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越来越凉了。
入夜以后,更能感受到秋意的凉爽。
路灯下,许青裹了裹衣服,看看旁边姜禾的牛仔外套,估摸着她应该不冷。
“我觉得还是成亲了喊比较好。”姜禾从出门一直沉默,现在才回头看一眼身后楼里的灯光,开口说道。
许青没想到她对这件事还挺认真,“等你想喊再喊。”
顺着姜禾的目光回头看一眼,书房的窗口在此时亮起光,他仿佛看到了穿着黑色长衬衣的许文斌坐到书桌前的模样。
老头子……
再怎么古板,也是一家之主,很多事,分歧本身不是原因,家长的身份才是。
中年以后的男人,时常会感觉孤独,因为他每天一睁眼,周围都是依靠他的人,而没有他可以依靠的人,不管前路如何,都要为一大家子负责。
现在,两个人的身份从某种意义上开始变化了。
父子的关系没变,但是各自的身份,已经不同了。
总会到这一天。
是两个男人,而不是依靠与被依靠的关系。
许青想着开饭前许文斌看向窗外的眼神,嘴角动了动,姜禾喊不喊其实也不是多重要,现在老头子心情估计够复杂了。
“想不想活动一下?”
许青比姜禾快半步,多出半个身位,在前面带着她走,到了路口,看着远处绚烂的霓虹灯,他想了想,扭头朝姜禾问。
“活动?”
“嗯……走这边。”
他扭身朝另一条路走去,循着路灯慢慢散步,不多时,已经到了这里的江边。
澜江还是波光粼粼,隐约能看到远处点点灯光,那是浮在水面上的船。
四下无人。
姜禾终于知道了许青说的活动一下是什么意思,露出非常不可思议的表情。
“你确定?”她担心许青脑子可能坏掉了。
“你别太狠……就试试嘛,顺便也让你活动活动筋骨,不然憋久了变成心理变态。”
许青把外套脱掉,甩着手跃跃欲试。
“不准把我打重伤。”他嘱咐。
“……”
从来没听过这么奇怪的要求,姜禾只好满足他,从口袋里摸出一根皮筋把头发扎起来,然后退后两步在心里衡量怎样能暴打他一顿又不至于重伤。
“准备好了吗?”姜禾的声音响起,又被江风吹散。
这可是他自己要求的,又不是她姜禾想要暴揍这个家伙。
“来吧!”
……
事实证明,无端的自信只会给自己招致灾祸。
接下来两天,许青哪哪都不得劲,浑身酸疼的要命,就像被八百斤的野猪拱了一顿,完事再从他身上踩过去跑远。
不过也不是一点好处都没有。
起码,他现在清楚的认识了两个人的差距,以及自己的抗压能力。
“还疼吗?”姜禾吃着包子问他,拿手指戳一下,许青已经不像昨天那样龇牙咧嘴。
“幸亏我练了这么久,不然你妥妥的谋杀亲夫。”
“谁知道你练这么久还是那么菜,我以为至少能挡我两招呢。”
“怪我太菜了?!”
许青心痛,明明已经很努力很努力在练拳。
“你不是会滑铲吗?”姜禾抿嘴,眼睛里是遮不住的笑意。
“杀伤力太大。”许青气不过,一声大喝:“深蓝,给我加点!”
“?”
姜禾脑袋上冒出一个问号。
国庆假期,两个人哪也没去,节假日景点都是人头,姜禾拿着一米六的大剑可以开无双那种,抡一圈血都能呲呲喷。
远的也去不了,只好窝在家里一起刷剧玩游戏。
许青难得空闲,有时候捧着杯子在外面溜逛,在这条街和隔壁街散步,走在街头,脑袋里思绪飘飞,一直在想还有没有更好的办法。
唐朝人融入现代计划,已经成功一半。
……
十月三号。
宫萍和姜禾没有去钓鱼,就在家里玩,下午无聊,拉着刷剧的许青一起斗地主,瓜子当赌注。
两个女人很快就被许青赢了一大半。
因为记牌的原因,猜出了姜禾手里剩的什么牌,姜禾怀疑许青耍诈,把他揍了一顿,并且抢走了所有筹码,转头继续和宫萍嗑瓜子看剧。
……
十月五号。
宫萍和姜禾钓鱼归来,收获满满,都是两指长的小鱼,在转弯处一起瓜分的时候说漏嘴姜禾一号的时候买了一条大鱼,被开着窗子看她们分鱼的许青听到,用怪异的眼神看了姜禾一天,最终被姜禾捏起拳头威胁,才把这事当作不知道。
……
六号。
许青又接了一单广告,某国产武侠手游,卖点不再是捏脸和充值一打十,而是硬核操作与打击感,许青拉来秦浩一起,穿上许久未动的锁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