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项楚果然不在。
安宁洗漱完毕,忽然想起一件很重要的事。
她的支票还在书房里。
十分钟后。
安宁把偌大的书房翻了个底朝天,却还是没有看到那张得到过她香吻的支票。
“支票啊支票,你是一张被我认证过的支票。亲过就是我的,你快点出来。”
“夫人,请问出什么事了。”
闻声赶来的妮可面对像是刚刚遭遇一场洗劫的书房,嘴角依旧挂着标准的服务式微笑,语气没有半点起伏。
安宁垂了垂眸。
她有些烦。
莫名其妙,她丢了一张巨额支票。
一张还没捂热就不翼而飞的支票。
这种感觉就像你刚买回一份炸鸡涂好酱料,洗手回来准备享用时,却发现炸鸡消失了,只剩一堆啃过的鸡骨头,屋里只有你和刚刚推门进来的室友,你养的那只萨摩耶却不知所踪。
“把这里收拾了,近期我不回来住。”
※※※
QL造型屋。
会议室,该到的人已经到齐,安宁微微点头。
今天凯瑞的装扮依旧没让人失望,紫色深V丝质衬衫,下面是黑色包臀裙搭肉色丝袜,安宁进来,热络的有些夸张:“哎呦,我的小祖宗,你可算是来了,人家都要等死了。”
梅:“老大。”
“ONE神。”孟泽希端着咖啡杯,眉眼含笑。
上次安宁警告过他,不许他再叫大嫂,看来三爷还没有追妻成功。
“这就是你们一剪梅最优秀的造型打造师?一个未成年的小丫头片子?”长桌的对面一个衣着华贵,妆发雍容的有些俗套的女人,不悦的开口,言语略带轻蔑。
此话一出,屋内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到她身上。
安宁眯着眼打量着面前的女人,第一印象,这是一个可怜又刻薄的女人。
“女士,请注意言辞。”凯瑞皮笑肉不笑的开口,眼尾上挑,整个人露出一股邪气。
上次来她对他的妆容露出鄙夷,这次还敢质疑ONE的实力,真当他凯瑞能混到今天靠的是逆来顺受吗?
孟泽希没说话,嘴角噙着薄笑,掀起眼皮,眼底划过一抹冷意。
“朱丽,38岁,生育过一个儿子,今年十八,在读高三。没有工作,相夫教子的过了十年的豪门太太生活。”安宁看着面前的女人,缓缓开口。
“这不过是我资料上填写的内容,你提这个做什么。”对面的女人目光躲闪,语气不耐。
顿了顿,安宁说:“你毕业于Y国皇家舞蹈学院,曾经是名动一时的芭蕾舞剧演员,在当年你参演的天鹅湖,甚至出现一票难求的画面,你和前夫第一次见面就是在剧场后台,当时他只是一个送盒饭的穷小子。”
朱丽脸上的血色瞬间抽空。
面前这个看上去尚未成年的少女,竟然已经将她的过往全部调查清楚!
甚至,这是连她自己都已经淡忘的过去。
安宁轻勾嘴角,很满意朱丽现在的反应。
“你还记得他当初为什么追你吗?”钢笔在她指尖灵巧转动,安宁安静望着对面的女人。
一剪梅所有成员此时都已明了安宁的意思,饶有兴趣看着面前的女人。
孟泽希眯起眼,意味深长的看着面前的女生。
没有人会喜欢制造麻烦的人,他们这群人尤其不会喜欢麻烦精。面前的女人聪明,理智,独立,有敏捷的思维,处理问题也有一定的手段。
也难怪三爷会对她另眼相待,的确很有魅力。
朱丽嘴角嗫嚅,“他说舞台上我就像一个精灵,一个坠入凡尘的天使。”
“那你为什么不继续跳舞了?”凯瑞盯着面前的女人,直接开口问。
仔细看如果没有脸上这些夸张庸俗的粉底,她的长相很是清秀,气质也很独特。
只不过清丽脱俗的气质被身上珠光宝气的浮华掩埋。就好比是原本就是一块天生奇特的璞玉,你偏偏要给它糊上一层金子,重新雕琢,反倒失去原本的美好。
朱丽神色有些僵硬,凯瑞的话似乎触及到了她心口的一根尖刺。
“因为我的儿子需要得到照顾,我的家庭需要打理。当年是他拿着别墅的钥匙,跪在我面前求我不要打掉孩子,让我不要再去跳舞,好好待在家里相夫教子,他可以给我们母子富足的生活。”朱丽磕上眼眸,睫毛簌簌颤抖。
若不是为了孩子,她怎么会愿意离开自己梦想的舞台,是他跪在地上求她的啊。
“可笑。”凯瑞冷哼。
安宁斜乜他一眼,看了眼朱丽,“跟我来。”
……
“喂,亲爱的这是什么情况。”凯瑞咬着手指,惊讶的看着这个房间。
房间空旷,四面除了白的反光的墙,什么都没有。
安宁打了一个响指,房间的灯瞬间熄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