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娘的跟前响起。
梅淮陵身上的味道很小,但是抵不住那不断漫延的血液的味道,这般强烈的味道,与易安杀人的时候一模一样。
还有那声音十分低沉的铃铛声,与其说是铃铛声,不如说是剑与剑碰撞的声音。
味道越来越大,顾晚娘泛起来些恶心,但是梅淮陵却不曾有让路的意思。
顾晚娘猛地便是推开了跟前挡路的梅淮陵,蹲在了莲花池旁,呕了起来。
梅淮陵被顾晚娘推了个踉跄,往后撤了一小步这才站稳。顾晚娘呕吐了半响,这才是缓解了不少,却发觉梅淮陵还站在自己的身后不曾离开。
“先生知礼,夜色已深,孤男寡女,先生还是离我远些好。”
顾晚娘这般认生,梅淮陵稍有些错愕,随即便是道:“倒是不曾知道,你竟是这般守规矩的人了。”
顾晚娘不想与梅淮陵打趣,只想站起身来缓解片刻,隐约瞧见那自己跟前荷花池的一片荷叶下,好似有被水晕开的黑发。
掀起来那一片的荷花池,顾晚娘一怔,吓得往岸边退了二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