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晚娘只是笑着,然后别开宋尧臣颇有些尴尬的目光,免得是四目相对,更不知道说如何的好。
宋娆许是想着自己的哥哥是想的过多了,便是拉着宋尧臣的,“宋尧臣,你可是莫要在外面丢脸了。”
“我如何就丢脸了?”
“你这般与别家姑娘说浑话,不是你丢脸,那是谁丢脸。不仅是丢了你的脸,连是我的脸都是被你丢完了。”
见着宋娆与宋尧臣斗嘴,顾晚娘垂下来目光瞧着王娘子,虽是突然出现的宋尧臣吓了那王娘子一遭,但是王娘子还是不曾荒废了手里的工作。
王娘子记下来顾晚娘的臂长,然后又是走来,想是量一量别的数。
顾晚娘阻了王娘子的动作,“不必了,想是府邸娘子里,都是我近来要的衣服的大小,你便是按着那个裁衣便是。”
王娘子拿住池子的动作一轻,倒是颇有些如释重负的往后撤了二步。
“那我将这衣裁好了之后……”
“我会遣了人来这处取衣的,你不必送到我的院里。”
“谨遵三姑娘的话。”
顾晚娘应了,便是转身想走,刚是走出那卖布的铺子,便是感觉到有人追上的步子。
一回头,果不其然是宋尧臣。
宋尧臣方才与宋娆斗嘴去了,都是忘记了询问顾晚娘方才的事情,便是一晃眼,就让顾晚娘走掉了。
惊蛰见着跟上来的宋尧臣,自是记得自己在国子监之时,此人对顾晚娘,对顾璟的那般恶意。
惊蛰隔在顾晚娘与宋尧臣之间,不管是宋尧臣想是与顾晚娘说什么,惊蛰都是讲宋尧臣拦住了。
宋尧臣瞧着生气,“你家姑娘这般的人,你莫是还担心我对你家姑娘有图谋不轨不成?”
惊蛰见着宋尧臣这般口吻,愈发的便是生气。
“我家姑娘好着呢,是你,便是面露凶相,瞧着便不是什么好人了。”
宋尧臣被惊蛰说了不是,颇有些吃惊,竟是有这般大胆的丫鬟了。随即,宋尧臣瞧见惊蛰之后的顾晚娘,便是明白了。
“当真是有什么样的主子,便是有什么的丫鬟。”
顾晚娘:“惊蛰,宋公子要送我回了府邸,你在后头跟着便是。”
“谁是要送着你……”
宋尧臣虽是一百个不情愿,但是看着顾晚娘侧着不瞧自己的眸子,眉头便是一缩。“送便是送。”
惊蛰瞧着顾晚娘,只见着顾晚娘朝着自己点头,无奈,也只好不远的跟在顾晚娘的身后。
“宋公子想是说什么便是说吧,日后可是不会再瞧见宋公子了。”
顾晚娘本是不想见到宋尧臣的,所以在黑街的街口,特地是摔了宋尧臣。可是怎想到,会在裁衣局里遇见宋娆,且是闲话几句便是又遇见了宋尧臣。
当真是怕什么便是来什么,顾晚娘也只好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了。
宋尧臣倒是也不曾与顾晚娘离得太近,隔着一步的距离,只是让二人都听得见彼此的声儿。
“你为何出现在西街?”
宋尧臣虽是长安城中勋贵子弟,但是毕竟宋尚书并非勋爵,宋尧臣并无这些桎梏,但是顾晚娘踏足西街,却是一道有趣的事情。
其实倒也是有趣,百花楼与紫菊楼都并非是西街之地,但是它们那长长的后巷子的黑街,却是直通西街。顾晚娘自然不能是说自己是去了紫菊楼,不是去了紫菊楼,那自然只能是来了西街了。
“我便是来这处买布裁衣的,不可吗?”
这个理由倒是也是说得过去,可是宋尧臣明明是瞧着顾晚娘从那黑巷子里走出来的。
宋尧臣不问,顾晚娘倒是自己答了,“我不过是瞧着那巷子漆黑,不像是可以行人的模样,便是觉得好奇,便是走进去了几步。”
“瞧着漆黑,你便是进去了?”
宋尧臣当然是不会相信顾晚娘的说辞,他可是不行了谁家的闺阁女子,无事的时候,偏偏是往那黑巷子的地方走去。
顾晚娘:“我瞧见了有人进去了,我便是跟着进去的。”
宋尧臣将信将疑,“何人?”
“自是与你无关。”
若是跟着人进去的,宋尧臣倒是还有些相信。
宋尧臣又是打量着顾晚娘,顾晚娘轻飘飘的,像那晚风般,一刮便是过了,像是什么都是不曾留下。宋尧臣恍惚,竟然刹那之间,觉得顾晚娘有些过于的寡淡了,像是个心死的老人,面无波澜。
顾晚娘瞧着便是面无表情,心里却是翻腾如浪一般了,可是怕了宋尧臣又询问起来自己,自己到底是不是顾晚娘之话。
只是宋尧臣,似乎是忘记了方才顾晚娘掩面撞了他,忘记了自己质问顾晚娘的,都像是随着那傍晚的徐徐的晚风,一道是给忘了。
“宋娆与你不是一般的人,她从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