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平在村头等了许久都不见南巧儿赶来,无奈,只得跑了趟南家,这才得知南巧儿今午后不久便跟着赵家主子先行回了城里。
烈日当空,大道上空无一人,泥土地上尘土飞扬。
赵吟川疯狂的驾着马儿往城里赶,她要是将她锁起来,关在三院自己屋子内,这样她是不是就不会乱跑,安安心心待在他身边,只能依赖他一人了?
他自己丝毫不觉得这种偏激的想法有何不对,只想着能达成自己想法便是最好的。
其他的一概不管。
南巧儿哭的嗓子的哑了,身子也被颠簸的极疼,脑袋朝下,供血不足,眼前眩晕,手再也抓不住他的衣袍。
嘭的一声,一道重物落地的声音清晰的传入男人的耳中,打破了他偏执又美好的想象。
南巧儿重重的滚落在地,因着马儿还在奔腾,她的身子由于惯性还往前滚了好几个圈才停下来,膝盖和手肘处的衣裳都被擦破,露出里面鲜血淋漓的细嫩皮肤。
赵吟川心里大惊,来不及勒马,足尖往马背上一蹬,整个人便腾空起来,直直朝摔落在地的南巧儿跳去。
南巧儿疼的龇牙咧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连呼吸都是一抽一抽的,小脸煞白,死死咬着唇瓣,躺在地上没有丝毫站起来的力气。
赵吟川眼眶微红,心疼的从地上抱起她,“对不起,是我的错,我现在就带你去看大夫,会给你治好的,不哭不哭......”
上了马,他小心翼翼将她搂在怀中,不敢用大力,怕触碰到她身上看不见的伤口。
赶回城里还需要一个时辰的距离,他将马儿掉了个头,转向附近的一个小镇,先将伤口处理一下,上些药,等到国公府再悉心治疗。
小镇上大夫是个中年男人,一听说要脱去衣裳看看身上是否有小伤口时,赵吟川立马制止,将药拿过来把大夫也赶了出去。
她是他的女人,身子也只他一人能看。
他以前行商各国跑时,没少受伤,多是自己包扎伤口,因此手法还算娴熟。
但给别人处理包扎伤口,倒还是第一回。
南巧儿疼痛难忍的嘶了一声,赵吟川便吓得不敢再动,拿着药的手停留在半空中,迟迟不敢落下。
直到女孩紧锁的眉头缓下去一些,面容会恢复平静,他才敢轻轻的落下手。
待处理好一切,抱着人儿出门时,他才发现自己的衣裳早已被汗打湿。
也不知道是热的,还是被吓得。
他只知道,她摔下马的那一刻,他的心狠狠的揪着,无尽的懊悔与心疼喷涌上来,闷的他快喘不过气来。
赵吟川去附近店铺买了个大大的带纱斗笠给她带上,将她的脑袋和小小的身子都遮进了黑色的纱中。
将她抱上马,两人又继续往国公府赶去。
顾及着女孩的伤口,赵吟川放慢了马速,晃晃悠悠的赶到城里时,天色早已昏暗。
他俩自大门而入,赵吟川将她抱下马时,连忙吩咐着门口的小厮差人去请大夫。
赵吟川浑身散发着阴沉冷郁的气息,大步走进三院,不知所以的众人皆是一脸惶恐,大气不敢出。
茗春胆战心惊站在门口,不敢入内。
“都是死人么!还不进来伺候着!”
里间突然传来一声怒气沉沉的大吼,院中个人被吓得双腿发软,一窝蜂的冲进屋子手忙脚乱起来。
南巧儿夜间醒来过一次,发现自己被男人轻轻的抱在怀中,即使力道不大,但她也没有丝毫力气推开。
说不气是不可能的,现在心里还恼火着,他凭什么那么做,有什么资格和立场不许她与莫成元来往。
在她看来,他这完全是从小便被阿谀奉承惯了,要什么有什么,突然间有了一样得不到的东西或是人出现,他又怎么会甘心让别人得去,故而心中阴暗的一面便破土而出,吞噬了他的理智。
他根本就不是真心喜欢她,只不过是虚荣心,占有欲作祟。
她讨厌这样的他,就连今早对他生出的那么一丁点好感都尽然消失。
心中那种想要出府的念头是愈发强烈,变得坚定不可破。
想着想着,她又睡了过去。
再次醒来时,是第二天大中午了,她才动了动身子,便有人快步走上前来。
“巧儿,你醒了?怎么样,还疼不疼?”一个青色罗裙的女子俯下身,紧张的看着她。
“惜,惜阳?你怎么,在这?”南巧儿晃了晃脑袋,闭眼再次看过去。
“三爷知道你我交好,故而昨日特意派人来叫我以后就在正院做活,专门伺候你,以后,我们两个又能天天在一起。”惜阳将她扶起来些,拿了个枕头垫在她后背,又转身去桌上倒了杯茶来。
“只不过,你这伤到底是怎么回事,回家的路上出了什么事吗?”惜阳将茶杯吹了吹,这才放在她手上,“拿的稳吗?”
按照以前的想法,要是自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