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要来这里?”秦夕不解地看向安宁。
这是距离R国繁华地带较远的老城区,老城中心矗立着一座古老的寺庙,它有些年头了。
寺前巨樟临溪,寒拾亭立,丰干桥卧,松柏挣而不让,横枝披叶,直上云霄。正中央的牌匾上刻着“清源寺”的木匾,被风雨侵蚀的坑坑洼洼,布满时光的痕迹。
“几十年前这里刚刚建成时,信徒络绎不绝,直到后来这里发生的一件怪事,这里就成了人人忌讳的不祥之地,后来新城区建起,老城区只剩一些老人,这里渐渐被人们遗忘。”安宁望着这个古老幽森到有些渗人的地方,神色淡漠。
秦夕马上捕捉到安宁话里的重点,“怪事?什么怪事,与如今这起连环杀人案有关?”
安宁没理她。
原本的石板路已经被杂草笼罩,可以盖过安宁的膝盖,使得杰克在这条路上举步维艰。
“MyGod!亲爱的安宁,亲爱的秦夕,我恐怕很难进去。”遍布的杂草上面坠着的露珠打湿了杰克昂贵的西装以及他精心打理过的卷发,杰克几乎要崩溃了。
秦夕的脸色也不好看,看上去她很想把这里一把火烧光,或者让她的大黄把这里的杂草拔干净,烦躁的拨开面前的一棵半人高的草,她语气不善,“凶手如果会选择这么一个麻烦的地方,那他就是个傻瓜。”
对于两个人的抱怨,安宁拧着眉,冷冷扫了她们一眼,抱起被淹在草丛里的杰克,一语不发的往前走。
“真是见了鬼了,这个鬼地方居然会有饭菜的香气。”秦夕看着面前的破壁残垣,灰白色的石墙上秃的一块一块,上面还布着青黑色的霉斑,随处可见的蜘蛛丝,还真是个鬼地方。
“是煎饼果子的味道。”安宁补充。
在R国居然可以闻到煎饼果子的香味,这倒是有点奇了。
“嘎吱——”
房屋的侧门被从里面推开,木质失修的开门声有些刺耳。
出来的是一位头发花白却梳得整整齐齐的老人,他坐在轮椅上,身上穿着R国传统服饰,他没有说话,脸上布满褶皱,是岁月留下的痕迹,一双眼睛炯炯有神,不似其他老人看上去和蔼,他看上去很凶。
他不是一个话多的人,甚至是沉默寡言,目光戒备的打量了来这里的三个人,他开口了,说的确实标准的汉语:“Z国人?进来吧。”
秦夕有些犹豫,这个人看上去不像什么好人。
“走吧。”安宁看了他们一眼,语气淡漠。
屋里的陈设很简单,按照老人的示意,三个人坐在面前的蒲团上,房间很静,一个老旧的收音机里放着“般若波罗蜜多心经”,安宁看到桌上除了茶具摆着一本老旧的书籍,书页微微泛黄,但没有折痕,想来是经过精心保护的。
这本书安宁听说过,这是一本围棋棋谱,无比珍贵。
透过木帘,安宁可以看到老人动作娴熟地舀一勺杂粮米浆,用木刷细细摊成博饼,打上鸡蛋,撒上点芝麻,翻面,刷上浓郁鲜香的酱料,放入薄脆,撒上葱花香菜,卷边、对折。放进旁边的盘子里。
复又重复刚刚的步骤,做到最后一个的时候他没有加葱花,只放了足量的香菜和辣椒,加了一片午餐肉。
老人驱动轮椅把装着热气腾腾的煎饼果子放到桌上,唯独那份加了午餐肉的单独区分,他把它放到长方形小几的一边,依旧没有说话,从身后的红棕色矮柜里取出一个黑色坛子,坛口是一块老旧的花布。
“这是我亲手酿的樱花酿。”老人拿出五个青瓷宽口杯子,举起坛子往里面分别倒入。青色的杯中粉色的樱花盛开,酒气与樱花香气融合出一种别样的美好。
安宁看着杯中酒,有看了面前蒸腾热气的煎饼果子,“先生可是Z国人?”
“不是。”老人在轮椅上坐的端庄,“我爱人是Z国人,她已经去世了。”
安宁微敛神色,“冒昧问一句,先生目前可是独自居住在此处?”
“正是。老人没有介意安宁的打听,神色没有半分异常。
秦夕咬着煎饼的嘴巴鼓动两下,吞下口中的食物,“先生做的煎饼味道可真是地道,我好久都没吃过这么地道的煎饼果子了。”
“这是我爱人最爱的食物。”
安宁和秦夕交换一下眼神,安宁尝了一口面前的樱花酿,道:“可否向老先生请教一个问题?”
“可是几十年前的那场事故?”老人举起面前的酒杯,轻饮一口。
“正是。”
老人防线酒杯,抬起眼,一种森寒感让人由衷感到畏惧,“让三位进来,不过是因为你们是我爱人的同胞,至于那件事几十年前就有断论,无可奉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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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么走了?”秦夕嫌恶的擦拭着身上的水渍,语气有些不甘心。
她们这一趟可谓是无功而返,还白白被那老头破了一身污水。
安宁把湿巾丢进身后的背包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