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神户港举办万人庆典的同时,辽东的皮岛军镇也正在举行一场誓师大会。
这是大清水师偷袭狗皇帝朱富贵座舰的誓师大会。
一周之前,李莲英作为天使,来到皮岛抚军。
“索特那王爷,这倭八旗、新军、大清水师、皮岛开镇
林林总总这些年花去了朝廷少说一两千万辽饷。
这些银子都够朝廷让洋人三次从京师退兵的了。
这回小佛爷让奴才来,就是问王爷您,一句话,咱到底能不能挡住明人?”
所谓小佛爷,那自然就是杏贞了。
因为莫名其妙的原因,北京城里不少地道的老北京人都开始管杏贞叫做救苦救难的女菩萨。
菩萨嘛,就是小佛了。
杏贞听闻此事,便以小佛爷自居,表示自己是一个虔心向佛的人的,是有大机缘,佛祖保佑的。
看着李莲英那笑里藏刀的表情,索特那连忙献上了一个精美的盒子,“李公公,这些是辽东的老山参,一点心意,请不要见外。”
李莲英熟练地一掂,脸上便春风化雨,变得笑容可掬起来。
“索王爷你可太客气了,咱一个无根之人,可吃不掉这些进补的东西。”
李莲英说是这么说,但下手可不含糊,将盒子“嗖”地一声收进了怀中。
索特那连忙打蛇随棍上,一脸愁容地道:“公公,您也是个读过,知兵的人,这练军强兵,非七八载不可成,本王才练了两年,恐怕力有不逮啊,若是让本王再练五六年,到时候再出山,定能叫那朱贼俯首称臣!”
“嚯”
绕是李莲英也吓了一跳,这每年近千万的辽饷若是再持续五六年,这大清国的税可不得收到九十九年以后?
如今的大清可不是完全体的东亚病夫,确切地说,应该是只剩下脑袋、脖子、半只胳膊,和一个千疮百孔的肺叶的东亚病夫。
其敛财能力比起历史上可是大大的不如,哪里还能掏出这么多银子?
而索特那也是心里苦啊。
僧格林沁的位置虽然舒服,油水也足,可差事实在有点刺激!
先是从辽东浮海去福岛去助法剿明。
结果自己本来是去充当绿营民壮,打打下手的,却反而成为了主角,上演了惊心动魄的福岛大撤退。
后来去獐子岛敲打日本郡王,结果又毫无预兆地遇到了海啸。
吃了足足三个月的肥扇贝,差点把小命都交代在无人岛上。
好不容易过了几天安稳日子,刚刚贪污了点银子,纳了几房妃子,这催命的就跑来了。
想到此处,索特那连忙又是拿出一个荷包塞了上去,“李公公,您给小王透个底,咱爷们就不能在皮岛以逸待劳,挫暴明威风于千里之外吗?”
李莲英左右一望,用小拇指甲将荷包口子一挑,里面便露出一叠山西钱庄的号票来。
北直隶、山西、外口都可通兑。
但是,看着往日铁打信誉的晋商号票,李莲英却皱起了眉头,推了回去:“奴才替皇上和圣母皇太后办事,向来都是照章秉公,见不得这些索王爷还请自重!”
啊呸!
索特那心中暗自鄙夷,不过他也知道近来官场上不成文的规矩,忍痛又换了一个荷包送上。
李莲英再次打开荷包,只见这回里头是一叠叠码得整整齐齐的大明宝钞,钞票上面大明4的头像都印得清清楚楚。
眉毛一扬,索特那立刻不动声色地将荷包贴身藏好。
“近来明匪猖獗,其货币亦于沿海各处泛滥,索王爷不愧是八旗栋梁,在练兵之余不忘稽查伪币,此乃天下忠臣良将之楷模!这些钱,奴才一定会替您上交内务府,严加甄别后销毁的!”
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一通,李莲英向前俯身,小声道,“索王爷奴才给您说句实话,此事怕是没有什么回转余地,就算是小佛爷也没有什么办法。
朝堂上那么多双眼睛盯着呢!
尤其是鬼子六,整日说辽饷靡费无度,都叫人中饱私囊了,不如用来雇佣十万洋兵来进驻天津。
这借师助剿与咱们自己练兵之争已经动摇到国本了。
索王爷你是知道的,从小佛爷到您,谁不是为了这大清国殚精竭虑,谁不是为了复兴八旗而费尽心思!
他鬼子六污蔑我等贪墨,不过是他没贪到罢了。
若是真给他这几千万两银子去雇佣洋枪队,真不知有几成银子要进了他的洋行账户。
如此一来,这大清国是迟早要完哪!
为了国事,小佛爷与倭仁、李鸿藻等诸位良工竭尽全力弹压这些风言风语,可也愈发吃力。
养兵千日用兵一时,如今朝廷养皮岛也有六七百日了,必须要拿些成果出来堵住那些个二鬼子的嘴,否则鬼子六借机复起,掉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