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对顾晚娘的杀心未减,但在宋尧臣的话下,还是隐去在二人面前。此人是宋尧臣的帅前军,顾晚娘没想到竟然只是宋尧臣的师父,算不得秦王的人。
“我做了些吃食,你可想吃?”
顾晚娘没有拒绝,便如换衣一样,现在她没有这个拒绝的本钱。
宋尧臣做的吃食简单,三二的小菜都是农家常有的,大概是宋尧臣本就在这地备了几日的粮,厨房里有不少的米粮与菜。宋尧臣的菜做的不错,瞧来他不仅是文武双全,精通曲艺便是厨艺也是擅长的。
二人吃的安静,只有偶尔筷子与碗筷碰撞的声音。
顾晚娘:“宋小公子这地方选的巧妙,倒是早就想好了退路,只是现在这般紧要关头不去守着殿下?”宋尧臣敢带着顾晚娘躲在城郊,必定是做好了舍弃秦王的打算,现在还留在长安城附近,怕的是还在等宋尚书与宋娆的消息。
不比薄情寡义的宋尧臣,宋尚书与宋娆都是极重情谊之人,宋尚书怕是不会丢弃旧朝,宋娆也不会放弃离不开长安城的顾府。
宋尧臣对顾晚娘的话置若罔闻,一个人草草的吃完饭,然后端着原本给他师父准备的饭菜出了门到了院子里。
顾晚娘吃的味同嚼蜡,本是吃不下去的,但是还是扒拉了好几口吞在了腹中,在那个刺客男人面前跑不掉,但是总有机会的。总不能当真落在宋尧臣的手里,成为威胁梅淮陵的手段。
顾晚娘的耳旁响起来好几声鸡鸣,大概是有农家的鸡生了个蛋,咯吱咯吱的叫着。
农家总是养着许多的鸡犬的,鸡与犬都有个毛病,那便是禁不得闹得。只是可惜这院里没有养这些,顾晚娘的手里也没有炮仗烟花之类的。
不过这农家的院里有堆着的竹子,许是从山上砍下来的时候是准备做事的,但是后来家中搬家便遗弃在了这里。大半月的暴晒,竹子大都干的可以做柴烧了。
顾晚娘发觉墙角的一把斧头,斧头有些重,只有二只手一道用力才能提得起来。
顾晚娘艰难的提着斧头去了劈竹子,听闻动静的刺客与宋尧臣都从暗处看来,是那刺客不喜生人,所以藏在顾晚娘瞧不见的角落,并是与宋尧臣讨论起了顾晚娘留存的问题。
刺客男人看到顾晚娘异常的举动,本能的又动了杀心,宋尧臣倒是拦住了动剑的男人,好奇顾晚娘葫芦了卖的什么药。
斧头虽然重,但是顾晚娘只要将竹子劈开就成,也不求甚的美观。
宋尧臣看着院子里劈柴的人,动作不算生疏,该是那斧头重的原因才劈得如此艰难。会劈柴?顾晚娘倒是有许多自己还不知道的本事了。
顾晚娘劈了一堆乱七八糟大小的竹子片搂在了怀里,然后堆在了厨房了,接下来什么也不干直接回屋子睡觉去了,仿佛她真的只是闲得在劈柴而已。
只可惜顾晚娘没有来得及睡着,便生了意料之外的变数。
屋外便灯火通明,在这样的夜里天空少见星辰,许多火把呈着队列的模样朝着一个农家小院袭来,这一幕过于的熟悉,便如前世顾晚娘被青城逼得服下毒药的那晚。
院门被人强制推开,竟没有一丝意外,院外的人是要来取顾晚娘性命的人。
只是这朝为首的人不是章嬷嬷,而是青城自己,青城手里拿着她心爱的长鞭,一双杏眼的眸子满是杀意。
顾晚娘倒是坦然,没有像前世一样无力的任人摆布,甚至懒得去打开房门看青城模样。
青城被人拦住了,宋尧臣:“青城公主倒是消息好生灵敏。”宋尧臣比青城高了一个脑袋,算是俯瞰她的面容,这处是他暗自准备的地方,没有安排人打点,便是怕有人走路消息,但是还是被青城寻到了。
“你是什么狗东西,一个叛徒也敢拦本公主的路?”
“不知公主带这么多人气势冲冲的来,可是来寻尧臣的?尧臣平素白日点卯,这时候算是不当差的,且公主不妨去大殿的文书上瞧瞧,是否有尧臣递上的辞呈。”
青城勃然大怒,“你这厮窝在此处本公主不寻你的麻烦,你倒是还敢自己送上前来?”
“公主谬赞,公主若是有这般盯梢尧臣的功夫,长安城也不是如今的局势。”宋尧臣气得青城牙痒痒,若不是青城知道宋尧臣有一剑法出奇的师父,早就先了解了他再去寻顾晚娘。
青城的手用了用力气,马鞭在地上鞭打出一条长痕,若是宋尧臣不让下一秒的力气便会更加用力的打在宋尧臣的身上,但是宋尧臣半点不让,仿佛毫不畏惧青城的架势。
“你今日交人,我不日可放过你父亲与你妹妹的性命。”青城豁然一笑,想来自己还有宋尧臣的短处。
威胁到宋娆与宋尚书的安危,果然宋尧臣有了些许动摇。
青城:“总归你扣住顾晚娘也不过是想换你的父亲与妹妹安全,你与我换与你与谢渊那野种换有何不同?再者还不知道你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