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煜却不以为意,“不过就是个项圈,叔叔手里也没什么值钱的东西,你就收下吧,别嫌弃,等你和阿楚结婚的时候,叔叔再补给你更好的。”
“爸。”
从安宁的位置看过去,刚好看到项楚拎着一大桶牛奶一瘸一拐地走过来,他似乎没料到安宁会在这里,微微一怔,随即慢慢勾起半边嘴角。
未等两人说什么,旁边的项煜咳嗽了一声,“你老子言而有信,说了等你挤完一桶牛奶就让你见到你心上人就会让你见到,怎么样,老子说到做到?”
“……”
安宁站起来,慢慢走向项楚,阳光下项楚的皮肤呈小麦色,此时脸颊上挂着晶莹的汗珠,看着安宁的眼神无比灼热。
这次没人再打扰他们,项煜揪着盛景黎的领口把他拽了出去,茶亭内就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安宁倏地笑了,扑上去牢牢抱住了项楚的脖子,咬着他的耳朵轻声道:“没想到我们项三爷放着楚霸王不做,反而去当了什么楚从心,现在还会挤牛奶了,真是全能啊。”
项楚耳朵充血,红的像是能滴血,安宁看到非但不收敛,反而搂住他的脖子更加肆意的撩拨。
“其实我很好奇,你到底还有都多少事情是我不知道的,还有你到底多喜欢我啊。”
项楚想推开她,却发现安宁修长的腿像两条水蛇一样紧紧缠在他的腰上,根本推不开,羞恼道:“皮呢?放开。”
“我不。”安宁轻笑着摇头,像是想到了什么,手指插进项楚浓密的发丝间,按住他的头和自己的脑袋抵在一起,“三爷,有没有人告诉过你,要礼尚往来,我喜欢你,你得睡我啊。”
项楚呼吸有点粗重。
安宁这样热情让他很不适应,他现在都有点怀疑是不是他爹那个医生不靠谱,刺激到安宁哪条神经了。
见他这种反应,安宁见好就收,从他身上跳下来,往后撤了一步,挑衅道:“三爷,我都成年了,那多次机会洗干净送上门了你都不吃,是不是不行啊?”
项楚眼神蓦地变暗,咬牙道:“我行不行你试试就知道了。”
“那你倒是让我试啊,光说不练假把式。”安宁有意逗他,突然凑近一步,勾住项楚的脖子吻上他的饱满柔软的嘴唇,再项楚打算回吻时,竖起一根手指挡在两人唇间,喘息道:“不是要当君子吗?怎么这就忍不住了?”
项楚这回真的被她撩急了,伸手扳住安宁的肩膀,忍无可忍地堵住她地嘴。
从前虽然安宁也时不时就喜欢撩拨他一下,但也从来不会这么过火。
安宁也有些差异自己原来这么会撩拨人,兴许是这些年里眼睛被浓雾遮挡,背负了太多枷锁,过于压抑自己的情绪,现在迷雾撒去,月朗星稀,终于嗅到了自由的滋味,强烈的感情不再被压抑,她终于可以好好的活上一回。
开始她还能回应项楚激烈的吻,但到后面她根本招架不住了,腰和腿都是软的,大脑也逐渐变得晕乎乎的,只能本能的攀附着,依靠着项楚,感受着他熟悉的心跳,无比心安。
不知道过了多久,项楚放过了安宁,牢牢把她抱紧在怀里,安宁的脸因为缺氧泛着不自然的潮红,项楚胸膛里心跳鼓动,嗅着女孩身上独有的草药香,心里却无比宁静。
夕阳西下,彼时漫天红遍,层林浸染,枫叶正红,石阶上层叠错落的影子诉说着岁月静好,带动着缱绻爱意。
翌日。
安宁从房间里出来,就看到穿着工作服正要去牧场的项楚,微微一怔,随即轻笑,“继续去挤牛奶?”
项楚看着带着白色棒球帽,穿白色字母卫衣,下面是黑色休闲裤的安宁,“他让我去驯马场捡马粪,这才六点不多睡会儿?”
他答应要给项煜做三个月的小工,这三个月里他让他做什么他都要照做,帮他料理好他的牧场。
安宁浅浅勾唇,“有些账总要清算干净,无名岛的帐在这儿算,回去的帐回去算,既然他们怕我想起来,我总不能让他们拜拜害怕吧。”
项楚点头,“想做什么放手去做,我等你回家吃饭。”
从锦园出来,安宁骑上摩托车去的第一的地方就是陶研之的诊疗所,直接了当地推开病房门,却发现这里早就已经人去楼空。
看着凌乱异常的房间,想来他们应该走的很匆忙,以至于不少东西都没来得及带走,安宁捡起脚下一张散落的病例纸,没有名字,但她看到了左肋骨骨折的字样,想来应该是安笙的病例。
那天安笙死托着她的腿不让她离开,她下手很重,应该把安笙打的不轻。
忽然安宁听到了隔壁房间发出来细微的响动,拧起眉头,放轻脚步走过去,抬头看着这个房间的门牌,是药房。
安宁抬脚猛地踹开门,里面的人不是陶研之还能是谁。
见到安宁,陶研之把装满药的背包抱在怀里,从口袋里摸出手枪指着安宁,“放我走!看在安笙的份上我不想伤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