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呀,怎么这么多印第安人,至少有七八百吧!”
当黄昏时分,戈尔躲在防御工事中瑟瑟发抖地看着远处的印第安人队伍。
这支队伍是如此庞大,而且几乎人人骑马,一看就是难缠的对手。
虽然戈尔之前豪气地说,就算是一千印第安人都不怕,但真见到了,还是有些打颤的。
毕竟在这一地区已经很久没有出现三百人以上的印第安人队伍了。
不过真要说攻打镇子,就凭这七八百印第安人是完全不够看的。
戈尔手里的治安队以及民兵组织正义之剑,人数达到了三千人,武器远比这些拿着老爷来复枪的印第安人要好。
但问题是,这些印第安人都是骑兵,如果肆无忌惮地破坏商道那将会对西雅图镇的贸易造成重大损失。
实际上,自从去年年底开始,戈尔这个西雅图警长已经接到了多起人员失踪的报案了。
但让人费解的是,他们似乎并不热衷袭击商队,无意于掠夺粮食和物资。
这也就导致镇议会迟迟不能通过加税剿灭印第安人的法案,令戈尔相当不爽。
“谁是镇长!”
这时候,一个高大魁梧的印第安人向前一步,在安全的距离喊了起来,英语居然还算标准。
刘易斯和戈尔对视一眼,彼此点了点头。
虽然在政策和权力上有分歧,但是在对待印第安人的态度上是一致的。
那就是这些野蛮民族必须被消灭。
不过在此之前,用一些话术稳住对方也不失为稳妥的办法。
“我就是镇长!”
刘易斯拿起一个铁皮喇叭,回答道:“酋长阁下,我们并没有发现贵部落的母牛,不过为了地区和平,我们愿意送出一头母牛显示我们的善意!”
“你弄错了,镇长,我们走丢的不是一般的小母牛,而是怀孕的小母牛!”
喊话的印第安人正是殷鼬。
为了控制雇佣兵军团,并且略微提高他们的战斗力,殷鼬及教官团进行了入驻,负责战术指导。
“而且据兽医说,它怀了十胞胎,她的母亲,她母亲的母亲,母亲的母亲的母亲都是怀十胞胎的,它是一头有着优秀传承的母牛,所以你们要赔我们部落十的三次方头母牛!”
刘易斯和戈尔都愣住了。
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十的三次方是啥意思?”
两个文盲脑海中都一片懵逼。
还是负责收税的副镇长懂一点数学,“那个印第安人要我们还他们一千头牛!”
“呸,野蛮人,你们这是在犯罪,是在讹诈上帝的选民,等待你们的只能是绞刑架!”
戈尔怒了,指挥早就埋伏好快枪手砰砰砰地开枪射击。
只不过之前他也没有想到会有这么多印第安人,准备的快枪手有点少,只有二十几个人。
殷鼬随即指挥殷人回击。
由于双方距离足足有两百多码,所以噼噼啪啪打了一阵,谁也没有伤到谁。
这时候,镇子里面忽然火光冲天。
原来殷人在前门挑衅的同时,锦衣卫之前派出的白人男孩间谍也趁此机会在镇子里面放起火来。
一边放火,他们还一边大叫“印第安人杀进来啦!”“印第安人杀进来啦!”
高燃值汽油造成的火势很快蔓延,加上人云亦云,恐惧和谣言迅速传播。
见到这样的情况,戈尔只能下令治安员们后退,回镇上救火,顺便消灭那些潜入的“印第安人”。
瞅准机会,殷鼬与他率领的教官团果断发动了骑兵冲锋,近距离背刺向治安团。
一部分的殷人雇佣兵也受到鼓舞,扬鞭跟上,从背后解下长矛想要刺杀敌人。
不过他们显然缺乏近代骑兵冲锋的训练,阵型散乱,加速缓慢。
这时候,副警长带着一支民兵过来接应老大,他们砰砰砰地点火射击,几个殷人雇佣兵坠落马下。
不过同样的,殷人的长矛也捅入了治安员们的背心。
接着,殷人们调回码头跑出危险距离,再次与掩体上的治安员们隔空对射了一会儿,便带上受伤和阵亡的同伴,大喊着“我们还会回来的”的反派口号,潮水般地退去了。
当阳光重新照耀在西雅图镇上时,这个颇为繁华的镇子显得有些狼狈。
因为建筑多为木制,所以昨夜最大的损失来自火灾。
共有二十五间房屋、商铺被烧毁,三十多人被烧伤,财产损失保守估计在2000美元之上。
而且至今为止,仍然没有找到放火的印第安人。
至于治安队和民兵,在昨晚与印第安人的交火中死亡3人,受伤8人。
死者都是撤退时被长矛捅死的,枪伤则多不致命,至少不直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