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工总部里面也有骑墙派,既为特工总部出力,也私下联系着中统局,想要脚踩两只船,这倒是不奇怪,但郑萍茹的这件事涉及到丁墨村被刺杀,他们根本就使不上力。
“救不了,说起来也是你们的责任,刺杀失败后的第一时间就该把她转移出沪市,那时候我还能提供帮助,现在,特高课盯着案件的进程,谁也不敢放她,我会为她收敛尸身,找块墓地秘密安葬,并且给你们一个消息!”许睿阳摇了摇头说道。
两人的脸色是痛苦、懊悔和失望,许睿阳既然办不到,他们也没有任何的办法了,回想许睿阳的话,简直是用刀子割他们的心。
新生书店。
“是我害了萍茹的生命啊!”陈保铧长叹一声说道。
当初就是他在郑家见到了聪慧美丽的郑萍茹,劝说她加入中统局,做了一名特工,现在出了这样的事,他陷入了深深的自责中。
“战争时期每天都在有人牺牲,萍茹不是第一个,也不会是最后一个,我们能不能活到抗战胜利以后,那也不可预知。”
“许睿阳虽然没有同意加入中统局,可他也没有把话说绝,以后还是可以继续联系的,只不过中统局在沪市的表现,让他不愿意和我们接触太深而已。”陈栤说道。
事实上陈栤猜的很准,许睿阳的确在话里留有余地,保持着进一步接触的可能,原因也是多方面考虑。
首先,对方是抗日力量,该帮的地方还是要帮,这是地下党的行事方式,团结一切抗日的力量,国统区的中统局尽量少接触,但前沿的地下人员还是没有太大问题的。
其次,中统局处心积虑的对付地下党,如果暗中能够得到一些情报,对地下党组织是有利的。
再者,他不敢和中统局翻脸,因为特务科长的身份是经不起调查的,将来还要去国统区,万一中统局使坏让人把自己扣住,那可就回不来了。
“局座,天狼星来电,中统局沪市区的陈保铧和陈栤,刚刚接触了他,天狼星请示,如何应付中统局的人!”毛仁凤拿着电文说道。
“中统局想要发展天狼星这很正常,以他目前的职位和影响力,陈保铧他们不接触,那才是问题!”戴立说道。
“如何回复天狼星?”毛仁凤问道。
“他在沦陷区执行潜伏任务,又不是在国统区,可以暂时不遵守局本部的纪律,该接触就接触,随时报告情况就可以了,中统局在我们内部安排了耳目,我们在中统局也有内线,情报工作就是复杂多变。”戴立说道。
“天狼星的潜伏工作,塑造的形象还是有一些缺陷的,没有表现出对日伪的衷心拥护,所以中统局才敢找上门来寻求合作。”毛仁凤说道。
“这就对了,日本侵略者占领我们那么多国土,汉奸一批批的往外冒,为的是什么?利益!日本人又不傻,难道相信有才智的人,会死心塌地跟着他们搞什么*****圈?纯粹是胡说八道!”
“天狼星的分寸拿捏得恰到好处,他靠着几件功劳把特务科的势力打造的越来越大,得到权力以后他干什么了?搞走私捞钱!我敢说,这才是日本人心目中他应该有的表现。”
“他给自己的定位是警察,并不是完全的特务机构,这就带来了很大的缓冲余地,他利用特务科的沪西办事处,大肆向地下产业收取慰问献金,这样的行为,难道还有人怀疑他对日本人不够忠诚?说出来日本人自己都不信!”戴立笑着说道。
“这次有点可惜了,我们军统局提前拿到了日本和汪经卫的秘密协定,现在却不能公开发表,白白让高棕武和陶系胜得了美名。”毛仁凤说道。
“我们的功劳老头子心里有数,高棕武和陶系胜秘密联系了杜老板,说是要携带密件前往港城,为此,我请示老头子,他也同意让对方立下这项功劳,也能保护天狼星的潜伏任务,不至于引起怀疑。”
“老头子决定,该功劳记载于天狼星的秘密档案,他亲手书写一道嘉奖令,鉴于天狼星的军衔已经很高了,这次就授予三等宝鼎勋章,并且特批两万美元的奖金。”戴立说道。
迷途知返,这就是高棕武和陶系胜此刻的作为,他们原本是坚决支持汪经卫的求和派,但是真接触到了日本人最后提出的条件,立刻就被唤醒了良知,这绝不是当年重光堂秘密协定的内容,而是肢解华夏灭亡华夏!
日本要的整个关外的土地,这里面也包括冀省的部分,南部的海南岛,甚至是华夏的河道和领海,所有的矿产,操纵华夏的主权、警权、军权、印钞权、税收、盐务、海关等一切的权益。
他们秘密联系了杜老板在沪市的代理人万莫林,想要把这份丧权辱国的协议交给山城政府,揭露汪经卫新政府卖国的本质。
“马河图已经到了港城,局座对他有什么安排?”毛仁凤问道。
“他在铲除陈明楚和何天风的行动中立了功,先回来开个表彰会,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