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威也不是有意阻拦与顾晚娘,而是那屋中还留着昨夜的现状,便是那床榻上染满的血,都是昨夜的模样,若是顾晚娘这种闺中女子看见满屋子的血,又怎么会不吓的厉害?
但顾晚娘却执意进到屋子里,好似一点都不畏惧屋子里的惨状的,但是方威来之前,顾三爷已经多次叮嘱,顾晚娘是个一探究竟的性子,无论如何,方威都得束着顾晚娘的性子。
方威虽知顾晚娘心思在屋中,但是还是不曾松口。并假借着与梅淮陵谜语,将梅淮陵叫至顾晚娘不在的一侧。
方威:“贤侄,此事不适晚娘前去,你可劝告晚娘一二?”
梅淮陵不语,只当是觉得方威的提议不可,顾晚娘想去,便该让她去。
方威又是叹息了一声,“现在你们这等晚辈,一个个胆子都是大得很,死人之事不怕,可是还有怕的?”
晚辈胆子大的很?梅淮陵听方威这般无奈的模样,好似在说除了顾晚娘与梅淮陵之外,还有人前来此处查看?
“不知方叔叔所言,除了我们二人之外,还有谁来了此处?”
方威:“是宋尚书之子,宋尧臣。他与你们一般年纪,你可是知道?”
宋尧臣为何要来此处?这兰七院本是女子的住所,便是宋娆也不住在这院子里,更别说宋尧臣一个户部尚书之子,与这范韶韶死之事有何干系?
“不知宋尧臣是何时来的?”
“便是我来后不久,他便是来了,适时大理寺官差刚将范韶韶的尸体取走,这宋尧臣来的时候正巧遇到范韶韶的尸体盖上白布。想来好似撞得正好,宋尧臣见到范韶韶还是面无表情,像是吓着了。”
虽然宋尧臣不知为何会来,但是方威并不会怀疑来的巧合宋尧臣,也并不曾阻止宋尧臣与大理寺一道看了这屋中的模样。
但是梅淮陵却不知这般认为,这宋尧臣来的这么巧合,且竟然会吓得面无表情?
方威在大理寺多年,自然也从梅淮陵的神情之中,瞧出来异常。方威直摇头,“你恐是想多了,这宋尧臣是我的贤侄,虽然是户部尚书之子,但是惯来酷爱律法之条。前来查案之事,也是是我默许之事,你无需担心。”
“此事,宋尧臣必定不会参与其中。”
既然方威与顾晚娘保证,梅淮陵自然也不多言,“淮陵自信方叔叔的。”
方威点头,终于与梅淮陵说的妥当了,也是放了心,转身去瞧见顾晚娘,却发现顾晚娘其实早就进入了屋子里。似乎梅淮陵便是故意与方威说话,且是说起来这种需方威一心解释的事情。
所以方威说着说着,便不曾注意到顾晚娘早就是趁着方威不曾留意,进去了。
顾晚娘不知道梅淮陵与方威说着什么,只知道二人说得似乎颇为的认真,顾晚娘瞧着屋子里。现在已经除了大理寺的几个三二官差守在门外,院子里屋子里已经并无很多官差了。
顾晚娘想进去屋子,却被官差拦住,于是顾晚娘便指着方威,这眼神之中似乎在说,是方威许可的。
官差想着方才已经进去过的宋尧臣,便是也没有过多的拦住顾晚娘,而是让顾晚娘也一道进了这屋子里。
屋子里并不乱,甚至除了满血的床榻,屋子里没有别的痕迹。
似乎范韶韶与顾晚娘换了这屋子的时候,并没有花费太多的时间,只是匆匆换了屋子,很多东西都是顾晚娘之前陈列着,没有丢出去。
顾晚娘并没有将自己的朱钗都给取出去,只是打开自己的胭脂盒子,从最底层的夹层中,取出来与顾府往来的信件。
顾晚娘将这些信件都别在了腰间,随即撇了一眼的床榻,床榻的边缘有一条望着同一个方向溅开的血迹。
这血迹,是一把长剑割断喉咙的时候,血液喷溅所致。
这血迹顾晚娘之所以如此轻松便能识的,是因为易安也喜欢这般手法,前世顾晚娘见过的不少,自然今生见到的饿也熟悉。
但是这血液的方向与易安常常习惯的动作是不一样的,偏差了一个方向。
易安是右手执剑,所以此人,是左手执剑杀人的?
顾晚娘之间匆匆之处,在那床榻之上好像有一个红色的细线,这细线掉在床榻与地面的缝隙之中,很难瞧见,便是认真瞧见了也只像是一个红色的麦穗子。
是荷包的红穗子。
顾晚娘附身捡起来这红色的麦穗子,仔细瞧了瞧着麦穗子,这麦穗子比起来普通的荷包上的麦穗子细了许多,是因为这丝线细了许多,所以这一条成形的红色麦穗子也比旁的更细。
这红色麦穗子的手法特殊,并非在长安城中有售卖,是闺中女子自己做的。
这红色的麦穗子顾晚娘知道,也熟悉的很,因为这是顾晚娘自己的荷包的红穗子。而这将丝线揉成的红穗子,也是顾晚娘一个人才知道的手法。
所以说,这便是顾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