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信件里若是有什么便是奇怪了。”
顾晚娘将那白纸收进了信封里,然后又是重新给封了起来。
“门房可是又说,这是何人给送来的新?”
若是不出顾晚娘的意料,这便是花管事的了,信封里的白纸,是百花楼常用的方式,若是白色的宣纸,便证明一切安好,不曾有问题。
花管事不仅是同意了顾晚娘的提议,且是已经购下了那米铺。
但是假若这信封里拆开了,是一张黄色的宣纸,便是有要事商议。要用特殊的药水涂抹,然后这纸在火上烤出来上面的字。
于嬷嬷细想,“好像是个瞧着眉眼清秀,瞳色异常的女人。”
“女子?”
顾晚娘将那茶杯重新放在了桌子上,颇有些吃惊的看着于嬷嬷,“什么人?”
“门房小厮说,那送信的女子及其的奇怪,便是带着面纱,也是可以看到她的眉眼,她的眉眼瞧着像是个塞外的女子了。”
顾晚娘半响才是问到:“是紫与青色的眸子?”
于嬷嬷应了。“门房仿若是这般说的。”
异色眸子的人,顾晚娘二世都只见过一人,这便是安宜身前的一个丫鬟,与花管事一道,是顾替易安做事的。
花管事自然识的合欢姑娘的,但是合欢这般明眼人一瞧着,便是不会忘记的人,花管事怎么会让合欢来给自己送信?
若是这样,难道是易安……
花管事不一定知道顾晚娘到底姓甚名谁,但是这信件却送到了顾晚娘的跟前……难道是易安送来给顾晚娘的?
“姑娘?可是有异?”
于嬷嬷瞧着顾晚娘的脸色好似不对,“姑娘?”
顾晚娘摇着头,“嬷嬷不用替晚娘担心,许是晚娘想多了,只是些不曾有的事情罢了。”
顾晚娘自顾自的看着窗外,若是易安真的当真发现了顾晚娘利用花管事做事,是不是也是会猜测到顾晚娘,知道他是安宜的事情上?
易安是安宜,安宜即是易安,这个事情若是被易安知道,顾晚娘知道了……
顾晚娘倒吸一口凉气,又想到了前世那剑架在自己的脖子上的情形,前世顾晚娘偷看了安宜杀人,也被安宜发现了。
安宜的手放在了顾晚娘的脖子上,杀红的眼里,只留有半边顾晚娘的身影。
易安轻轻一动手,便扣住了顾晚娘的脖子,明明看起来瘦弱的易安,但是随便一用力就可以将顾晚娘给提起来。
只需要一下,若可以真的了解了顾晚娘,顾晚娘倒是也不需要死在那见不得人的黑巷,死在那见不得光的冬日了。
那是顾晚娘前世,感受到死亡最近的时候,只是那个时候,顾晚娘还会怕了。
到最后,顾晚娘真的被送上毒酒,倒是不怕了。
顾晚娘的思绪远了,又想起来前世许多的事情,重生了,虽是知道了许多的事情,但是这顾府的这摊水下面到底藏着什么?顾晚娘还是不知。
顾晚娘鬼使神差的便是起身,离开了敞梅院,一个晃眼的时间,便是到了杨花院。
顾晚娘只听到靠近的脚步声,着急的躲在了一座假山后,假山前路过的是顾淑娘。
今日顾淑娘与上次一样,手里提着一个的食盒子,顾淑娘又是不曾带丫鬟婆子,自己提着来的。食盒子里面也不知道装着些什么东西,顾淑娘提着有些废力,连是肩膀都是倾斜了。
顾淑娘敲了敲杨花院的门,杨花院的里人这次并没有像上次那般,三二下便是来开门了。
这次,顾淑娘等的有些久,顾晚娘也是一样等的有些久。
顾晚娘蹲在假石后,因为这假石只是个在旁处做应景的,实在是体量不大,能给顾晚娘留着的躲避的空隙也是不大。
顾晚娘佝偻着身子,有些麻了,想是快些站起来了。
但是杨花院还不曾开门,顾晚娘只怕是要等的更加的久了。
顾晚娘不好发出声音,但是那麻木了的脚,实在是钻心的疼。
明明不曾起风,但是不知道哪里的草动了起来,惊动了顾晚娘一样也惊动了顾淑娘。
可是顾晚娘明明是忍着麻木,不曾动了,这是哪里……
顾晚娘看见一只偌大的白色的肥猫正在自己的不远处,且与顾晚娘大眼瞪小眼,人眼瞪猫眼的。这是顾二姑娘跟前的西域猫,顾晚娘便说是哪里来的动静,原来是这只猫发出来的。
“谁?”伴随着顾淑娘询问的疑问,是顾淑娘慢慢走近的脚步声。
那猫与顾晚娘对视了一会,许是觉得没有意思了,便是又伸了个懒腰,慢悠悠的穿过草丛走向了远处。
猫是悠闲地走远了,但是顾晚娘确实不这般淡定了,顾晚娘的心都是提在了嗓子眼。
“是谁在那处?”
“吱呀”的一声响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