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好一会儿,秦桑缓过来,大口喘着气,睁开双眼,眼睛里满是惊骇之色。
经脉的剧痛渐渐消失,但想到刚才骇人一幕,依然心有余悸。
这时,秦桑突然听到外面啾啾鸟鸣之声,扭头一看,外面天光微亮,竟然已经是拂晓时分。
秦桑不由得暗暗惊讶,他的心神全在修炼上,仅仅运行了几个周天,感觉最多用了一个时辰而已,竟然一夜过去了。
外面有人走动,小声说话,秦桑不敢再继续,和衣而卧,沉沉睡去。
经过几天的尝试,秦桑渐渐摸清了《幽冥经》的规律,他现在最多只能催动那股气在体内运行九个周天,再多的话就会被剧痛打断。
强行运行,经脉就像被撕开一样,痛入骨髓。
如此一来,秦桑只能期待突破功法第二层,不料一个月时间过去,那股气也只是壮大了一丝,不知道多久才能突破。
更让秦桑沮丧的是,那股气似乎对他的武功没有什么提升,全力挥出一拳,力道和以前差不多,连木桩都打不断。
不过,这一个月以来,秦桑发现自己的身体发生了变化,这种变化是潜移默化的,起初他并没有意识到。
前两天,他做的机关捕捉到一只野鸟,本想用火烤着吃,不料解绳扣的时候一个不慎让它挣脱。
鸟儿腾空而起,秦桑下意识的摸起一块石头砸了过去,不偏不倚,一下子就砸中了。
秦桑都被自己的准头吓了一跳,呆在那里。
他竟然能把鸟儿飞行的轨迹看得一清二楚,在他的眼里,好像鸟儿的速度变慢了一样,瞬间就能判断出它下一刻向哪个方向飞,这在以往是绝对不可能。
正因为这件事,秦桑忍不住联想起自己身上种种细节。
消化越来越好,饭量大增之类就不提了。
不止眼睛,他的耳朵也比以前聪敏多了,远处很小的动静都能听的清楚。
练武还要锻炼身体,他和明月用石锤、木桩之类的锻炼,就算再小心,也难免受伤,类似关节、腰椎等脆弱的部位,一旦伤到很难治愈,时不时会蹦出来提醒你。
这段时间,秦桑身上的旧伤似乎都消失匿迹,很久没出来烦他了。
还有就是《伏虎长拳》里一些很复杂的招式,他现在都能轻松做到,身体的柔韧性在慢慢变好,拳法大进。
诸如此类,秦桑这一细想,才知道《幽冥经》竟给他带来这么多好处。
这种改善一直持续下去,他的身体素质必会远超常人。
“有这种神效,即便《幽冥经》的修炼速度再慢,我也要一直坚持下去。”
秦桑牵着毛驴,哼着歌谣暗想。
毛驴驮着一袋粗粮,自从道观里收留了几户灾民,老道士时不时赈济他们,道观里的粮食吃得特别快,外面的粮价又在疯长,秦桑觉得自己手头那几十两银子早晚都得花干净。
赶着毛驴走进道观,秦桑轻咦一声,“明月,你搬个破缸出来干什么?”
“师兄快来帮我!”
明月像是看到了救星,气喘吁吁的大喊,“师父让我把缸从柴房搬到青羊殿里,说晚上有用。”
既然是寂心道长吩咐,秦桑连忙拴上毛驴,给明月帮手。
这个陶土缸很大,能坐人进去,明月虽然跟着秦桑练武吃肉,身体比以前健壮,挪动起来也很是吃力。
听说在青羊观兴盛的时候,这个缸是用来盛香油的,现在青羊观成破落道观,没有这么多油装,一直在柴房放着,堆满了引火的松针。
里面的松针都被明月清理出来,刷洗干净,不知道老道士拿来干嘛用。
秦桑问明月,明月也是一头雾水,只说师父上山采药去了,临行前这么吩咐的。
两人费了好大力气,把大缸搬进青羊殿,又按照寂心道长的吩咐,用两块石头做了个底座,把缸搬上去。
秦桑暗想老道士难道要用这个缸熬草药?
这一大缸,得亏他用竹管引水下来,不然挑水能累死明月。
等到傍晚,寂心道长就采药回来了,草药只装满了半个背篓,让明月把青羊殿前后门闭上,忙活起来。
秦桑蹲在一旁分拣草药,发现大多数草药他还是第一次见,而且都是价值不凡的珍稀草药。
寂心道长治的最多的是跌打损伤、风寒湿热之类的小病,用的草药是固定的十几种,秦桑几次跟随老道士上山,都是采的那些药,但这一次老道士采的都是新药。
分拣完草药,寂心道长坐到长案后面,写了一个药方,让明月抓药,秦桑凑过去看,是一个新药方,用药非常复杂,以他脑子里那点儿粗浅的医理完全看不懂。
“道长,您这个药方是做什么使用?”
见秦桑满脸疑惑,寂心道长解释道:“贫道虽然不通武艺,但也知道穷文富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