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道友不在洞府,也没给任何好友留信,我和刘道友强行破门进去,发现里面很久没有人气。要么就是洪道友有急事匆匆而走,要么就是在外面遭到意外。”
洪善交好的两个散修匆匆返回巅云山,一脸疲惫的说道。
两人都满脸担忧,他们和洪善相交莫逆,上次机会之后,再没见过洪善,还以为洪善心有所得,正闭关修炼。
现在连每次必到的聚会都没见他出现,才知道失踪了。
孙德皱眉,环顾一周,问道:“上次聚会后,诸位道友有没有和洪道友说过话?”
众人纷纷摇头。
就在这时,秦桑驾驭飞天梭而来,按下遁光,孙德眼睛一亮,迫不及待起身,连声问道:“秦师弟,上次你在地沉洞见到洪道友,有没有听他说以后要去什么地方?”
秦桑落到众人面前,就感觉周围众人的目光有些不对劲,微微皱眉。
耐心听完孙德的话,秦桑立刻明白症结所在。
说到底他们只喝过一次酒,没什么交情,而且就算有交情,修仙界里杀人夺宝的事情也屡见不鲜。
秦桑根本没做过,心中无比坦然,对孙德道:“洪道友说要用阴煞之气淬炼法器,我还飞符过来给孙师兄求证。孙师兄证实后,我就回洞府修炼去了,后来几次巡视地沉洞,也都没再见过洪道友,难道他失踪了?”
孙德懊恼道:“自那之后大家就再也没见过洪道友,难道是……”
……
十数道遁光落到地沉洞前,听秦桑指出几处紧要禁制之后,大家就围绕着洪善进来时的那道裂缝,分头在地沉洞寻找起来。
最上面一层,秦桑经常巡视,果然没有找到洪善的踪迹,其他散修修为不高,无法呆在阴煞之气太久,只有秦桑和孙德两个深入地沉洞。
在自己地盘上出的事,秦桑也不能置之事外,跟着一起寻找,不一会儿,孙德突然指着一道裂缝,大喊一声,“在这里!”
秦桑飞掠过去,看到眼前的场景,微微叹息。
这道裂缝非常隐秘,入口极窄,进去之后渐渐开阔,最宽处伸出来一个平整的石台,石台上插着几杆阵旗,应该是用来阻挡阴煞之气侵蚀的。
阵旗中间的地面上,洪善盘坐在那里一动不动,全身僵硬,脸上呈现出青黑,已经没有丁点儿气息。
他的双手横放着一把冰刀似的法器,闪耀着点点寒光,还有一缕阴煞之气盘亘在上面。
孙德踢开阵旗,走到洪善面前,查看之后摇头道:“阴煞之气入体,整个人都变成一坨冰了。我早就提醒洪道友,那个借阴煞之气祭炼法器的法门不是正途,非常危险,一不小心就会累及自身,他却不以为然,如今遭此祸患,让人叹息……秦师弟,你把洪道友的遗物收起来,我把他的遗蜕带上去,让他入土为安吧。”
两人托着洪善的尸体飞上来,众人听到前因后果,尽皆默然。
孙德把洪善的冰刀法器、阵旗和芥子袋递给他的好友,道:“白道友,我记得洪道友还有后人,这些都是洪道友的遗物,留给他后人。什么时候把洪道友安葬,告诉我一声,我定会去祭奠一番。”
有此噩耗,大家也就没有了聚会的心情,三三两两的散去。
目送众人离开,秦桑有些拿捏不准,扭头问孙德,“孙师兄,这件事要不要上报师门?”
孙德道:“秦师弟你自己斟酌,提也可不提也可,反正没人在意。在你之前看守地沉洞的那位王师兄,也是突然失踪,比洪道友还惨,尸体都没找到,怀疑可能已经掉进地沉洞里。门内派来一位师叔,看了一眼就不管了,洪道友不过是一介散修,谁会在乎?”
秦桑闻言惊讶道:“那位师叔没有进地沉洞深处搜寻么?”
“怎么可能找得到?”
孙德摇头失笑,“这地沉洞下面是一条地煞阴脉,上面的阴煞之气仅仅是表象而已,是无数生灵被地煞吞噬凝聚而成的阴气,和地煞之气相比,如有云泥之别。据说师门一位金丹期的师祖亲自出手,也不敢太过深入地煞阴脉,退而求其次,在外面用禁制封住,那位师叔更不敢进去了。地煞阴脉,神鬼莫测,不知道会有什么诡异存在,秦师弟你也要小心,”
等孙德走了,秦桑若有所思,难怪自己身上的法器也无法抵挡地沉洞的阴寒,据说地煞之气乃是世间至阴至煞之气,这地沉洞竟然有一整条地煞阴脉。
有此一事,秦桑也不敢向地沉洞深处去了,老实本分的呆在最上层,反正阴煞之气无比充裕,足够他修炼所用。
巡视地穴、修炼,偶有闲暇,便回少华山听师叔讲道,或者去巅云山聚会。
心无旁骛的修炼,让秦桑不由想起在魁阴宗的时光,也不知谭氏兄弟、史荭师姐现在是什么处境,是跟着魁阴宗余孽一起逃亡,还是重新沦落为散修。
经历这么多事之后,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