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叶钦瞳孔皱缩,不可思议地。
“失踪?”
“没错,半个月前,也就是安笙出发回国的那天,大嫂就离奇失踪了,今天我才查到原来那天安笙也没有去国,所以我们不得不怀疑她们是一起失踪的。”
说完孟泽希看了旁边神色冷漠的项楚,继续说,“你最好认真回忆一下,安笙之前有没有什么异常,否则她们真的出了什么事,耽误了营救时间就好不了。”
叶钦低下头,陷入沉思,半晌突然抬头道:“你们是怀疑安笙带走了宁姐是吗?这不可能的,安笙一直都尊敬姐姐,在她心里宁姐就是世界上最亲的亲人,为了宁姐,她可以连她亲哥都威胁。”
“你是说韩洛南吗?”孟泽希看了项楚一眼,问:“她连她亲哥都威胁,是什么意思?”
叶钦神色有些为难,长叹一口气,道:“安笙和韩洛南是亲生兄妹。”
“他们的亲生母亲在他们安笙出声那天难产去世了,安笙就被她阿姨,也就是不能生育的贺瑶抱回去抚养,在安笙心里她的家人就只有养父母和安宁这个姐姐,并且这些家人大过一切,后来因为他们,安笙不止一次的警告韩洛南,不许他伤害自己的家人。”
“所以安笙是绝对做不出任何伤害宁姐的事情的,她对姐姐的尊敬与爱戴,是你们根本无法理解了的。”
项楚突然开口,“说下去。”
叶钦:“我送她去机场的路上,安笙还一直说她要好好的保护姐姐,不让任何人伤害她。”
“据我所知,宁姐应该没怎么在安家生活过吧,安笙对她产生那么大的保护欲,也不正常吧。”孟泽希提出心中疑虑。
根据他们的调查,安宁和安笙根本没有多大的交集,看安笙对待韩洛南的态度,她应该也不是什么圣母,怎么就会对安宁生出那么大的保护欲,这本身就是很可疑的一点。
孟泽希问:“要知道世上没有无缘无故的恨,更不会有无缘无故的爱,所以安笙这种强烈的保护欲,不可疑吗?”
闻言叶钦明显一怔,随即猛地抬起头,提高音量道:“你们少胡说八道了,安笙她本身就是一个善良的好女孩,她就是个温柔可人,知恩图报的女孩,你们干嘛用这种恶毒心思揣度她,不觉得自己太无耻了吗?”
项楚扫他一眼,神色冰冷,“叶少爷,有理不在声高,你吼什么,还是你觉得他说的是对的啊。”
“三爷,我叶钦可以拿性命作保,安笙是绝对不会伤害宁姐的,不管出于什么,她都不会这样做!”叶钦胸膛剧烈起伏,看上去无比气愤。
项楚淡淡瞥他一眼,显然是懒得和他废话,看向孟泽希。
孟泽希会意,比了个“”的手势,上前拍了拍叶钦觳觫的肩膀,笑眯眯道:“想清楚来理发店找我。”
夕阳西斜,项楚坐在车上看着窗外的景色发呆。
孟泽希道:“三爷,如果宁姐真的是被安笙带走的,你就不要那么担心了,最起码她一定不会伤害宁姐的,而且宁姐那么厉害,不会有事的。”
“……她的精神受不了任何刺激了,才刚好一点,还有没我在她身边,她会做噩梦的。”
看着项楚脸上显而易见的忧心忡忡,孟泽希舔了舔嘴角终是什么都没说。
无名岛。
宽大的房间,偌大的床上。
安宁脸上渗出豆大的汗珠,梦中她被野兽追赶到悬崖边,再往后退一步就是万丈深渊。野兽一步步咆哮着逼近,她颤抖着往后挪动,脚下的碎石坠入无尽的深渊,连一点回声都没有。
突然!
脚下踩空,她像被一双无形的大手紧紧抓住,往下拖……
“啊”
安宁尖叫着惊醒,身上雪白的真丝睡衣已经被冷汗榻透,不知道过了多久,安宁才勉强回过神来。
环视着周围的环境,看着大床四周放下的窗纱,安宁微微放下心。
翻身下床,穿上安笙为她准备好的兔毛拖鞋,走到落地窗前,拉开一条缝隙,倚着框棱,抱着手臂站着,湿凉的海风拂过身上的汗珠渐渐蒸发,安宁感觉到丝丝凉意。
肩上柔软的触感,让安宁微微回神,转过头怔怔地看着只穿一件粉色纯棉睡衣的安笙,“秋天夜里凉,怎么也不披件衣裳。”
安宁退进房间里顺手把窗户拉上,浅笑道:“你是姐姐,还是我是姐姐啊,你还说我,自己不是也没披衣服吗。”
安笙眼神猝然一暗,神色有些古怪。
“怎么了?”安宁问。
安笙垂下透,微微摇头,“没什么,我都说今天跟姐姐睡了,免得姐姐一个人做噩梦,可是姐姐不让我和你睡。”
“你自己说的,你长大了。”
听着安笙委屈巴巴的话,安宁揉了揉她毛茸茸的脑袋,无奈,“长大的小朋友要自己睡了。”
安笙抬起头,眼中氤氲着淡淡的雾气,“可是姐姐会做噩梦,我一个人睡也害怕,总觉得屋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