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黄的灯光,柔软的被褥,黑着脸的项楚。
安宁浅粉色睡裙外面披着一件雪白的浴袍,该遮的地方都遮的严严实实的,只露出两截白皙如玉的小腿暴露在空气里,拧眉看着床上的男人。
男人握着黑色最新款手机,手指更显修长白皙。
他盯着手机,看的很专注,浓密漆黑的眉毛紧蹙到一起,直到安宁掀开被子躺到他身侧,他才猛地暗灭手机屏幕。
“你在看什么?”
她不是多事之人,若是换了旁人,她绝对不会问这句话。
手机随手往旁边一丢,项楚拿起床头上的故事书,侧过头轻笑,“泡过药浴了,今天想听什么故事。”
安宁静静地盯着他看,没有说话。
就当项楚受不了打算扭过头的时候,安宁突然伸手捏住他的下巴把他按在床上,同时翻身骑在他身上。
项楚仰面躺在床上,熟悉的草药香萦绕在鼻尖,女孩娇嫩诱人的红唇离他只有一线之隔,将栖未栖像是花蕊吐露着芬芳,格外撩人。
纤长的睫毛颤抖着阖落,额头也逐渐渗出细汗,项楚咽了口唾沫,声音沙哑道:“你在惹火。”
安宁俯下身,温热的气息在他耳边呵气如兰,“就怕惹不到你。”
艹!
这谁抵得住啊!
项楚拽住她的手腕,猛地一扯,刹那间天旋地转,上下位置颠倒,安宁还透着湿气的黑发铺散在雪白的被褥上,两汪瞳水里盛满无辜,忽闪着睫毛无措的看着他。
他从她漆黑的眸子里看到了自己的脸。
项楚稍稍撑起身,看着安宁询问的眼神,抬起手,轻柔地将他散下的长发挽至了耳后,遮住她的眼睛。
“干嘛?”
眼前被遮的密不透风,安宁放在身侧的手紧紧攥起,做好如果他有什么过分举动,随时给他一拳的准备。
“靠!”
项楚忍不住爆了粗,翻身从床上滚下去。
小姑娘才刚成年,项楚你特么可真是畜牲。
“我去洗澡。”
看着男人落荒而逃的背影,安宁倏尔笑了,这男人真是越来越有趣了。
项楚冲完凉水澡,围了条浴巾在浴室里犹豫了几分钟,才披上浴袍拉开门。
拉开门的瞬间,项楚就看到安宁睫毛微动,像是蝴蝶受伤时的簌簌羽翼,模样是罕见的乖巧模样。
她双手呈上来一杯加了冰的菊花茶,“降火的。”
“……”
项楚手在门把手上顿了三秒,伸手接过小姑娘递上来的菊花茶,一饮而尽。
再看向小姑娘时安宁脸上哪里还有乖巧的模样,项楚戒备的往后退了一步。
他是一个正常的男人,再这么任由她这么撩下去,非得擦枪走火不行。
“你躲什么?”
安宁把项楚逼到墙边,拽住他胸口整理的严正的浴袍往下拉,逼着他和自己对视,放柔声音哄骗道:“项楚小朋友今天为什么不开心,说实话。”
她盯着他,目光清亮宛如两汪清涧,令他心生罪恶,所有的谎言都无所遁形,逼迫他祭献出说有的真情。
“唐老爷子说我是猪。”
安宁一怔,试探地,“所以?”
“我没有猪饲料,那朵桃花却有。”
所以他这一系列表现是在吃醋?
安宁有点想笑,努力维持住脸上冷淡的神色不崩,松开项楚,经过一番拉扯他胸口的浴袍已经散开,露出精致的锁骨和胸肌。
“项三爷不然改名叫项三岁吧。”安宁帮他拉好胸前凌乱的浴袍,伸手拍拍他的脸,叹了口气。
转身勾起嘴角,怎么办她本不应该动心,可面对这个男人,她怎么能不动心。
※※※
“我特么坐了八个小时飞机回来,结果你告诉我让我去给一个女人撑场子?三爷,你是认真的吗?”
“白塔你先冷静点,大嫂不是一般女人。”
“那肯定不一般啊,居然能让三爷为了他丧失判断,就是个祸国殃民的狐媚子,别让看见她,不然我非得把她……”
“你要把我怎么样?”
第二天一早,安宁刚刚收拾好自己,拿着包走卧室,走到楼梯口时就听到楼下的这些对话,迈开修长的美腿,一阶一阶的从楼下上走下来,火红的衣摆随着她的走动像极了盛放在金镶玉的楼梯上的红玫瑰。
听到身后传来的声音,白塔猛地回头伸手直接那个女人,大张着嘴巴说不出话,如遭雷劈,僵在原地,直到安宁下来挽住项楚的手臂,冲着他勾起一抹笑,他都没反应过来。
眼前的女人看上去年纪不大,但气质和相貌确实一等一的出挑,尤其是那双眼睛跟钩子一样,让人移不开眼。
单就相貌而言,这个世界上很难再有和她一样惊艳的人了。
“怎么不说了,你要把我怎么样,嗯?”
白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