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尾的桃子树结了满树的果子,但是大都半大的果子,是进不了嘴的。
农户家敞开着门,看起来屋子里并没有什么人的,推开门,院子里早已经空了,瞧着院子里的模样,这户人家搬走的日子应该有短时日了
农户的隔壁住的是一个寡居的寡妇,寡妇生的漂亮,便是生活在这农家也半点不见粗糙,反而是皮肤白嫩像从未下过地做活的。
寡妇听到隔壁院子有动静便走出来瞧,发觉是二个好看的公子便道:“这户人家自女儿死了之后就搬走了,现在一家人和儿子住在镇子上。”
“你们找他们家人吗?”
梅淮陵:“这家的姑娘与我有过一面之缘,听闻她的遭遇破觉得可惜,便来瞧瞧,不曾想她一家人早已经搬走了。”
“她家人把她埋在后面那个山头里,因为死在外面,便没有埋在村里都用的那块墓地。”寡妇并没多问,只留了一句话便进了屋子。
“多谢嫂子。”
梅淮陵与顾晚娘进了屋子,也不知道那姑娘死了这么一段时日,家中也搬走了,还有没有有线索的东西留下,想着梅淮陵与顾晚娘便挨个屋子里寻了起来。
这屋子里的人虽是搬走了,但是唯独有一间屋子里的东西没怎么动,想来便是那个姑娘的屋子,毕竟人已经死了,动作搬走了也没什么必要了。
但是屋子却是锁了的。
顾晚娘看着靠近自己的梅淮陵,俊脸就在眼前,慢慢附身下来,好像下一秒便要停在顾晚娘的脸上。看着越来越靠近的脸和气息,顾晚娘想起来在路途上梅淮陵说的那些话,悄然的就闭上了眼睛。
吐在顾晚娘脸上的气息走远了,顾晚娘的三千青丝随着梅淮陵抽走钗子的动作垂落下来,倒是顾晚娘不敢睁开眼睛了,怕对上梅淮陵取笑她的眼神。隔了一会,顾晚娘只听到一声清脆的声音,锁开了。
这厮自己头上又不是没有簪子,不是非得取走自己束发的簪子,且自己头上这簪子瞧起来是开不了这么小的锁的,许是梅淮陵故意取了自己的簪子,又在怀里拿下了一个可以开锁的小物件。
顾晚娘睁开眼睛的时候,梅淮陵连门都已经推开了,顾晚娘故意挤开准备进门的梅淮陵,而是自己先提步进了屋子。
梅淮陵的手里还拿着顾晚娘挽发的簪子,披散的头发让周围空气中都弥漫着顾晚娘发间的清香。这般的顾晚娘看着小脸是更小更可人了,可是这次梅淮陵再靠近顾晚娘,想要给顾晚娘挽上发,顾晚娘都是不乐意了,只要梅淮陵靠近她她便别过头避开。
看着顾晚娘的小女孩心性,梅淮陵嘴角微微弯起,这丫头倒是一如既往的小气和可爱。
“又生气了?”顾晚娘正在开着柜子,梅淮陵一个靠身就将柜子压着关上了,“不理我了?”
“让开,现在忙事呢。”
“知晓。”梅淮陵不仅让开靠着的柜子,还故意给顾晚娘帮手顾晚娘找起来了。这衣柜里放着的是一些衣裳和被褥,顾晚娘看着那压在衣柜下的肚兜和小裳,猛地将柜子关上,差点是将梅淮陵的手都是压倒了。
还不曾压倒手,梅淮陵倒是怪会装可怜的,“阿杏生气了便要压我的手,我的手可是疼了,阿杏要不要给我呼呼手,这样我就不疼了。”
顾晚娘听到梅淮陵叫她的乳名,还故意靠近的气息,一脚踩在梅淮陵的脚尖上,“寻别处去。”
见顾晚娘还在恼,梅淮陵轻轻的在顾晚娘的身后扣住她的肩膀,“别动,让我给你挽上发。”
这次顾晚娘倒是乖巧,乖乖的没有动,眼神却是落在屋子里的梳妆台的匣子上,匣子用的是上好的檀木,上面还嵌有金丝,这么好的匣子是一个农家婢女所能有的?
因为没有梳子的缘故,梅淮陵是用手给顾晚娘梳发的,顾晚娘感觉到修长的手指灵活的穿插在自己的发间,且因为梅淮陵的手常年拿笔杆子又握剑的缘故,上面有一层薄薄的茧,说厚不厚但是也是弄得自己的头皮痒痒的。
感觉到顾晚娘想要靠近匣子的动作,梅淮陵却并没有让她走动,“别动,动了头发就不好看了。”
“阿杏以后我每日都这样给你梳发给你描眉好不好。”
屋子里十分的安静,好像能听到彼此的呼吸声,顾晚娘声音没有往日的轻,也没有往日的羞涩或者恼怒,只是平静的回复了一句,“好。”
梅淮陵将顾晚娘的发重新挽好的时候,还特地转过来顾晚娘的身子冲着自己,“阿杏梳妆的时候和不梳妆的时候都一样的好看,不论阿杏是什么样子我都喜欢。”
听到梅淮陵陡然的告白,顾晚娘也对上梅淮陵的眼,二眼对视,彼此的眼睛里都倒映着彼此的影子。
没听到顾晚娘的回复,梅淮陵眼睛烁烁的看着顾晚娘,声音有些发涩,半响又道:“我真的好喜欢阿杏,像是刻在骨子里的喜欢,也不知道是什么开始我这么喜欢阿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