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往哪躲,往哪逃,狗的喘气声越来越进,南瑾禹拿着锄头躲在门口,决定与那狗来一场搏斗。
正当南瑾禹挥起手中的锄头时,他听见门内轻轻推开了,紧接着是那狗灵巧的跳进屋内的脚步声。
南瑾禹愣了愣,心中顿时警铃大作。
这大半夜的,那狗进入白胡子的屋内,恐怕是......
他心中虽焦急,但也很快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提着锄头先出门,进入药房,取了些什么东西塞进袖中,然后又轻手轻脚走到卧房的窗户前。
只见屋内那大黄狗此时正趴在床边,张着大嘴,看向床熟睡的白胡子,眼中露出满满的贪婪。
那狗似乎犹豫了会儿,最终饥饿战胜了理智,他两只前爪攀床沿,露出锋利的獠牙便朝白胡子咬去。
南瑾禹眼疾手快推开窗户,将窗台一块花盆猛的砸向那大黄狗,并且大喝了声。
“畜生,快住口!”
那大黄狗来不及躲避,被那重重的花盆直接砸到了脑袋。
这一举动恰好也激怒了大黄狗,它癫狂的汪了好几声,目露凶光朝窗户边冲过来。
南瑾禹眼疾手快将窗户给关了起来,大黄狗冲击力度多大,直接撞向墙面,嘭的一声巨响。
早在大黄狗狂吠的时候,白胡子便醒转了过来,见眼前大黄狗血肉迷糊的情形,白胡子立马从床爬了起来。
“怎么回事!谁在外面!”白胡子熟稔的从床头柜中取出一小包粉末,警惕的看着外面。
大黄狗此时的嚣张气焰瞬间收住,软趴趴的躺在地,极其委屈的呜咽。
“是谁!最好自己出来,否则老夫可就不客气了!”
躲在窗子后的南瑾禹缓缓推开了窗户,小声唤了声,“先生,是我。”
白胡子了然的冷哼一声,“就知道是你,本以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让睡在草垛里,会让你仔细想想自己的错误,老夫竟然还妄想你这坏心肠的孩子能改正,这回看来,我简直大错特错!”
“不是的,先生,方才我明明瞧见这狗朝您亮着獠牙,正准备咬您,为了您的安危,我才出手阻止,先生您误会了。”南瑾禹憋红了脸解释,但语言显得有些苍白。
“滚,老夫再也不敢相信你的话,你赶紧给我走,走的远远的,再让我看见你,就给你腿给打断,左右你这腿也是老夫治好的。”
白胡子推开房门,走到外面的窗台边,提着南瑾禹的衣领,将他整个人拎着往院外走去。
他推开栅栏又走了一些距离,才将南瑾禹给一把扔在了地
南瑾禹皱着眉头揉了揉磕破皮的膝盖与手肘,抬头还不甘心想说些什么,白胡子却毫不留恋的转身离开。
南瑾禹分明的从他脸看到了厌烦与讨厌,这一神情狠狠的刺伤了他的眼睛。
也许真的是他做错了,或许那狗并没有要伤害先生的意思,只不过依恋主人,张开嘴也不一定是要咬人。
算了,他本来也不属于这里,既然先生厌恶了他,那他能做到就是不再出现在先生面前。
南瑾禹看着四周的一片漆黑,孤寂感顿时铺天盖地的席卷而来。
天大地天,他又该去哪呢?
以前的记忆没了,姓甚名谁不知道,家人是谁不知道,他又该如何存活下去呢。
南瑾禹撑着小身子站起来,四处观望了一下,凭着感觉走了一个方向。
黑夜中,一道瘦弱的,小小的身子,漫无目的的行走在羊肠小径,仿佛与整个世间脱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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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前面有埋伏!”
随着前方探路之人的一声大喊,整个马队都瞬间勒住了马停了下来。
赵吟川皱紧眉头,询问前方的情况,“怎么回事!?”
前面那人纵马飞奔而来,翻下马动作太多急促,在地滚了好几圈才停住。
“前方有人设伏,道路被堵住了,马车根本过不去。”那人断断续续的,边说边急促的呼吸着。
马唯眼神闪烁了两下,双手将缰绳捏紧了些,显然有些紧张。
赵吟川往后面的道路与马车看了眼,眼神超乎寻常的平静,“来不及了。”
这是一条类似峡谷的小道,既然前面走不通,那后面的路也必定是被堵住。
看来对方不仅准备充足,而且还得到了他们赵家车队会经过这条峡谷的消息。
到底是谁?
赵吟川微微眯着眸,无意识的摩擦着自己大拇指的玉扳指。
他清冷的目光扫向身后众人,触及到他目光的人虽不心虚,但还是不自在的低下了头。
马唯也微微垂着头,看着身下的马儿。
“依你看该怎么办才好,最近你似乎过于沉默了些。”赵吟川目光停留在马唯身。
马唯跟着他也有许多年了,平日里话不说很多,起码也不会这么寡言,从国公府出发发那一刻,他就觉得有些不对劲了。
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