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过完,赌场没开门,又生生止住动作。
“你觉得什么样的好?”许青问。
“自己的好。”
“不,我是说你喜欢热闹的,还是清净的,一楼方便的,还是顶楼开阔的……各有优点,比如一楼方便,三四楼不用太费力,也不像一楼那样人来人往,顶楼安静,不会遇到在楼上蹦蹦跳跳的邻居。”
“你喜欢的,我都行。”姜禾干脆利落地把选择权都让出来。
她只要有一个家就好了。
“嗯……我是觉得清净一点好,毕竟我们两个工作都需要安静。”许青早就思索过,不过没想着一人独裁,揽着姜禾对她解释:“其实不考虑上班地点的话,我们两个住哪里都差不多,比较宅,如果是那些主流工作的话,肯定是离市中心越近越好,甚至去大城市更好,要适合我们的,反而是一般人不合适的那种,就像现在住的这里,房子老归老,住着安逸,人员流动相对来说很小,也不会半夜有上班族在楼道里走来走去……”
许青慢悠悠说着,姜禾自己从来都没想过这么多,一直都是能住就行,现在听到许青的话,有点点懵,一边点头一边试图理解。
过不久,她眼睛越睁越小,靠在许青身上睡着了。
许青笑笑,扶着她在沙发上躺下,拿外套盖住肚子,继续在电脑上敲敲打打。
……
半睡半醒间。
一片胡饼被掰成两半,其中一半被粗糙的手指捏着递过来。
然后被白净细嫩的手接过。
姜禾低头看着自己白净的双手,再看看干硬的胡饼,没由来感觉到一丝古怪。
抬起头,天阴阴的,片片云朵像按了快进一样,在天空动来动去。
“吃,你吃。”
“嗯。”
姜禾迟疑一下,低头试探着咬一口,接着抬眼看看,二娘正笑眯眯地看着她。
“二娘。”
“快吃,正是长身体的时候。”
“我……我……”
姜禾歪了歪头,想说什么,又记不起来。
“怎么了?”
“我有家了。”她呐呐地道。
“有家了?这是好事呀。”二娘饶有兴趣地看着她,从头发一直看到脚尖,细细打量一番,“真好……是个好郎君吧?”
“嗯……”
姜禾忽然落泪,忙拿手背擦了两下。
“你哭什么?”二娘往前压了压身子,哈哈笑起来,“傻孩子,怎么说哭就哭……”
“嗯……我也不知道,我就是……就是……”
姜禾也笑了,只是眼泪怎么也止不住。
“寨子里大家都还好吧?”
“好啊,都好啊,你看……”
两个人挪动脚步,从屋前走过,在寨子里乱转。
姜禾紧紧捏着半块饼,眼前一切都那么熟悉,连老账房的屋顶都重新修缮了一番。
“那个人对我很好。”
“嗯,看得出来你过得好,这手白的……他在哪呢?”
“他在哪?”姜禾茫然转头。
在哪……
对啊,在哪呢?
“怎么把人都弄没了,快去找他啊!”二娘拍了一下手,替这个傻孩子着急,“找啊!”
“……去哪找?”
“你从哪过来的?”
“我从……我从……”
……
焦急的睁开眼睛,入眼是白色的天花板。
客厅里空荡荡,只有黄昏的余晖从窗子斜落进来。
姜禾拿着身上的外套定了定神,转头四望,客厅里空荡荡。
“许青!”
“怎么了?上个厕所在这儿大叫……”
许青提着裤子从卫生间出来,纳闷的看着女侠。
“睡一下午睡蒙了?”
“嗯……”姜禾莫名松了口气,手指插进头发里,低头看着手上的外套,片刻后看看窗外。
“我睡了很久?”
“再过一会儿该做饭了,你说久不久。”
许青说着话去到阳台,把晾衣杆上的衣服都收进来,看姜禾的模样,忍不住乐:“是不是一醒过来感觉就只剩自己了?睡久了就这样,以前我也经常遇见,尤其是睡到天黑的时候,后来我就养了冬瓜。”
“嗯……”
姜禾揉着额头,闭了闭眼睛,从沙发上起身,整理一下裙子,见许青抱着衣服准备去卧室,把他拉过来用力亲了一口。
“你干什么?”许青这货还嫌弃,“刚睡醒还亲我。”
“臭吗?”姜禾问。
“臭。”
“一会儿晚上我吃大蒜,臭死你。”她皱皱鼻子,转身去洗手间。
“……”
许青愣了片刻,微微侧头,听着洗手间里的哗哗水声摸了摸头。
吃就吃,谁怕谁。
……
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