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乐师
这三个人背着乐器,不时地吹奏一曲,配合着科尔多瓦的言行,显得十分有范。
这不是科尔多瓦原创的,西班牙大阵的配置中,就有这三个乐师
一个随从、一个旗手、三个乐师、一个文书、一个随军教士和一个理发师。这就是西班牙军阵的队长的标配。
这个时代欧洲人打仗,在汉人眼里,就跟闹着玩一样
他已经盘算着打赢了这一仗,自己成为整个欧洲的传奇人物,是该多么的风光。
科尔多瓦上过战场,甚至出过海,在他看来除了欧洲之外,其他地方都是落后的土着。
周围的大头兵有些厌恶,这位主帅的优越感配合着他的贵族语调,应该出现在宴会上,而不是战场。
华军就地展开了反击,洋酋开门简直是天送大礼,所有的华军将士都深知一点,野战的话这些人并非自己的对手。
他们是金银堆砌出来的战士,这个时代还没有哪个国家的军人和他们一样,每天都在训练如何打仗。
科尔多瓦还没来得及下命令,西班牙的方阵已经开始向前推进,仅有的几次交手让他们对眼前奇形怪状的阵型里的华军十分忌惮,那些人军纪严明,进退有序,更重要的是火器先进。
西班牙军队挥舞着长枪,像是一个爪子很多的巨型螃蟹,张牙舞爪地冲了过来。
彭柱泽收起了放松的神色,不管对手是谁,既然上了战场就要打起精神。
为将者,手底下几万人的命掌握在自己手里,来不得半点马虎。
令旗一挥,彭柱泽的将令传递下到各个军中,无数的鸳鸯小阵慢慢靠近,以小阵为单位,组成一个大阵。
此谓之鸳鸯连环阵,环环紧扣,互为照应,进退有度,张驰得宜。
马德里的城墙上,西班牙的王宫贵胄全都看着他们最后的希望,一群鱼龙混杂的西班牙王牌军队和临时拼凑的奴隶、农民、工匠、流浪汉、犯人组成的大军。马德里倾城一战,足足有十万之众,但是却从气势上落于下风。
所有的人都紧张地扶着墙站着,与其说这是一场战争,在他们眼中更像是一场豪赌。
打赢了他们就是整个欧洲的救世主,打输了恐怕连当奴隶的资格都没了。
烈日下的马德里,天气还有些冷,硝烟弥漫的城郊躺着横七竖八的尸体。
空气吹来,都是掺杂着血腥气的烟雾,彭柱泽深深嗅了一口,咧着嘴道:“在苏州仙境一般的地方,当了几年劳什子校长,老子连喘气都觉得束缚。战场才是我们这些男儿该待的地方,舒坦呐,舒坦!”
随着他最后一身舒坦话音落下,鼓角声登时大作,三军为之一动。
擂鼓声雨点一般落下,就像是捶在对面西班牙人的心头,他们在海外不知道多少次杀到过别国的腹心,斩杀国王、首领,奴役他们的男人,霸占他们的女人,阉割贩卖他们的儿童。
风水轮流转,苍天饶过谁。
只因为西班牙吕宋总督的暴行,华军就西征杀到了马德里,现在他们也要面临同样的境遇了。
炮声大作,远处的马德里城墙上,各色的炮管都开始冒烟了,最近超负荷的使用,已经让这些炮管出现炸膛的迹象。
华军就在这炮声中,向前杀去。外层的火枪手在刀盾兵的掩护下,举枪射击,然后退到后面装填弹药,恢复体力。
举枪,射击,换阵周而复始。
科尔迪瓦现在已经失去了出风头的**,对面的军队还没来得及近身,已经是倒了一大片。
没有短兵相接,白刃肉搏的激烈和撕咬,这种阵法间的碰撞是一种新奇的体验。
彭柱泽有些着急,这种仗他从来没有打过,总觉得有些不过瘾,虽然自己这边的射击效率和火枪质量都高于对面,但是还是不如直接厮杀让人安心。
这种仗很考验主将的心理,站在远处观看自己的士兵,每一次优劣势都十分明显。
“还不如上阵砍死几个,这种磨磨唧唧的打法,真是急死个人!”
站在城头的西班牙贵胄们,此刻才是如丧考妣,个个脸色慌张。
悬殊太大了,除了人数他们这边什么都不占优势,倒下的速度就像是割麦子一样。
从容不迫的华军,像是一台高效的收割机器,他们是有多熟练?
西班牙不知道,这些士兵光是训练用掉的弹药,就足够西班牙所有军队的开销。
等到双方还有百步距离的时候,刀盾兵已经很难抵挡所有的子弹,彭柱泽果断下令变阵。
这时候阵法之间的差异就出来了,大型鸳鸯阵就地解体,变成无数的小阵穿插杀戮。
本来躲在后面的临时拼凑的军队,反倒成了累赘,他们被屠杀之后,惊慌失措望着城门就逃。
只有马德里城才能阻挡这些东方来的杀神,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