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顾晚娘真的睁开眼睛的时候,易安早已经远远的坐在了榻上,离着顾晚娘隔着好几步的距离,目光也是避开了顾晚娘的眼,非礼勿视。
顾晚娘自从出了梅家书院的事情之后,睡觉都是合衣睡的,顾晚娘醒来二人倒也是默契的默认了当下的情形。
易安:“我收到了从长安城来的书信,本想是明日启程前往长安城的,现在想来还是当下就出发及是。”
即刻出发?
虽然顾晚娘早已经打算随时出发,但是像易安这般醒来便踏上归途的,还实在是意外。
许是一夜的功夫,已经让易安来得及打理周遭的事情的,不过易安还是不能见日头的,所以他们只能裹面马车出发,难免是会耽误几日的行踪。
出行的人,只有顾晚娘与易安,另外便是装作马车夫的阿祝。
顾晚娘与易安是装扮的兄妹,一路上倒是也不曾有什么意外。
三人停在一间酒肆休息,顾晚娘看着易安收下的信鸽,从天南海北传来的信鸽,这已经是第四封了。
感觉到顾晚娘的注意,易安主动的将信鸽上的书信给了顾晚娘看,这书信上竟然是顾璟写来的,虽然简单的信纸上没有写出顾璟的名字,但是顾晚娘认得这字体。
“我兄长何时成了你在岭南的亲信了?”
易安:“既你已经准备让顾璟追随殿下,那自然得做一些让殿下看重的事情。”岭南有兵权,让顾璟与岭南王联手起兵,这如何不是对顾璟的看重,和他此生夙念的如愿?
“你不用感谢我,既答应替你保全南阳侯府,这小世子自然首当其冲,只是你如何不害怕,一旦我与殿下输了,顾府谋逆可是个诛连九族的罪名。”前世虽然顾府没有诛连九族,但是满府抄斩又幸运得了多少?
看到顾晚娘眼底的信任,易安倒是笑了,“这可不是下棋,你倒是赌得大了。”
结果必然是随着时局瞬息万变的,前世的记忆并不可信,但是顾晚娘却相信梅淮陵,相信易安。
“赌便是要赌顾府的再三代繁荣。”
一字一句慷锵有力,少女半点都不认输。
紧接着又有一只信鸽落在了窗台上,这信鸽浑身是蓝色的,不同与以往的白色信鸽,因为这准确的说不是一只信鸽,而是一只蓝身白嘴的海上鸟儿,这是来自海边的信。
易安拿到这信的时候,手上的动作顿了顿,摊开信纸的动作远没有往常的直接,而是心怀忐忑满是期待,易安摊开信纸,在信纸上滴上了一层早就准备好的煤油,信纸上的字映入眼帘。
但是还是加密了的。
顾晚娘不懂他们之间的密码,解不开这信纸上写着的内容,只见眼前的易安眼尾上扬,难掩心中的得意,可见必定是一个好消息。
信件被易安握在手心,紧紧的握着,手上的青筋一条一条,他激动的起身,平素一贯冷静的易安,竟然也有难以掩饰心中喜悦的一天?
顾晚娘的手腕被易安握在了手心,因为这是等待了许久的回音,竟让易安失了神,他本是想与眼前的人庆祝的。
这手像是一块烫手的山芋,被易安甩开了,顾晚娘的手被易安大力的砸到桌子上,瞬间便是疼得眼泪水在眼眶中打转。
“我并非故意……”
顾晚娘:“可是多好的消息,竟让易表哥这般喜形于色?”
易安稳定了半响自己的心绪,这才是回答了顾晚娘:“当年的太子宫之变,让当初效忠在太子麾下的一只军队在倭寇之战中解散了,这只部队乃是骁勇善战的部队,虽过去十数年,不曾想将军还能将部队召集齐。”
还有一则消息易安没有告诉顾晚娘,是易安安排在倭寇与胡人中的卧底动作,让众多藩国开始施压朝堂减轻赋税。
几番准备下来,秦王的胜算着实大大减小了。
易安收拾完消息,便准备重新启程了,因为本就不打算在路上耽搁过久的时间。
顾晚娘先上了马车,易安还在与客栈的暗桩交代几句话。
顾晚娘看见了易安为数不多的行囊中,那全是长安城谢渊写来的信,有许多的书信,大都加密了的,易安倒也没有藏得很深,就藏在二件衣裳的下面。
易安收拾完消息,便准备重新启程了,因为本就不打算在路上耽搁过久的时间。
顾晚娘先上了马车,易安还在与客栈的暗桩交代几句话。
顾晚娘看见了易安为数不多的行囊中,那全是长安城谢渊写来的信,有许多的书信,大都加密了的,易安倒也没有藏得很深,就藏在二件衣裳的下面。
顾晚娘不懂他们之间的密码,解不开这信纸上写着的内容,只见眼前的易安眼尾上扬,难掩心中的得意,可见必定是一个好消息。
信件被易安握在手心,紧紧的握着,手上的青筋一条一条,他激动的起身,平素一贯冷静的易安,竟然也有难以掩饰心中喜悦的一天?
顾晚娘的手腕被易安握在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