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是,三姑娘说的是,一定早晚注意,仔细身子,别误了三姑娘的担心。”
顾晚娘与奶妈含蓄着,但是这含蓄完了,顾晚娘还是带着一行人,不打算离开。
这奶妈不甚明白顾晚娘的意思,但是照旧挡在门口,不让顾晚娘进入。
“不知道姑娘这是什么意思?”
“晚娘今日丢了东西,这敞梅院都寻遍了也不曾找到,就差奶妈这处了。”
奶妈没有那么容易让顾晚娘进了自己的屋子,听到顾晚娘的话,更是往后看了那春分谷雨好几眼,甚至眼神中还颇有威胁谷雨的意思。
谷雨避开了奶妈的眼神,侧着身子躲避在了顾晚娘的身后。
她可是什么都没有多说。
“姑娘这是怀疑我这处了?”
顾晚娘丝毫不曾动容,“晚娘不敢,只是既然大家的屋子都寻了,那奶妈的这处也是不能例的外,不然难免遭人口舌。”
顾晚娘半步不退,奶妈也是半步不挪。
见着奶妈不让路的样子,这倒是早就在顾晚娘的意料之中。
“奶妈的意思是,今日不让晚娘进去寻了?”
那奶妈见着顾晚娘执意如此,看了一眼顾晚娘侧后方的春分,心一横。
随即,奶妈双手一拍自己的大腿,哪还管自己茶艺丫鬟出身,什么颜面都不要的撒泼了起来。
“三姑娘长大了,便这般不将老婆子看在眼里,初三夫人生下姑娘之后便生了重病,后来更是一病不起,都是老身一口口的喂养着姑娘长大的。”
“老婆子自己的儿啊,都因为不足奶,多次是饿晕了过去,便是现在体子也是弱的。姑娘现在,怎可这般对我?”
明明不过是进屋查看一番,却指责起来顾晚娘忘恩负义。
这一番指责却是把顾晚娘架在了不孝的高台上,虽然顾晚娘在顾三夫人死后,被养在了老祖宗身边。
但是毕竟老祖宗年纪大了,也不管事,所以许多时候,都是奶妈打点的顾晚娘的起居。
顾晚娘当然知道是奶妈照顾了自己,也疏忽了家中亲儿,所以前世顾晚娘一直将奶妈当真的当做自己长辈般敬重的。
顾晚娘什么都是说与奶妈听,更是对奶妈言听计从。
但是最后顾晚娘才发现,是在自己身边,养了一条最毒的蛇。
见顾晚娘不曾说话,那奶妈更是底气足了起来。
她是顾晚娘的奶妈,自小便照顾顾晚娘,与顾晚娘那是比老祖宗还要亲,顾晚娘怎么会动她?
“姑娘,是不是哪个骚蹄子,与姑娘说了什么混账话,挑拨姑娘与老婆子之间的关系。姑娘可是听不得,免得被那些骚蹄子瞧着鼻子走。”
顾晚娘看着奶妈那撒泼完之后,又像往常一样故装稳重的模样,莫名觉得可笑之至。
明明是这么拙劣的演技,奶妈也不曾刻意隐藏,顾晚娘却是用了一辈子才发现。
“奶妈错了,晚娘是养在老祖宗手下的,是老祖宗照顾的晚娘。”
言下之意,奶妈照顾主子起居是应该的。奶妈之于顾晚娘,是该的,而奶妈不该苛求。
顾晚娘的眼神很冷,一点都不像平常那个只会偷偷晒春阳的丫头。
顾晚娘的眼神,看的那奶妈好不自在,好像被看穿了一样。
“还请奶妈让个路。”
奶妈开始眼神闪躲,避开顾晚娘的目光。
谷雨:“嬷嬷这是不将三姑娘的话看在眼里,要倚老卖老?”
谷雨见着顾晚娘这次,显然没有这么容易放过奶妈的了,好不窃喜。
这老婆子看着她是三姑娘的奶妈,日日差遣着别人做事,还把自己当半个敞梅院的主子了。
奶妈见着谷雨都敢出声呛她了,好不生气,“这是姑娘与我的事情,你个死丫头片子哪,有你插话的分?”
谷雨不服气,“我不说话,难道便让你这么欺负三姑娘吗?”
顾晚娘看着谷雨与奶妈的插架的话,奶妈是想尽法子寻别的话题,今日一定不让自己进去了?
“奶妈今日是想让我动手?”
顾晚娘的话一出,奶妈与谷雨都没说话了。
顾晚娘是未及笄的主子,处罚下人大都是只能家中长辈代劳的,而顾府三房主母不立,而老祖宗不管事。
顾晚娘这是要寻到管家世子妃那里去的意思?
奶妈不可能不怕世子妃,自然是被顾晚娘的话给吓着了。
于是那奶妈一慌乱,又撒泼哭闹起来。
“姑娘你这是诬陷我,姑娘不想老婆子待在府邸里,说了便是,老婆子自个儿离开,怎可做这种毁人清誉的事儿。”
闺中女子赶走奶妈,当然是落人话柄的事情,奶妈倒是会寻话口子。
“衣衫不整哭哭啼啼的与主子撒泼,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