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二人夹攻,鲍姓修士独木难支,很快便显露败像,最后逃无可逃,想自杀却为时已晚,被活活生擒。
孔新眼冒绿光,像恶狼一般扑上前来,在鲍姓修士惊恐的目光中,一口咬在他脖子上,喉咙传出‘咕咚咕咚’的诡异声音,温热的鲜血从嘴角流出来,滴在地面,一片殷红。
血红刺眼。
鲍姓修士瞳孔渐渐放大,最终失去神采,身上的精血被孔新吸干,变成一具干尸。
看到孔新趴在鲍姓修士尸体上,大口吸吮鲜血的癫狂模样,黑袍人心下也是一阵骇然,暗暗忌惮。
孔新抬起头,伸出猩红的舌头,舔舐干净嘴边的鲜血,露出意犹未尽的表情,眼中的戾气敛去,苍白的脸色也恢复了几分红润。
他又在眉心一点,身上魔气尽数内敛,再度变成人畜无害的样子。
黑袍人啧啧赞叹,“孔道友藏的够深的!老夫混迹在无涯谷这么多年,只知孔道友名声极佳,在做带路生意的人里声誉是最好的,有口皆碑。若非亲眼所见,老夫想破脑袋也想不到,孔道友竟是修炼的吞噬他人精血的魔功。”
“哼!孔某平时只需妖兽之血,若非孔某此次不慎重伤,急需筑基修士的精血疗伤,岂会和你这个魔头同流合污?”孔新不屑道。
黑袍人出言讥讽,“老夫只是杀几个人而已,岂敢和孔道友生吞活人精血相比?让别人看到孔道友方才大口吸血的模样,恐怕没有人会觉得老夫比你更像魔头吧?既然孔道友也是我魔道中人,不如我们以后继续联手,多做几次买卖?”
“不可能!”
孔新断然摇头,“此次情况特殊,先是孔某受伤需要精血,又发现寒金矿脉,正好一箭双雕,孔某这才冒着败坏声誉的风险,挑几个散修过来当替死鬼!此次正逢无涯谷乱象初定,谷内出现意外还情有可原。这种事情做得多了,不可能每次都当作意外,肯定瞒不过那些商会里老鬼的眼睛。只此一次,下不为例!”
黑袍人不以为然道:“孔道友这身本事,何必去拍那些老不死的马屁?暴露又如何?大不了跟着老夫遁入无涯谷,做个真正的魔头,岂不快活?”
“你懂个屁!”
孔新一脸不屑与之为伍的表情,抬脚踢了踢干尸,把芥子袋摄入掌心,看也不看,抛给黑袍人。
然后打出一道灵火,把所有痕迹焚烧干净。
“按照规矩,下一个人的芥子袋是我的,”孔新左右看了看,“快走吧!必须赶在两个道士到达之时,捣毁虎翼雕的巢,把虎翼雕引过去。那个女的是独自一人,不急于一时。那两个道士不是善茬,万一错过了时机,很难毫发无损的拿下他们。”
黑袍人紧抓着芥子袋,并未收起来,眼神玩味的看着孔新,“老夫忽然觉得,我们之前定下的规矩有些草率了。”
孔新面色猛然一沉,质问道:“你什么意思?”
“如果孔道友说的不是假话,那个清风道士的飞剑非同小可,恐怕两三个极品法器的价值也不如它。
“本来嘛,这些人的身家都差不多,吃点儿小亏,老夫也认了。
“谁曾想到,区区散修也能有这种至宝?
“老夫冒着生命危险,深入地窟,去吸引恶鬼首领,虽然没能派上用场,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道友直接把最好的宝贝拿走,万一剩下的东西拍马也赶不上那柄飞剑,老夫还得和你平分,岂不是亏大了?”
黑袍人动之以情晓之以理,最后道:“寒金矿母,依然六成归孔道友。其他的东西,由你我二人平分。否则老夫心气不顺,万一在斗法时失手,没能留下活口供道友吞噬精血,道友也不要怪我。”
孔新怒目而视,黑袍人坦然承受孔新愤怒的目光,不为所动。
“好!”
孔新咬着后槽牙,“就依你所言!”
黑袍人哈哈大笑,打开鲍姓修士的芥子袋,将东西全部摄出来,摆在地上,大方道:“道友先挑!”
孔新冷哼一声,随意扫了眼,拿走那团寒金矿母和两件法器,驾起遁光,扬长而去。
黑袍人对孔新的态度不以为忤,把剩余之物收起来,紧随其后。
……
大地干裂,不生草木,荒凉异常。
一座座高耸的石山排列在荒原上,荒原深处传出此起彼伏的啸声,仿佛虎啸一般,带着威压。
在群山深处,几十只巨鸟围绕着山头盘旋,这些巨鸟展开羽翼后足有十几丈长,羽毛上的花纹竟和虎纹非常相像。
这种啸声不像鸟叫,但就是它们发出来的,妖兽虎翼雕!
黑袍人和孔新悄然而至,盯着虎翼雕巢穴,以及巢穴后方那座只能看到阴影的高山,黄珑草就生长在那里。
“还好,我给他们留得是远路,那两个道士还没到,先找个地方潜伏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