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离开之前,秦桑悄悄往那座山上转了一圈,守株待兔总比仓促遭遇更容易得手,可惜一无所获。
最后,秦桑按照自己之前选确定的方向掠去。
而在这时,整个八卦禁地里早已经乱了起来。
八卦禁地的核心区域并不大,是一个圆形的湖泊,湖水如碧,水波不兴。
在湖泊中间有一座小岛,小岛上绿植如茵,繁花似锦,在岛屿正中有一株擎天柱似的参天巨树,截截树根盘结如龙,火红色的树叶层层堆叠,形如宝塔。
那位操纵渡月筏的元照门修士正在小岛边缘的一个礁石上静修,突然面色微动,睁开双眼抬头看向上方。
天上风云突变,狂风肆虐,却无法动摇巨树半分,只见有两个人身遭萦绕着护体法器的光芒,穿过风带,向着小岛飞来。
看清来人样貌,元照门修士紧绷的脸色缓和下来,有些诧异的问道:“余师弟,你怎么来了?杜师兄呢?”
来人正是一位年有四十许的筑基期修士,他身后跟着一个样貌年轻的白衣男子,修为只有炼气期第八层。
两人落在岛上,年轻男子躬身行礼,“赵炎见过栾师叔。”
那位姓余的修士则笑着说道:“栾师兄有所不知,杜师兄家族里好似出了些事,今日天光未亮,他的后人就急惶惶上山求救。杜师兄分身乏术,只好委托我来给新入门的弟子们分配杂役。”
“原来如此,难怪杜师兄一直未到。”
栾山恍然大悟,每次升仙大会入门的大多都是散修,在外面练就了一幅桀骜不驯的性子,需要打磨。
所以许多门内弟子不愿做的辛苦杂役,前两年都会分给他们去做,美其名曰磨练心性。
这种分配杂役、接纳新弟子入门的琐事,容易惹人怨憎,不是什么好差事,历来是由那位杜师兄负责的。
既然杜师兄委托姓余的来做,栾山求之不得。
“那就有劳余师弟了。”
三人又说了几句话,便各自找了块礁石静修起来,竟是一步也不敢踏入小岛。
……
一座荒山的峡谷中,幽暗潮湿,青苔爬满了岩石,岩缝间时而有长得千奇百怪的虫子爬过,散发的淡淡的腐臭。
秦桑掂了掂手里的芥子袋,弹指打出一道火焰,焚烧脚下的尸体。
这是他进八卦禁地后遇到的第二个对手,没有邋遢道人那么难缠,但也让秦桑出了一身冷汗。
先隐身暗处,出其不意用紫魂玲惑住心神,然后跟上一道阴雷将之重伤,再接上几根冰刺,对手连护体法器都没来得及放出来。
这种套路,秦桑用起来越来越熟练。
重伤对方,秦桑只是为了抢到玉牌而已,却发现那人一边求饶,手掌一边悄悄摸向芥子袋,掌心隐约有红光闪烁。秦桑登时惊怒无比,他刚才险些吃了斩草不除根的亏,自然不敢再行冒险,一股脑把对手解决掉才彻底放心。
秦桑打开他的芥子袋,一番搜寻之后,却没找到玉牌!
这小子的玉牌不是被抢,就是被他藏了起来。
八卦禁地里没有白天黑夜之分,秦桑只能估算,自己进来差不多有两个时辰了,却只得到一块玉牌。
集齐十块玉牌的难度,比想象中大多了,不能再这么小心翼翼!
不过,此人的身家倒是比邋遢道人丰厚,秦桑翻开他的手掌后,发现掌心攥着一打十二张灵符,拿出来一看,竟是清一色的火羽符,不由得冷汗津津。
火羽术乃是火行法咒中的一种,一经施展漫天火焰化羽,一根根火羽攒射而出,铺天盖地。由于火羽分散,威力不如癸水阴雷咒,但要比万里冰封凝聚的冰刺强。
如果对手打出一张火羽符,秦桑自然不惧,但十二张火羽符齐出,秦桑想想那种景象就觉得头皮发麻,庆幸自己没有给对手释放火羽符的机会。
除了这一打火羽符,此人的法器倒是没甚出奇之处,一块青纱帐似的防御法器,还不如冰蚕宝甲好用,还有一柄血色长刀,在中品法器里也算可以,勉强可用。
秦桑拿起来挥舞了两下,颇为趁手,便留了下来。
等尸体焚烧干净,秦桑左右看了看,隐遁暗处,离开峡谷后又翻过两座山,然后找了个山洞藏身。
打坐恢复之后,秦桑倒提着血刀,再度启程。
群山好似无边无际,地形无比复杂,秦桑加快速度,行了一阵,便见前面一座孤峰矗立,山顶几乎探进云端,乃是附近最高的一座山,视野定会无比辽阔,秦桑决定上去看一眼。
在这种地方自然要无比小心,秦桑悄无声息的攀上山顶,目光陡然一凝。
在山顶的一块石头上,赫然有一个不起眼的记号,只有他们这十七人能看得懂,正是越师叔给他们约定的暗记。
进入八卦禁地后,秦桑早已经把暗记忘在了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