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莫即便是想相信顾晚娘,但是却还是得顾忌旁人的打算,他与樵夫对视一眼,只道:“对不起了顾三姑娘。”
顾晚娘只感觉到自己的脖子一麻,整个人便晕了过去。
等到顾晚娘睁开眼的时候,眼前映入的便是花管事的脸,花管事看向顾晚娘的眼有些盖不住的心疼,但是花管事并未表露,“顾姑娘醒来了?可是口渴了?”
花管事递给顾晚娘一杯茶水,顾晚娘没有接过,而是打量自己所在的环境,屋内除了花管事与自己还有一个背对着自己的男子,男子手里拿着一个东西,握的紧,顾晚娘瞧不见是什么东西。
顾晚娘识得那人的背影,那便是谢渊。
顾晚娘在一间紧闭门窗的屋子里,屋内并无过多人居住的痕迹,不像是在百花楼,而像是一个暂时借住的庄子,自己已经出城了?
“方才孙师傅打晕了姑娘也是无奈之举,我便替孙师傅与姑娘道歉了。”
“你们将我带到这处做什么?你们要的东西我已经给你们了。”
听闻这句话,原本背对着顾晚娘的谢渊回过头来,谢渊隔着二步的距离看着顾晚娘,瞧着顾晚娘的眼中满是冷漠,顾晚娘不知自己是何时得罪了谢渊,竟让谢渊如此厌恶自己了?
“早就听易安说起过姑娘,知晓姑娘是嘉宛的心上人。”
谢渊的语气愈发的冷,如今已不是借住在顾府的谢家表哥,也不再需要与顾晚娘假意寒虚。
“不知为何这玉玺,会在姑娘的手中?”
顾晚娘并未退缩谢渊的目光,对上谢渊:“想必这玉玺如何会在我的手中,谢家表哥早就知晓了。”
玉玺本就在百花楼藏在谢渊的屋子里,花管事又在眼前,顾晚娘难免怀疑是谢渊与花管事故意设计试探自己的。
顾晚娘又唤了谢渊叫表哥,这么多年顾府对与谢渊的照拂与保护不是点滴,谢渊若想卸磨杀驴也过于忘恩负义。
果然听顾晚娘提起谢家表哥这个称呼,谢渊眼中更是不喜,连带着看自己的目光更冷了。
“这东西原本消失了,然后又寻到了,寻到了之后不仅它丢了,连带着嘉宛都死了,你说是不是嘉宛的身边有叛徒,然后嘉宛与我都被那人害了?”
自梅淮陵被抓走那日起,谢渊便隐约担心梅淮陵下落,本是安排了人救出来梅淮陵的,却不曾想秦王事事都早他们一步,不仅秦王收下的暗桩被十个拔了九个,连百花楼都被打压了。
不是卧底,如何秦王如何会步步棋都快人一步?
谢渊恨自己?梅淮陵死了?
顾晚娘听到谢渊这般说,绣眉紧促,满是不喜,摆下脸便道:“谢公子若是不喜欢我,晚娘便不会纠缠,谢公子何必又以嘉宛的性命威胁我?”
谢渊松开了一直握紧的手,摊在顾晚娘的眼前,是梅淮陵与玉佩,与自己的手镯是一对,那玉佩上的络子还带着血,甚至暖玉上还出现了一条遍满玉身的裂缝。
顾晚娘拿过那玉佩,先是抬头看了一眼跟前的谢渊,谢渊并没有低下头来看顾晚娘。顾晚娘又转头看了一眼花管事,花管事眼中的情绪并未隐藏,好像一切都像是真的一般……
不,她不相信梅淮陵已经死了,这怎么可能?
顾晚娘麻木的摇头,握紧手里的暖玉,“明明昨日都还没有消息的,大家都不知晓嘉宛的下落,如何到现在便死了?”
花管事不敢在谢渊面前多嘴,但是又怕谢渊牵连到顾晚娘的身上,于是插嘴道:“这玉佩是半个时辰之前,秦王府的暗桩送来的,是二日前的事情,不过因为这几日秦王府不准手下人出入,便耽误了消息。”
“妹子,这一切都是真的。”花管事好不心疼眼前的姑娘,她也是不相信那般如玉的公子哥会这般陨落,毕竟梅淮陵的尸身还没有找到,只是暗桩的消息不会有差。
听到花管事多嘴,谢渊的脸色更是难看,花管事撇了花管事一眼,“你先出去候着罢。”
花管事余光看着顾晚娘,与谢渊服了一礼退了出去。
屋内只剩下二个人,顾晚娘与谢渊对峙,“既然散出那般消息,不是就想了万全之策吗?如何嘉宛便这样下落了?”
既然敢散出梅淮陵是太子遗孤的消息,如何没有保全梅淮陵的万全之策?
谢渊见顾晚娘责备自己,反倒是问顾晚娘道:“若不是陪你去城郊的别柳庄如何会被抓?”
无人知晓玉玺藏在那处,便是去拿玉玺,也有上百种悄无人息的法子,如何得大白日的冒险?
谢渊本就不同意梅淮陵留在长安城,是梅淮陵执意留下来留在梅家书院陪顾晚娘,是梅淮陵冒险,一定要在那日,去取藏起来十数年的玉玺。
其实这玉玺失踪了十数年,寻不寻得到,有没有并不重要。
“可有嘉宛的尸身下落?”
谢渊不语,在他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