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沉的声音在头顶响起,“乖,我不想让你看,更不想你参与。”
……
直到现在,安宁都保持着项楚把她放下的姿势,僵坐在卧室的沙发上。
“回神了,小姑娘。”
项楚在她面前打了个响指,安宁才回过神,抬头对上项楚笑意融融的脸。
季南弦应该已经被孟泽希带走了。
季南弦的惨状,她虽然没有亲眼看到,听他当时凄惨的叫声,就知道对他项楚根本就没有留情。
她根本不怕这些画面,她经历过的事比这残暴血腥的多了去了,但第一次有人替她遮住眼睛,帮她过滤掉肮脏的画面。
想到那个宽广温暖的怀抱,安宁心里说不出来的感到怪异。
任她怎么博览群书,才华出众,她都无法形容心里的那种感受,很多年后她躺在她怀里回想过往时,才明白原来着种说不出的感觉,叫做依赖,也叫心动。
“这是什么?”
安宁目光飘到项楚手里腥味十足的药碗上,深深蹙起眉头,这个味道让她反胃。
“木心先生新配的药方。”项楚轻轻吹口气,上面漾起道道觳纹。
装满黑褐色液体的白瓷勺递到安宁嘴边。
安宁紧绷着嘴别开脸,“太难闻了,我不喝!”
“真的不喝?”
安宁摇头。
“真不喝?”
“都说了不喝,你话怎么……唔!”
安宁瞪大眼,恶狠狠地瞪着眼前的人,喉咙却不自觉的把药吞了下去。
一碗药,项楚用这种方式一滴不剩的喂进安宁肚子里。
项楚抬手拭去安宁嘴角褐色的药渍,“还挺甜的。”
夫人是个万人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