胜者为王败者为寇,这是铁的法则,有的人说苏军的伤亡远远高于日军,也有的说日军伤亡超过了苏军,但是找那么多理由没用,输了就是输了!
许睿阳知道,作为发起这场战争的重要人物,当时的作战参谋辻政信可不这么想,他绝对不会认为是自己的失误,只会找出理由证明自己没错。
“你说的太对了,与我的判断是一样的,如果按照原来的部署,帝国怎么可能输给苏联?”辻政信顿时生出了知己的感觉。
接下来,在这场酒席中,他滔滔不绝的说着对苏联作战的后续构想,听得影佐祯昭和晴气庆胤头都要炸了。
你特么的,没发生的战争,还不是你一张嘴想怎么说怎么说?
唯独许睿阳,非常的有耐心,偶尔发表两句评论,让辻政信越来越亢奋,自己把自己给喝醉了。
“睿阳,今天晚上你是故意的吧?”从梅机关出来,南造云子似笑非笑的问道。
“什么故意的?”许睿阳装傻。
“你说话虽然不多,可是每一句都说到要害地方,挠到了辻政信的痒处,刚开始的时候他对你态度一般,但是后来呢,就差和你称兄道弟了!”
“真有你的,让我们听一个作战参谋,讲了半晚上的关东军作战计划,重要的是,这都是他自己的判断和猜测,对没有发生的事情大放厥词,看起来倒不像是个参谋,应该是帝国陆军的参谋总长!”南造云子笑着说道。
“辻政信再厉害也是参谋,而且刚吃了败仗,最希望得到的就是理解和认可。我可是堂堂的特务科长,要是连他都摆不平,还怎么在情报界混啊?”许睿阳说道。
他说的倒是很简单,似乎拍马屁就是为了糊弄辻政信,可是在场的人谁也不知道,这可是有用意的。
辻政信狂妄自大,虽然只是派遣军总司令部第四课的参谋,可是知道的秘密绝对不比任何人少,哪怕作战方案是第一课负责,这家伙也会想方设法的去打听。
与这个人搞好关系,许睿阳认为是很有必要的,这源自于日本军队里面的奇葩制度,参谋的权力太大,是最为直接的情报渠道。
“好好好,你厉害行了吧!”
南造云子居然主动挽着他的胳膊,两人就在街道上散步,现在十三月下旬,夜晚的气温也在七八度,稍微有点冷,但是不妨碍户外活动。
“我打算在二十六七号,到金陵住一段时间,安排一下警政部和金陵警察厅特务科的工作,你要不要一起去?”许睿阳问道。
“我只是驻沪宪兵队特高课的人,负责的地方是沪市,人家金陵有宪兵队也有特高课,我去了什么都不能做,等到五六月份,你可以陪着我到金陵散散心,风景还是很不错的。”南造云子说道。
不过就是一个晚上的谈话,但是昧着良心撒谎的效果,似乎是非常显著,第二天辻政信醒酒后准备离开沪市,向来高傲的他,居然给许睿阳打了个电话,有点当成了知己的意思。
辻政信要许睿阳到金陵的时候一定联系他,再痛痛快快的喝一场,看起来诺门坎战役的失败,把他憋的够呛,很想找人把自己的想法说出来,偏偏没人愿意听。
而此时的许睿阳,对着一群下属们,满脸的无奈,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原因很简单,没人愿意离开沪市,到金陵警察厅当这个特务科长。
他的根基在沪市,不可能长时间待在金陵,本来的打算是,自己先到金陵警察厅,把特务科的工作理顺,然后从沪市调一个嫡系去作为副手,估计三五个月的时间,就能把科里的事务熟悉起来,再接任特务科长。
“瞧瞧你们这一个个胸无大志的混蛋模样,这是肥肉不是鸡肋,金陵警察厅的特务科长,最低也得是荐任官,县长区长不过也就是这个级别,而且权力大经费充足,肥的流油的职务,你们居然谁也不愿意去?”许睿阳看着几个嫡系,很不能用脚踹死他们。
还有不想当官的?
错了,不是不想当官,而是不能去金陵当官,两地的工商业发展太过悬殊,金陵捞到的好处,能和沪市相比吗?
常伟刚、万学祥、侯承业,这是当初特务科组建时期的元老,常伟刚现在等着到沪市警察署沪西办事处做副主任,负责日常工作,等于是掌握着越界筑路地区的大权。
万学祥等着水警队升格为水警总队,而侯承业,则是准备接任特高处的特务科长,这三个都是流油的职务,多少人都想争抢。
他们都是本地人,父母家人都在沪市,到了金陵虽然距离不算远,可想要回趟家也得坐七八个小时的火车,不愿意去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科长,沪市才是您的大本营,咱们几个也没有多少本事,能把门给您看好了,已经到极限了。金陵警察厅的特务科长,需要和特高课打交道,还得与警察厅别的部门勾心斗角,实在是担不起这样的重任。”常伟刚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