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反他娘的鸟朝廷,他们就是和洋鬼子一伙的!我听说那个叫什么杏贞的娘娘,就和洋人上过床,睡的还是咸丰爷,啊呸,睡得还是狗咸丰的龙床呢!”
“可是,刘大人,我们在天津如何去找明人入伙?现在外头都是曾剃头的兵,我们想要杀出去只怕是很难!”
“诸位兄弟,咱们都是粗人,死了也就死了,刘大人可是举人老爷,是全天下读书人的脊梁骨,咱们说什么也得拼死将刘大人护送出去!”
“”
在众人你一言我一语之间,刘杰却忽然大声道:“诸位,你们的好意刘某人心领了,但刘某人哪儿都不去,就呆在这天津城中,我们还有更加重要的任务!”
“啊?”听闻此言,大伙儿又惊讶了。
留在天津,这不是等死吗?
人家知府和提督都流放三千里了,说实话,刘老爷
你这个知县是最有可能被杀头的啊!
谁知刘杰却一脸云淡风轻,捻着胡须道:“世局常迷乱,国事多艰难。归明一念起,刹那天地宽。柳先生请!”
他拍了拍手,只见从后头不知哪个犄角旮旯里钻出了一个样貌再是普通不过的中年人。
有天津本地的拳壮立刻就认出来道:“这不是前门胡同,春柳胭脂行的柳老板吗?”
“幸会,幸会!正是在下!”
那姓柳的中年人依旧是那副憨厚的中年人的形象,抱拳向几人行礼,“不过,在下还有一个身份。”
说到这里,柳老板矮小伛偻的身材忽然挺直了几分,目光中迸发出几分锐利。
他一把扯下身上罩着的长衫,露出里面一身鲜红的飞鱼服来。
啪!
一块小小的令牌被拍在桌子上,柳老板自我介绍道:“吾乃大明锦衣卫百户,锦衣卫办公,皇权特许,上达天听!大明火线入籍之锦衣卫辅警刘杰何在?”
“卑职在!”
刘杰连忙行了一个刚学的大明军礼。
“限你在一周之内,整理好各洋庙罪状,此事无需证据,可风闻言事!另外,列出教民名单,此事需要细加甄别,决不可冤枉一人!”
“是!”
刘杰先是一口答应,紧接着神色一喜,“一周之内莫非”
意识到王师何时登陆恐怕是机密中的机密,刘杰连忙止住。
谁想柳老板倒是哈哈大笑,道:“大明王师乃天子利剑,大可不必讳莫如深,传扬下去,一周之后,王师将会抵达他箪食壶浆的天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