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吟川舔了舔嘴唇,看到自己母亲这样,他莫名有些心虚。
心中更多的事心疼与心酸,实在是对不起生养自己多年的娘亲。
“娘,对不起,儿子不孝,待儿子伤好之后,您想怎样责罚儿子,打骂儿子都是行的,只要您能消气,儿子做什么都行。”
闻言,梁婉怡冷冷哼了两声,几乎是咬牙切齿道,“这跟你有什么关系,要怪只能怪那南巧儿太过乖张大胆,竟敢行刺主子,真该千刀万剐!”
“娘,您误会了,这事跟巧儿没有关系,是儿子自己动的手。”
“你要包庇她到什么时候,这事也能乱说么,你真当你娘是傻子?谁没事会去自己捅自己一刀!”见自己儿子还在维护那丫头,梁婉怡心中很是如火中烧,气愤不已。
“你简直被那小狐狸精迷了心智!黑白:不分,是非不明。你知不知道,她能做一次就敢做第二次,你说说,你有几条命够她杀的!”
梁婉怡越说越激动,竟站了起来,一如小时候那般,指着赵吟川训斥。
“我告诉你,我本来就不满意你要娶南巧儿为妻,但为妾还算勉强,可如今,我改变了主意,她必须离开我们国公府,必须离开你的身边。”
“今日,你就来做个选择,到底是留她,还是留你这个娘亲!”
赵吟川没想到昏迷的这几日,让母亲对巧儿的印象发生了这么巨大的变化,抵触心理更是愈发强烈了。
“娘,您别这样,巧儿真的没有伤害儿子,她那小猫胆子,又怎么会做出这种事来,真是儿子自己捅的。这次让母亲受惊事儿子不对,儿子保证,以后再也不会发生这种事了。”
梁婉怡依旧板着一张脸,“你不必再说,总之这个家,我与南巧儿,只能留下一。你要是选了南巧儿,那好,我立马就是在你面前!”
“娘!”赵吟川烦闷的吼了一声,轻微的扯动胸口,惹得他一阵剧烈咳嗽。
“川儿,川儿,你怎么样了,啊,别吓娘,娘不说了,不逼你了,待你伤好以后,我们再谈论这事,好不好......”梁婉怡心疼的替赵吟川顺着背。
咳得太过剧烈,嘴角竟流出一抹血迹来,可把梁婉怡给吓得不轻,立马大声唤大夫。
大夫无奈的摇了摇头,由衷建议,“夫人,三爷刚刚醒,受不得刺激,您要是控制板不好自己的脾气的话,还是先避一段日子吧,否则三爷伤势再次恶化,就算是华佗再世,也于事无补啊。”
梁婉怡被这一通言论,吓得脸色发白,毫无血色,双手思思姐揪着大夫的衣袍,抖着嘴唇问道,“那现在呢,我儿子现在情况怎么样,他流血了,怎么办,他流血了。”
“夫人,您情绪太多激动,还是先回去好好休息休息吧,三爷没什么大事,性命还是无忧的,您放心。”
赵吟川背靠在枕头,动作矜贵的捏着锦帕擦拭着嘴角的鲜血,面无表情,仿佛见惯了红色。
他并不为自己的伤口感到烦闷,反倒是为巧儿是娘的事发愁。
依他看,他总会将南巧儿娶进门,不管娘亲同意不同意,大不了两人以后好好孝敬娘亲,再征求她的满意就是了。
可现在的问题是,梁婉怡对南巧儿的抵抗已经到了一种十分严重的程度,都能用生死来说话了。
一个夹在两个女人中间的男人,才是最难做的。
两边他都不想放弃,可现在的情形却是不允许他两边都抓。
“三爷,您也别多想,好好睡一觉,正着睡,别压着伤口就行,药方,老夫的徒儿已经回药铺去抓了,很快就能送过来,您一定记得得吃药,这样才好的快。”
也不管赵吟川听进去没,叮嘱完这些,大夫便推门离去。
合门的那一刻,他不由得深深叹了一口气。
略显混浊的眼底满是清明,他看得出来,赵吟川是自己给自己捅的刀子。
由此,他不禁感叹,现在的男女,在情爱中就像一只飞蛾,就算是焚身浴火,也在所不辞。
究竟情爱的力量有多么伟大?
他不知道。
或者六十多年,他也没明白这些。
这说明天本来就是偏心的,并不是所有的人都有机会得到那份属于自己的真爱。
也许,有的人,究其一生,都无法找到那个能让自己甘愿付出生命的人。
南巧儿又被关押在祠堂三日,这回与次不同,守门的小厮给每日会给她送水送饭,对她一些不算过分的要求也都会尽量答应。
赵吟川每日都要问一遍南巧儿到底何时才能从归府,一日十几遍,不厌其烦。
但茗春的心反而是越来越虚起来,面对三爷每日的,一日比一日严厉的询问,她真怕自己哪一天都顶不住,将南巧儿被关祠堂的事都说说了出去。
赵吟川终于是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院内小人几乎都避免说到南巧儿的事,可平常谈论起他与南巧儿的风流韵事,那一个个情绪激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