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晚娘的手被梅淮陵握的紧,顺势着也感觉到梅淮陵的呼吸声在自己的耳边,顾晚娘觉得脖子痒痒的,想要避开。却因为手腕被桎梏,而无法挪动。
“你想做什么?”
梅淮陵:“只是你方才说我呼吸的好好的,想让你瞧瞧,我是否真的呼吸的好好的。”
梅淮陵的呼吸声在耳边,顾晚娘听的心里像是漏了半拍,这漏掉的半拍随即又快速的追了上来,让顾晚娘的心间鼓随着梅淮陵的靠近,愈发的剧烈。
顾晚娘本想寻个好的方法避开梅淮陵的亲热,毕竟不是时候。但是梅淮陵却主动送开了顾晚娘的手腕,只是将手轻轻的握住顾晚娘的足,然后一只手在揉着方才顾晚娘磕到的脚腕。
“我没有事,只是轻轻撞了一下,等会便是好了,不用……”
“不用说话,都是青了,如何还是轻轻的撞一下?”
还没有等顾晚娘反应,梅淮陵便脱下了顾晚娘的鞋靴,白色的鞋靴之下是一只有些缩着有些害怕的小足。
小小的足随着梅淮陵上手的动作而一下又一下的避退,更是因的梅淮陵轻轻揉着的动作,满脸的羞红,都已经从脑袋上红到脚上来了。
女子的足是不能示人的,尤其是这闺阁的女子在未婚配之事,虽顾晚娘是活过一世的人,也不是那等怕羞便是要寻短见的女子。
但是足这种东西,从前程谕从未上过手,程谕只喜欢顾晚娘的眼。
梅淮陵是自己日后的夫君,顾晚娘从未想过重来一事,要将真心托付与谁,她与梅淮陵之间,也是各取所需。虽然梅家不一定是个好去处,但是谢渊却极度的信任梅淮陵,得了谢渊的庇护,顾晚娘自然保护顾府也是有了一点的庇护。
顾晚娘是这么想的,从一开始,有意接进易安,在知道梅淮陵与谢渊易安届是好友之后,都不曾拒绝梅淮陵的示好。顾晚娘一直都是这么想的,顾晚娘也知道,自己只能这么想。
信任顾晚娘,是梅淮陵的选择,即便前世他也是这般选的,但是顾晚娘自认为与自己的内心无关。
但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这一切都悄然的改变了,顾晚娘回看着梅淮陵的笑容而笑,会没有梅淮陵的时候而不安,会因为梅淮陵的靠近,而心里漏了半拍。
一种不好的念头,从顾晚娘的心间冒了出来。
顾家的老祖宗说,顾晚娘最大的心魔便是只要是爱了一个人,便是会不计一切的爱他,会没有了自己,会丢了所有。于是顾晚娘会分不清黑白,看不清楚利弊,一心走向一个必死的局。
难道自己重来一世,避开了程谕,却还是要重蹈覆辙吗?
顾晚娘的心里如蚂蚁爬过一般的难受,千百只蚂蚁一道啃噬这顾晚娘的内心,这是绞心之痛。这疼痛是阿仁死后留给自己的隐疾,每当顾晚娘想起来这一切的时候,一切便都走马观花一般的,在顾晚娘的眼前重演。
看着顾晚娘面容奇怪,且脸色惨白,失了精神。梅淮陵慌了,匆匆唤着顾晚娘的名字,还有顾晚娘的乳名。“阿杏。”
阿杏?这个名字顾晚娘好久没有听见过了,是只有母亲一人会唤自己的名字,因为母亲在怀着自己的时候,总是想吃杏子,所以自己出生之后便有这个阿杏的乳名。
但是父亲说,这是贱名,所以除了母亲没有人私下叫过这个乳名。虽然父亲不许,但是母亲私下还会叫,在没有人,在顾晚娘没有懂事,不明白阿杏是什么的时候,母亲常常这样唤自己。
只是顾晚娘懂事之后,母亲便再没有这般唤过了
这是一个只有顾晚娘,和顾三夫人才会知道的名字。难道是母亲来寻自己了?
顾晚娘睁开眼睛,朦胧的回过神,看着周遭的人和事,发现周围的人只有一个梅淮陵,方才那个名字是梅淮陵叫出来的。
为何会是梅淮陵,梅淮陵为什么会知道顾晚娘的乳名?
顾晚娘看着梅淮陵的眼神中满是探究,梅淮陵有些尴尬的咳嗽了一身,“没什么,既然你不舒服便好好休息,先小睡一会,我去凳子上坐着,等你醒来。”
顾晚娘才没有这般好糊弄。
“你方才,叫我什么?”
“晚娘,我一直唤你的都是晚娘。”
“不。”顾晚娘摇头,拽住梅淮陵起身的手腕,“你方才叫我阿杏。”
梅淮陵装着糊涂,“阿杏是什么,是你的乳名吗?”
顾晚娘有些恼了,“你是从哪里听来的这个名字,你从何处听来的?”
顾晚娘步步紧逼,顾晚娘知道当初顾三夫人将死之日的那些日子里,顾三夫人在顾府消失了。就算是日后葬礼之日,重新躺在了棺椁里,但是那棺椁是封了的。
棺椁里有人,还是没有人,谁又会知晓呢?
梅淮陵不语,看着顾晚娘,“那些都是过去的事情,你若是不喜欢我唤你这个名字,我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