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母、兄弟姐妹、亲人……
秦桑内心深处,最在乎的就是前世至亲。
害他的仇人是谁根本不重要,他现在一点儿也不在乎。唯一的遗憾,就是和至亲天人永隔,永远无法相见,他还未曾向父母尽孝,还没有传下香火……
他没来得及做的事还有很多很多。
秦桑虽然知道一切都是虚假的,但是不忍离开,在熟悉的家里,看着父母大哥商议家事,听着小妹秦梓娇憨的撒娇,内心满怀哀伤,直至三天时满,被红玉葫芦踢出来。
身体猛然一轻,接着重重的摔在地上,秦桑睁开眼睛,至亲已经消失不见,看到大殿,眼神中闪过一抹悲伤之色,很快将波澜敛去,恢复坚定,从地上爬了起来。
“弟子秦桑见过掌门。”
秦桑俯身向虞掌门行礼,视线一扫,发现虞掌门身边还有五个人。
一个看起来年纪不大的少年,身后背着一把剑,气质也如出鞘的利剑一般锋锐,眉宇间有毫不掩饰的桀骜不驯,只有炼气期第十层。
一个三十许的青年,面容坚毅,站在那里,双手自然垂下,目光微敛。眼神中古井不波,没有丝毫波澜,整个人都如一棵古树。
这两个人秦桑都认识,少年叫禇问剑,不仅天赋极佳,而且剑术在炼气期弟子里也是首屈一指,风流倜傥,是少华山的风云人物。
青年则低调得多,此人名叫何木,和秦桑一样都是深居简出,一心苦修,只在道门峰有师叔讲道之时才会露面,早早便已经是炼气期第十三层的修为,却一直未能筑基。
然后就是两个中年人,一个白发老者,都是筑基期的修士。
那位老者秦桑还认识,在宝塔峰管理功法和法咒,姓巩。
“可以在红尘葫芦坚持三天,心性不错,”虞掌门赞许的向秦桑点点头,让秦桑在一旁等待。
接着陆陆续续又有人被宝葫芦幻境踢出来,只有一个筑基期老者通过考验。
最终,通过宝葫芦幻境的共有七人。
三个炼气期,四个筑基期。
虞掌门向前踏出两步,躬身向红尘葫芦行了一礼,“多谢车师叔,弟子已经挑出人选,请车师叔将法宝收回。”
红尘葫芦登时化作一道流光破空而去,消失在天际尽头,那位金丹上人车师祖却始终没有露面。
虞掌门恭恭敬敬目送红尘葫芦离去,然后挥动拂尘将殿门关闭,转身看向众人,面色陡然一沉,眼神凌厉如刀,从他们七个人身上一个个看过去,方才不无威胁的一字一顿说道:“今日殿中一言一语,皆不可外传,否则身死道消,祸及亲人。此乃祖师法旨,勿谓言之不预也!”
众人顿时面色凛然,互相看了看,都有些惊骇。竟是元婴祖师法旨,言出法随,绝对不是虚言,千万不要有一丝侥幸和妄想。
七人不敢迟疑,立刻指天发誓,定会守口如瓶,绝不外泄分毫!
虞掌门不置可否的看着他们发完誓,然后从芥子袋取出几枚玉简,每人一枚。
“你们将要修炼的,就是玉简中的这部功法。”
玉简中只有一种功法,名唤《玄牝玉鼎真经》。
秦桑看过功法的介绍之后,不由得暗暗皱眉,觉得有些奇怪。
这部《玄牝玉鼎真经》好像和传说中的阴阳双修之法并不一样,功法共有三层,从头到尾都只能男性修士修炼。
没有女性修士修炼的法门,也没有怎么做到阴阳共济、天地交征的论述。没有道侣配合,修炼这样的双修功法,如何才能共参大道?
只听虞掌门说道:“修炼此功法双修之时,你们体内元气会有所损耗,不过无须担心,师门会赐下九阳丹,帮你们恢复元气……”
话音未落,那位巩姓修士突然抬起头,竟是满脸愠怒,怒瞪着虞掌门,喝道:“掌门师兄为何不敢如实相告!什么狗屁双修功法,不就是一门采补邪法!我等累死累活,难道是争着做这个炉鼎?简直荒唐!可笑!”
巩姓修士这句话堪称石破天惊。
虞掌门面色微变。
其他人如遭当头棒喝,品味虞掌门方才说的那番话,可不就是被当作炉鼎,否则玄门正宗传承的双修功法岂会损害元气?
其实,有乖觉之辈已经发现有些不对劲,但没想到巩姓修士竟敢丝毫不给掌门面子,直接将其中的猫腻点了出来。
禇问剑闻言眉头猛然皱了起来,连声追问,“巩师叔,做炉鼎损耗的元气能用九阳丹扭亏为盈么?除此之外,还有什么损害?”
巩姓修士冷笑,不理会虞掌门难看的脸色,大声道:“九阳丹确实是难得的灵药,就算对方手下留情,最多也只能弥补回九成元气。除非你运气不错,能找到那几种天材地宝。据我所知,少华山还没有此类灵药珍藏。至于炉鼎的下场,如果只是元气受损,这等采补功法又岂会沦为被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