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龙凤胎吗?多小的概率。”周素芝一副你在说废话的样子。
“不是,她身份不一般。”许文斌摇头。
“怎么不一般?”周素芝问,接着眉头微皱,“难道还是什么大小姐?有权有势?和许青私奔?”
她已经脑补出来姜禾被家里人强行拆散,然后小两口私奔,现在家里找来要把十安带走回去继承家业,只给许青留下许锦,或者都不留的大戏。
又或者姜禾是哪个大家族的私生女流落在外,所以结婚时没有亲家,现在被认回去了
电视里都是这么演,不然还能怎么不一般?周素芝瞅着许文斌,等他给个解释。
“要说她是唐朝人,你信吗?”
“??”
周素芝眼神动了动,抿一下嘴低头吃饭,再抬眼许文斌还在那儿纠结。
她欲言又止。
“老许咱不挖遗迹了,要不你申请换个岗位吧。”
“我没事。”许文斌摇头道。
“我说真的。”
“不用换,要不了几年退休了。”
“别,赶紧换吧,我觉得你是真有毛病了,才觉得姜禾是唐朝人青子都和你说什么了?不行,我得找他问问!”
周素芝气愤的不行,就想打电话骂许青,这小子把他爹都忽悠瘸了。
早就说不能和那货多说话,太鬼了,经常说着说着就把人带偏了,现在连他爹都不放过。
“算了,我就开个玩笑。”
许文斌摆摆手,“就让你知道一下。”
他叹口气,这种事放谁身上都不会信。
“你以后少听那小子胡掰,你又不是不知道,他从小就鬼精鬼精的”周素芝还在嘟嘟囔囔。
许文斌摇摇头,就是清楚许青,他才断定那小子有问题,跑过去问。
“唐朝人从棺材里爬出来啊?让他给出来证据我就信。”周素芝嗤之以鼻,同时觉得许文斌真该退休了。
天杀的,退休年龄老推移,明明都不适合做了,还不让人退休。
“他不会给我们找到任何证据,最多就是让你半信半疑,保护的紧。”许文斌在桌上磕磕筷子对齐,这件事,最多只能找到雪泥鸿爪的线索,真正的证据早被许青消磨干净,不然今天那家伙必不会开口。
只有那双留了十余年的草鞋,证明不了什么,却能说明很多事。
所有的事串联起来,草鞋就是那根绳子,犹记得许青鬼鬼祟祟拉起窗帘,问他这东西能值多少钱。
那时没多注意一下他的反常,实在遗憾。
夜深。
许青坐在床边拿着草鞋摆弄摆弄,看得姜禾翻个白眼,啐他一口把手机放到旁边,往下出溜一下身子,拽拽被子躺好。
“十安都是跟你学的,别让他有些乱七八糟的习惯。”
“什么跟我学我又没送过你几回花。”许青不背这个锅,“说不定跟你学的,天天摆弄花。”
“跟你学的骗女孩子。”
“我骗你的时候他还没在呢,再说了,那叫骗吗?明明你自己往我身边蹭。”
“就是骗!”姜禾怒视他,她堂堂女侠,怎么可能往他身边蹭?
“是你自己怕我热,把我扛进你屋里的。”
许青还记得第一次睡一屋,是被姜禾拿被子裹着扛过去的,怎么能说骗呢?这个女人太会颠倒黑白了。
“那是你耍赖,我想和你换回房间!”姜禾大怒。
“借口,你就是垂涎我的美色,想和我睡一块儿,盖一张被子也是你凑过来的,我特别热不想盖,你非让我盖。”
“都是你的阴谋!”
臭不要脸的许青,做了还不敢认。
姜禾气死了,脱掉裙子就准备和他拼命。
城市另一边。
许文斌披着外套站在阳台,手里的烟头静静燃烧,在黑夜里亮着小红点。
月色如水,夜风吹过,还带着春天的微微凉意,让人头脑一清。
对面阳台的秦茂才抽完烟,朝他摆摆手便回屋了。
眼望长空凝望片刻,许文斌深吸一口烟,再缓缓吐出,烟雾随着风飘散在阳台。
无尽得星空不知道深藏着多少奥秘。
在即将退休的年纪,遇到这种事,差点颠覆一直以来的认知。
也正是这种年纪,大多事都经历过了,才会对世界上会有一些极小的概率性事件半信半疑。
时空这个东西,真的像他所以为的那样吗?
许文斌静立许久,忽然无声地勾动一下嘴角,心情变得开朗起来,在旁边按死了烟头,转身回屋。
有些东西找到证据反而会非常无趣,保持着一份似是而非的猜想最为美丽。
真相泯灭在姜禾拿到身份证之后,未尝不是一件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