主任已经收拾好办公室。
“抗生素就不用了。”杨平说。
“那个小许的细菌培养怎么样了?”杨平想起来,问道。
曾主任把椅子摆正:“你这人,还惦记这事干嘛?骨外露的部位培养出凝固酶阴性葡萄球菌,其它几个暂时没有培养出细菌。”
暂时看来,符合自己的判断,但是主刀手术肯定不行了,只能让宋子墨代劳。
“到时如果手术,我来吧。”宋子墨说。
做完破伤风皮试,阴性,打了一针破伤风抗毒素。
杨平和小苏两人全身是泥巴。
“去宿舍,换干净衣服。”张林说。
周灿陪着小苏,宋子墨几个陪着杨平回宿舍。
在张林和小五的帮助下,杨平冲了一个干净澡,还保护了双手不湿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