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晚娘装作不曾知道顾月娘在说些什么,打了个哈欠,呆呆的看着窗外,然后关上了窗户。
顾月娘见着顾晚娘关上了窗,握住顾晚娘的手,手上微微颤抖十指冰凉。“三姐姐……”
“你为何觉得我救得了你?”
“老祖宗又是什么时候和你说的,我可以救你?”
顾晚娘若有若无的眼神,仿若是看穿了顾月娘,前世顾月娘死在那西花园的池子里,按理说是半年后的事情。
至于顾月娘为何死,自然是顾府上下都十分忌讳,尤其是死在西花园池子里的人。
按理说不是现在死才是,如何顾月娘现在便是说她自己会死了?只是前世自己与顾璟不曾来梅家书院,这个时候顾璟也在四处寻人,试图参军。一道的,顾月娘现在也在待字闺中,与宋尧臣说亲。
前世差不多就是这个时候,定下的顾月娘与宋尧臣的亲事,只是现下双方都还不曾交换庚帖。明明前些时候老祖宗都有松口的意思,恐是这事也是跑不了。
“我听闻国子监来梅家书院的学生中,有宋家兄妹。”
许是现在的宋尧臣与顾月娘并无干系,顾月娘听闻宋尧臣的名字,眼神有些惊恐,似乎这事与宋尧臣脱不了干系。
宋尧臣想要顾月娘死?怎么会如此,便是宋尧臣再如何不想娶顾月娘,也是不会要了顾月娘的性命。
“还记得去岁我与你争抢那新冬的棉衣,闹到老祖宗跟前去了,老祖宗让你让与了我。等我第二天去与老祖宗请安之时,老祖宗与我说,若是日后有事与你三姐姐服软,你三姐姐聪慧,自会帮衬你。”
竟然是去岁的事情,说来顾晚娘也帮衬不了顾月娘什么,若不是重生,顾晚娘也不过晚顾月娘几年死而已。
顾晚娘:“老祖宗说的是你与我争抢做棉衣的布帛,与今日之事何干?”
“三妹妹若是还是不安,不妨睡上一觉,睡到日上高头,自然一切都会解决了。”
听顾晚娘说完大有送客的意思,顾月娘惊慌之下紧盯着顾晚娘,拿出来一条湿透了的麻绳,和一块写着秦字的玉佩。
顾月娘解开自己脖颈的衣裳,那衣裳之下藏着的,是一条鲜红的红色勒痕。
“这绳子湿了,许是掉水里了,三妹妹是从哪里捡来的?”
“这梅家书院虽是在山上,但是山上却有不少的荷花池,是那沉着的天上下着的雨水。三妹妹可是要小心跌在水里了,容易湿了衣服着凉。”
顾晚娘见着那玉佩,瞧起来就是个普通的兰花玉佩,但是那兰花却是花苞不曾盛开。
这玉佩前世顾晚娘见过,是所有秦王的暗差才有的。极其隐晦,形状百变,只有那不开的花蒂是唯一的区别之处。
果真没错,顾月娘是在替秦王做事。那自然昨夜里那死掉的二个人,也是秦王的人。只是替秦王做事,易安杀的人,与宋尧臣何干?
顾月娘:“顾晚娘你我是兄妹,我若是死了,你想是可以好活?”
“老祖宗想是让你与宋尧臣议亲,便是我死了,宋尧臣便是拱手让给了你,你以为我死,下一个与宋尧臣议亲的人,就能逃脱得了吗?”
顾晚娘:“此话何曾说起?”
“我跟前的丫鬟被这绳子勒死了,昨夜里还有人用绳子想是勒死我,被我跑了,她今日必定也不会放过我的。”
“哦?”
“昨夜棋艺课之后,我便先回了兰七院,是与湘秋郡主一道回的,我在这院里便遇见了有人想要杀我。今日早晨有人将这绳子,放在了我的屋子里,上面还带着我那丫鬟常带在山上的这玉佩,必定是已经杀了我的丫鬟,在要挟我。”
顾月娘瞧见顾晚娘的眼神在闪躲着,不敢对上顾晚娘的眼,且是满嘴的胡话。
顾晚娘默不作声,静静的听着顾月娘的话。
“这玉佩虽然玉质瞧起来不过是杂玉,雕刻也粗略,但是我那丫鬟却从不离身。”
顾晚娘瞧着顾月娘全然不将这玉佩放在眼里的模样,想是顾月娘还不曾知道那是秦王的信物,不然也不会敢将那玉佩带到顾晚娘的跟前。
“长安城的人都知道,湘秋郡主向来高傲,除了几个闺中的少女,其他人都是入不了湘秋郡主的眼。而湘秋郡主,喜欢宋尧臣,为了嫁与宋尧臣曾绝食三日,随后被家中送到梅家书院。”
湘秋郡主想自谋婚事不得,这事顾晚娘虽有听闻,但是并不知道湘秋郡主为的是宋尧臣。
顾晚娘前世的时候就钦佩与湘秋郡主的胆识,更甚至是以此为例,不惜与程谕私奔。
顾晚娘:“便是如此,你怎可断定是湘秋郡主想要你的性命,且还是为了宋尧臣?”
“我,我……”
顾月娘本就是胡诌的湘秋郡主。但是明明是早就约好,顾月娘来了梅家书院,秦王手下的丫鬟会每日清晨与顾月娘见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