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晚娘抄着抄着,便是字都写错了。将那纸搓成一团丢开去,纸团砸到了人,又回弹了回来一程。
“你也有如此沉不住气的时候?”
顾晚娘:“老祖宗曾说,我这身上最大的毛病便是沉不住气,即便我后来遇事再三忍让,还是会有沉不住气的时候。”
顾晚娘说的遇事忍让,那是上一辈子的事情,只是这些梅淮陵都是不会知晓的。
梅淮陵摊开来那被顾晚娘丢开的纸团,“你这字写的半点都不好,歪七扭八,像是个刚学着写字的学生。”
明明那字是被顾晚娘心神不宁写歪了,如何也不至于歪七扭八像个小童的字,“你胡说,我的字何时变成刚学的学生了?”
梅淮陵拿着那纸走至顾晚娘的跟前,摊开在顾晚娘的眼前,“你瞧着字,是不是瞧的毫无章法?”
“没有章法明明是因为方才搓成了团,瞧起来不……”顾晚娘的语音还不曾落,便看到靠近在自己眼前的梅淮陵的脸,还有他身上那股淡淡的淡竹香。
“我本想与兄长说此婚事作罢,不连累了你,也饶了我。”
梅淮陵:“后我发现,我放不下你,便是听见你差点遇险的事情,都是吓着一整夜惊魂未定,想进来这屋子,又怕唐突了你,便等到了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