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巧儿趴在床榻上龇牙咧嘴,疼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一会儿我去跟崔嬷嬷说声,给你请个假,你好好休息几天吧。”
惜阳起身去找药膏,掀开她后背那一块衣裳时,一片青青紫紫的,很是吓人。
“别动,我帮你上药。会有点痛,忍着些。”这药膏不算名贵,但药效好,刺激性也大。
“嘶~”
南巧儿其实挺怕疼的,但她不喜欢在外人面前示弱。
惜阳与崔嬷嬷好说歹说,终于给她请到了两日假。
蓝苓百无聊赖的趴在床上,侧头望着窗外的景致,静静聆听蝉鸣嘶叫声。
忽然间,她听见木门传来了些细微的声响,扭头看去时,正好看见那白毛小狮子狗钻进门来。
那小狗三两步冲进屋内,身形灵巧的跳上了床,睁着圆溜溜宝石般的眼珠一瞬不瞬的盯着她看。
南巧儿愤愤的看着那软绵绵的一团,没好气地哼了声,“你这没良心的,居然帮着你家主子一起骗我,真是白白浪费我那么贵的点心果子。”
“哇呜......”小狗不停的冲她摇着尾巴,嘴中似不满的呜咽着,做出十分无辜可怜的表情。
“哼,我说错你了是吧,还跟我委屈上了。”她转过头,偏向另一边不再看它。
小狗委屈巴巴的伸出爪子轻轻挠了挠她的头发,脖子。
南巧儿怀疑这狗成精了,不但能听得懂人说话,能帮主人骗人,还会调戏姑娘。
她尽量稳着身子不动,反手去推那正占她便宜的色狗狗。
小狗也聪明的很,知道往后躲去。
一人一狗打闹时,房门嘭的一声被一道重力推开。
南巧儿吓了一个哆嗦,僵着脖子缓缓的反过头去。
门口透进来一道高大的阴影,遮住了一大半的光线。
男人毫不避讳地进屋来,径直往床边走来,面无表情的,喜怒难辨。
南巧儿心跳的更厉害了,没等他靠近,她强撑着身子坐起来,跪在床上开始磕头。
“爷,这次跟奴婢真没关系,是它自己跑进奴婢屋的,望爷明察。”
她艰难的跪趴在床榻上,疼得浑身直冒冷汗。
赵吟川清晰的看到她惨白毫无血色的小脸,渗出细细密密汗珠的额头,鼻尖,以及瑟瑟发抖的娇小身躯。
她真这么怕他?
不,或许说是她胆子小更贴切。
赵吟川凝着清冷的眸子,反问道,“爷何时说了要罚你,在你眼中爷就是这么是非不分,随意打骂下人的主子?”
南巧儿慌乱的摇了摇头,“不是不是,爷的宽宏大量,善待下人的名号在整个国公府都是响当当的,深得府上众人爱戴。”
“你也爱戴爷么?”赵吟川蓦地问出这么一句。
南巧儿抬头看向他,目光懵懂,“您说什么?”
见他不说话,她仔细回想了一遍,好像又听清了,连忙回道。
“自然是爱戴的,奴婢也是府内下人,平时......”
“行了。”赵吟川不耐的打断了她,面庞上浮现一副了然的神色。
“云朵。”他朝床上那一坨白绒绒的东西伸手,大掌骨节修长,“过来。”
小狗立即往南巧儿怀里缩了缩,明显不愿意。
他不管不顾的走近床边,伸手一捞,将小狗拎在手上。
靠近了些,他闻到她身上有股子冲鼻的药味。
他微微皱眉,视线不自觉飘向她的只着白色中衣的后背。
“很严重?”他问。
“......”南巧儿很是无语,这么显而易见的,他难道看不到?
但腹诽归腹诽,她心里还是有些发憷的,乖乖回答,“已经好多了,劳爷惦记。”
“自作多情,爷哪里就惦记了!”他直起身子,粗鲁的拎着云朵就往外走去。
跨出门的那一刻,他顿了顿,“你这药味太难闻,一会儿爷派人给你送上好的膏药来。”
“谢爷赏赐。”南巧儿强忍着痛,又磕了个头。
见人离开,她终于松了一口气,扶着桌子往门口走去,将门关了起来。
她喘着粗气,继续趴伏在床榻上,闭上眼睛休息。
大约过了一刻钟,门再次被推开。
来者是一个长得玲珑剔透的小丫鬟,鹅黄色轻薄纱裙,看上去十三四岁。
“你就是巧儿姐姐吧。”书凝一进门就笑眯眯的喊人,嗓音清甜。
“你是?”南巧儿皱眉,茫然的看着那自来熟的小姑娘。
书凝冲她扬了扬手中的红色瓷瓶,“爷派我来给姐姐送药,这可是千金难寻的上好疮伤药,爷对姐姐可真好呢。”
“爷命你来的?”南巧儿瞳孔中闪着不敢置信的光芒。
她以为他只是随便说说,没想到他真有这么好心。
“是啊,我来给姐姐上药吧。”她熟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