固,若是一下将他们全部撤换,很难找到有实力的人,将这个日进斗金的烂摊子收拾起来。
思考片刻,侯玄演沉吟道“你们心中的所想,我大概知道个七七八八,盐引竟然是运粮得来的,我肯定不会收回的。等你们回去之后,我就让李好贤派人,带你们去那些通敌盐商的府库看上一看,或可打消你们的疑虑。
自从万历爷销疏积引,改行纲制,并传下诏书:纲册在名者,永为盐商,可以世袭。纲册无名者,不得为盐商。如今国情有变,此法已经不适用了,我准备改革一番,不知道你们都有什么意见?”
几个人一听,他愿意让大家去看府库,分明就是自信自己等人看了府库,就知道那些被抄家都不是冤枉的。既然如此,几个人心中的大石头,也算了落了地。
至于改革盐法,他们心中虽然忐忑,但是这只是赚钱多少的问题,只要小命保住了,就是天大的喜事。形势比人强啊,如今不同往日,眼前这个年轻的国公,根本没有什么掣肘了。以前就算是皇帝,想要动他们都得掂量掂量,甚至无从下手。朝中自有位高权重的人,为他们出面谋利。
但是现在,侯玄演大权独揽,更兼兵强马壮,只要有那个心思,随时都可以把他们抹去。
“国难当头,万事都该以国家为重,我等但凭国公吩咐,绝对义不容辞。”黄均栽强忍着心头滴血的不舍和委屈,义正辞严地说道。
侯玄演盯着他,心道:盐商获利太重,必须让朝廷赚大头,这些人稍微意思意思得了。不过他们业务水平在那里,得让他们继续赚钱,从给自己赚钱,变成为我打工。
古代最著名也是最成功的商人,春秋时期的陶朱公范蠡曾经说过:没有什么能比剥削一群资本家,利润更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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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李好贤带着七个商人走出了国公府,他们来的时候只为活命,现在性命无虞,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
每个人手里都捧着一个绢帛,上面写着“为国为民”、“商之大者”、“国之义商”...诸如此类的不疼不痒的嘉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