旭日汽车厂等地。
不过整整一个上午,都在荒诞中度过。
原因是,一个脑子不知道怎么回事短路了的容克贵族老爷将一只灯泡塞进了嘴里取不出来了。
其实他哪怕偷几个灯泡放进行李箱中,大家都还能理解。
毕竟好几个随行官员其实就是打算在最后一晚这么做的。
可这货将灯泡塞进嘴里是怎么一个操作?
这位可怜的容克老爷嘴里塞着灯泡,呜呜哈哈地指着台灯灯座上印刷着的注意事项。
老实说,大明虽然不兴外交无小事,洋人大过天那一套外交逻辑,但本着中国人传统的,朴素的迎客之道,朱富贵还是给外宾招待所配备了许多好东西的。
他们甚至有批发价2毛6的酒店一次性套装用
已经有好几个贵族老爷偷偷将这些一次性牙膏牙刷洗头膏什么的藏起来,准备带回家取悦情人用。
而他们所用的台灯当然也是朱富贵从后世买来的好东西。
系统虽然抹除了台灯上的年代信息,但好死不死的,这些台灯灯座上的的安全注意事项并没有被抹掉。
大概是系统判断这些内容并不会泄露信息。
可是,后世家电、马桶、各种日常用品上的注意事项有多离谱,很多人应该都知道。
比如许多马桶上就有教你十几种非正常撒尿姿势的图例。
这个台灯上的注意事项里,就包括请勿尝试用嘴吞下灯泡,否则会卡主这一项。
而且这注意事项针对的主要是熊孩子,自然图文并茂,一看就能看懂!
于是,一场悲剧发生了。
鸿胪寺的官员们很无奈,尝试使用黄油涂抹、蛮力撕扯都无效之后,只好联系凤都医院的医生待命,然后用小锤子将灯泡在口腔内敲碎取出。
然而
这头刚刚敲掉一个灯泡,仿佛传染似的,在普鲁士访问团中又出现了第二个,第三个口吞灯泡的人。
这玩意真能塞进去?
不应该吧?
要不俺也也试试?
就轻轻的,不要用力,浅尝辄止,
绝对不会有危险
我又不像他那么笨
啪!
呜呜呜
这小小的灯泡,这浑圆的灯泡仿佛有魔力似的,引诱着一个又一个容克老爷们张开嘴尝试。
俾斯麦捂着脸,恨不得把自己容克的出身完全洗掉。
丢人,实在是太丢人了!
很多人说俾斯麦成就于容克制度,这句话不能完全说错,但实际上俾斯麦对容克阶层的感情主要还是以鄙夷为主的。
俾斯麦曾经给朋友写信描述过自己假如没有考上柏林大学,而是回到家乡继承容克庄园和爵位,将是如何的生活:
“头几年我应该会训练一下新兵,然后娶妻生子,种种地,而且估计我会因为太过沉迷于酗酒,当不了一个好农夫。
要是十年之后你恰好过来,我要请你到我家,从庄园上挑一个前凸后翘又放得开的妞陪你乐呵,我俩一起痛饮土豆白兰地,纵情狩猎。
到时候你会发现,我已经变成了一个满身肥肉的乡团长官,嘴上留着小胡子,满嘴骂骂咧咧,看不惯犹太人和法国人,一被老婆凶就暴打自己的狗和仆人。
我应该会穿着皮裤,在斯特町羊毛市场上大出洋相,要是有人恭敬的叫我一身男爵,我就会和气地捋一捋胡子给他优惠点儿,一到国王生日我就会喝的酩酊大醉,高声欢呼,其余的时间我会时不时找人吹吹牛,或者只会说啧啧,这马不错。”
虽然看上,俾斯麦描述的生活完全就是后世无数都市青年梦寐以求的理想生活。
但对于俾斯麦来说这可不是不好好读书就只能回家当贵族地主的凡尔赛文学,而是正儿八经的纪实文学,是俾斯麦内心的真实心声。
然而,想要让普鲁士崛起,实现德意志最终统一的梦想,俾斯麦也很清楚,自己能够依靠的就是这一批榆木脑子、粗鄙不堪,但是武德充沛的容克贵族。
相比于新兴资产阶级和犹太银行家,这些容克才是普鲁士真正的基石。
所以这位十九世纪下半叶的最强政治家一巴掌阻止了偷偷摸摸将手伸向灯泡的又一名随行官,然后忍不住仰天长叹:
“和这群虫豸在一起,还要把政治搞好,老朽实在太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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