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说的好听,真要是懊悔的话,倒不如到地底下亲自跟我儿忏悔吧!”梁婉怡目露凶光,浑身涌了杀气。
“来人!将她给拖下去,将她右手给砍了再扔出府去!”
南巧儿顿时吓得脸色发白,瑟缩着身子往后躲。
小厮长得人高马大,很快冲到南巧儿跟前,将她给拎小鸡似的拎了起来。
辛梓也跟在后面急匆匆赶了过来,焦急的看着面前发生的一切。
她不是不想劝,只是夫人这几日的烦闷焦躁她都是看在眼里的,三爷迟迟未醒,恐怕这次南巧儿是逃不脱的。
南巧儿毫无反驳之力的被两小厮给提了起来,强行按在了长长的板凳。
“夫人,您不能这么做,我没有伤害三爷,不是我,真的不是我——”
梁婉怡冷笑一声,“你是无辜的,那么你的意思是,我儿子受伤,是他自己造成的,他无缘无故拿着匕首捅自己一刀?”
“是,真的是三爷自己捅的,夫人,你要相信我.....”
“笑话!天大的笑话,你以为我会信你?”梁婉怡厉声打断她的狡辩。
她儿子赵吟川向来聪慧过人,又怎么会做这种傻事,这死丫头为了逃脱罪责,居然说出这种毫无边际的话来。
南巧儿此刻简直是心如死灰,只觉得今日这一刀恐怕是躲不过了。
她也知道这种话,就算是说出来,也不会有人信的。
她无助的闭了双眼,准备着接受着即将到来的一切,不再挣扎,一切都只是徒劳。
“动手!”梁婉怡大喝一声,下令小手挥刀。
辛梓不忍的转过来头去,事到如今,她也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小厮唾了口唾液,摩擦了两下掌心,举起刀就要往下砍去。
“三爷醒了,三爷醒了,夫人,三爷醒了!”一瘦瘦高高的小厮面带喜色,火急火燎地冲进祠堂。
众人皆往那小厮望去,就连那行刀的小厮也停止了动作。
“你说什么!?”梁婉怡一动不敢动,生怕方才是自己听错了,又不由得再次问了一遍。
“夫人,三爷刚刚醒了,大夫正在替三爷把脉呢,说已无大碍,三爷,真是奇迹呢!”那传话小厮喘着粗气,更加详细的说道。
梁婉怡面露出狂喜,推开丫鬟的搀扶,快步往外走去,才走出几步,似乎想到了什么,又反过头来。
“将人给本夫人看好了,待本夫人处理完川儿的事再行处置。”
三院中。
赵吟川任由着大夫替自己把脉施针,想开口,却发现嗓子干涩得根本说不出话来。
“水,倒杯水来。”赵吟川哑着嗓子呼唤。
站在一旁的茗春立马去桌边倒了杯茶过来,“爷,小心点,有些烫。”
赵吟川接过来,一口灌下喉咙,看着茗春问道,“南巧儿呢,她去哪了?”
茗春脸色微不可察地变了变,又很快恢复正常,回道,“巧儿妹妹家中有急事,跟奴婢请假回家一趟,奴婢自然是不敢阻拦的。”
赵吟川自嘲的笑了笑,家里有急事,什么急事,是可以让她抛下受伤的自己,回家处理事物的?
莫非又是与莫成元有关?
她心里还是没有放下那个莽夫吧。
不是说已经原谅他了,那怎么他受伤刚醒,她却不在他身旁守着。
果然又是骗他的吗?
“行了,你也出去吧。”赵吟川眉眼尽显黯淡,眼神无光。
很快,梁婉怡赶到屋外,为了不打扰赵吟川,她将身后的小厮丫鬟都给屏退,独自进了屋子。
“大夫,我儿怎么样?可会留下什么后遗症?何时能好,本夫人说的是好到像以前那般,健健康康,您能医治好我儿子吗?”
大夫是个白胡子老头,行医经验丰富,回头冲梁婉怡淡淡的摆了摆手,“夫人莫急,三爷并无大碍,既然已经醒了,自然是不会有性命之忧。”
“只不过需要修养一段时日,尽量少动,免得伤口再次裂开,到时候可就难处理了。”
“老夫给三爷开几个方子,一定要按时服药,不消半个月,伤口应是会好得差不多。”
大夫收回扎在赵吟川身的细针,转身去桌案边写方子。
梁婉怡这才热泪盈眶的冲到床边,紧紧握着赵吟川的双手,“儿呀,你可吓死娘了,你长这么大,还从未受过这么重的伤。”
赵吟川行商,得罪的人肯定是不少,暗地行刺的也不在少数。
但他每次都能化险为夷,那些小蝼蚁根本伤不了他。
可千防万防家贼难防,伤自己儿子这么深的人居然就是儿子的枕边人。
发生了这样一件事,她的宝贝儿子可算是从鬼门关走了一遭,她若是再留着南巧儿,指不定下一次又会发生怎样的事。
留不得,南巧儿果真侍立留不得的。
现在自家儿子已经醒了,一会儿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