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未落,数十支暗箭从密林中飞出,全部直奔秦桑而来。
秦桑一手抓马,另一只手掌闪电般向暗箭抓去,轻而易举将大多数暗箭打落,手中抓住几只,遗漏的射中秦桑,但随即跌落地面,显得很是诡异。
然后他手掌猛然往回一甩,只听林中几声闷响,接着传来一阵惊呼。
“杀!”
秦桑轻喝一声,身影登时从马上消失,水猴子等人也翻身下马,结伴冲入密林,吴传宗几个武功稍弱,将马匹围在一起,结成战阵防御,用弩箭反击。
黑暗之中,秦桑唤出冰晶护甲,身影如电,势如猛虎,阎王早被他唤了出来。
区区暗箭根本不可能对他造成一点儿威胁。
顷刻间,十几名刺客命丧秦桑之手,所有刺客吓破了胆,向密林深处逃跑,这些人的动静当然瞒不过秦桑的耳朵,他正要追杀,突然心中一动,抬头望着山顶。
深夜月色昏暗,山顶有一层薄雾笼罩,就在刚才,薄雾中一个身影闪过,如果不是他眼神好,还以为看错了。
山顶窥视的人见势不妙,试图逃跑,秦桑冷笑一声,命阎王追敌,自己也御起身法,掠向山顶。
刚到山顶,就看到一个穿着一身白衣的男子尸体伏到在岩石上,秦桑蹲下来翻开男子腰牌,原来是熟人,血衣楼四大护法之——白衣秀才!
此人一身武功比白江澜也丝毫不弱,却无声无息死在这里。
秦桑暗自沉吟,白衣秀才埋伏自己,背后未必是东阳王主使,更可能是贪婪宝物的世子,不过他们既然敢伸爪子,就要忍受被人剁掉的痛楚。
水猴子悄然掠到山顶,“秦将军,只有一个兄弟受到轻伤,对方还有两个活口,已经咬住了。”
“传信号,不需要活口,都杀了!”
秦桑提着白衣秀才的尸体掠下山,扔给水猴子,“你和文奎带上一半人手,速回茗城,悄悄把这具尸体交给郡主,其他不必多说。”
……
来到这个世界第六个冬天,秦桑以骁勇营左提督的身份,第一次走进大隋帝都。
帝都三郡接连溃败,后面守将望风而降,东阳王裹挟天下之势,大军围困帝都,帝都固守三月,弹尽粮绝,伪帝不愿北逃,在宫中吊死,守将请降。
东阳王不入宫,先去朝圣山祭拜先皇,登基大典定在新年第一天,仅有不到两个月时间,诸将、大臣忙于朝圣山封禅的筹备,至于平定北地乱兵,倒是谁都不急。
秦桑占了个伪帝朝一个大臣的府邸,只留一队亲兵看门,除了吴传宗等人,进府拜访的人一律不见。
各路将领之中,两位都督之下,就是两只手能数得清的几位左提督了,秦桑统帅的骁勇营在归泽郡配合得胜营,战功耀眼,虽然最后攻打帝都时表现平庸了些,但不影响秦桑的地位,就算不封郡王,侯爵总是少不了的。
这位炙手可热的大将,脾气却如此古怪,让人百思不得其解。
孰不知,渡鸦口一役之后,秦桑便很少把精力放在军务,全身心扑在修炼上,有时一修炼就是一整天。
后来还是骁勇营左提督犯下大错,郡主亲自来营中见秦桑,才把左提督之位强加于他。
这也是为何后续帝都之战,骁勇营没有大放异彩的原因。不过,因为秦桑放权,吴传宗、水猴子等人都得到了足够的锻炼,能独当一面。
而秦桑收获也不菲,不日前就成功突破《幽冥经》第五层。
盼望多年的朝圣山封禅近在眼前,秦桑也越来越期待,不知那个韩姓青年,最后会带给自己什么样的惊喜。
新年到来之前,大雪下了三天。
但这个新年却是这几年来,大隋百姓觉得最安心的一个,在以往算得上雪灾的大雪,都被称赞为瑞雪兆丰年,是吉兆。
云消雪霁,雪过天晴。
天色尚且昏暗,朝圣山山道上的积雪被连夜打扫干净,洒了稻草和草木灰,秦桑和冯都督、穆提督谈笑着,一步步爬山,他们前后都是军中大将或有功之臣。
最前面内卫开道,然后是东阳王,接着是世子、郡主还有几位皇子。
最后则是百官、护卫,祭祀所用玉帛牺齐、粢盛庶品。
所有人均是步行,车辇留在山下,以示尊敬。
用了一个半时辰才爬上山顶,看到朝圣宫,众将领身强力壮,百官中身体孱弱者险些累晕过去,世子一头热汗,气喘吁吁,表现还不如东阳王,郡主沉静如故。
司圣监的官员站在朝圣宫门前,见到东阳王后跪拜行礼,一通仪式之后,朝圣宫宫主取来崭新龙袍,东阳王入内更换,下面的人开始忙碌起来。
无数贡品流水般送入朝圣宫,和尚道士对着念经,秦桑看的欢乐,心中的焦躁消减了几分。
正午之时,司圣监的有人拿着一张帛书,念到名字的人都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