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时间来圆好这个谎言。
一顿忽悠之后,面对两百个暴怒的印第安战士,朱富贵从眼角挤出几滴眼泪,以一种老乡见老乡的神情,主动地握住了野牛婶婶的老手,深情地道:
“三千年了,我们终于团聚了,华夏的远脉,殷商的遗民!殷地安否?殷地难安!”
野牛婶婶:???
老实说,作为一个一辈子不认文字,没有离开过大山周边的土著妇女,野牛婶婶听完朱富贵的话是完全懵逼的。
好不容易理顺了思路,她一把将朱富贵的手甩开,并提起绳子,将朱富贵提了起来。
“牛夫人你果然天生神力!”
朱富贵如同一只落在主妇手中,被捆扎好的大闸蟹,乖巧地恭维道。
野牛婶婶并没有接话,而是一脸不屑地道:“你是说,我们部落是从大海的另外一边游过来的,而你其实是我们的皇帝?”
“咳咳,你这么说也没错……”
朱富贵瞄了一眼野牛婶婶那杀人的眼神,又连忙补充道,“当然,你们久居美洲,这段历史已经忘记了,我也不会强求,咱们就此别过,从今往后天各一方,各自安好,你看怎么样?”
“呸!”
野牛婶婶牛眼一横,道,“你在做梦!你们这些白人的帮凶,统统都该死!”
“牛夫人,千万不要说这种亲者痛,仇者快的话,我们是同宗同源的亲人,应该一起抵抗那些野蛮的白皮强盗!”
朱富贵痛心疾首地道,“难道你还不相信我说的话吗?如果我们不是亲戚,为什么我们外貌如此接近?为什么我会说你们部落的语言?为什么你们会被白人叫做‘殷地安人’?”
“这……”
野牛婶婶面对朱富贵的灵魂三问,一时之间语塞起来。
毫无疑问,朱富贵的说辞虽然听着天方夜谭,但仔细想想,却又似乎是最合理的解释。
“婶婶,您还记得昨晚的曲子吗?”
少女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放下了长矛,她神色复杂地看了一眼朱富贵,从胸前摘下了短笛。
朱富贵福灵心至,伸手接了过来。
下一刻,那悠扬悲怆的《崖山》(即《最后的莫西干人》)再次于空谷间响起。
音乐是最好的语言。
那份源自血脉的共鸣是无法伪造的。
随着朱富贵透击心灵的笛声,野牛婶婶以及其他的印第安人,原本满是敌视的神情终于微微松动。
“我们真的是大海那头,‘殷人’的后代吗?”
这样的疑问,在每一个印第安人的心中慢慢滋长成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