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知道抓获的是阿巴泰,沈浪确定范永昌他们必然施救,商队离开保安州不过是人为制造的假象。
暗中肯定有精锐力量留下,周密计划,然后等待合适的时机进行武力营救。
因为他们没有第二条路可选,毕竟这可是鞑子,而且是锦衣卫的战利品。
什么挖地道、花钱用其他死囚代替等手段都行不通,也没有那么多时间去运作,唯有劫狱,速度。
沈浪和李若琏分析得没错,范永昌他们就是这般选择的。
不但暗中留下了三十多个可以信任的手下,而且还派人去联络在京师的建虏探子,寻求支援。
这样一来,在事成之后就可以将责任推到那些建虏探子的头,那些人也不会介意。
而他们也可以让自己完美脱身,两全其美。
趁着京师的援军还未抵达,范永昌他们留下的人开始收集各种信息。
并根据这些信息制定计划和撤离的路线,只待援军一到就可以迅速行动。
他们自以为自己的动作很隐密,须不知锦衣卫在李若琏的命令下,早已经加强了注意,并加派力量死死的盯着他们。
但是锦衣卫没有多加干涉,任由他们施为,毕竟对方看起来是在暗,那是对于州府来说的。
对锦衣卫来说,自己才是在暗,对方反而是在明。
而且局已经暗中设下,死牢里的人已经被迷晕并转移走了,躺在里面的那个是自己人。
光是做到这一步,己方就已经立于不败之地了,完全占据了主动。
这天傍晚,差拨带着几个手下在一家酒楼大吃大喝起来。
前几天他们可是赚了一笔不菲的外快,得好好的犒劳一下自己。
酒菜点之后,差拨从腰间扯下酒囊递给伙计说道:“把老子这酒囊灌满,账等会儿算一起。”
“好嘞。”伙计高兴的接过酒囊到后堂去装酒。
不过,他独自一人来到后堂之后,迅速将酒囊的盖子拧开,从里面一扯,拿出一张折好的纸。
小心将这张纸收好,然后才开始灌酒。
“差爷,您的酒。”伙计将灌满的酒囊恭敬的还给差拨。
差拨接过之后,挥了挥手,伙计连忙走开,到后堂换了一身装束之后迅速从后门出去了。
没有多久,他便出现在了张百户的面前,并将那张纸交到了他的手中。
张百户接过来一看,顿时露出一丝笑意。
原来那些人已经在暗中向差拨打听他当差的时间,而且打听得很隐讳,以差拨不当差的那晚请他吃酒的名义。
毕竟差拨和他们中的一人并不算陌生,就是那晚和那蒙面人一起来的那个家丁。
一回生二回熟,一个可以捞外快,一个想要套些有用的信息,各取所需。
如果是换个人,这个简单的问题根本听不出什么不对,但那差拨是锦衣卫的人啊,明知有人准备劫狱,再一联想,哪还不知道要干什么?
因为锦衣卫已经算到,这些人在劫狱的当晚,肯定也会想办法将差拨和他的几个手下一起处理掉。
毕竟差拨几人还是多少知道他们的一点信息,以防有什么纰漏,最好的方式便是杀人灭口。
如果在他们当差的当晚动手,既可以劫狱,又可以顺手将这些人一起干掉,一举两得。
而他们在打听这个问题的时候,说明他们已经万事俱备,只待动手了。
所以,有时候一个不经意间的举动,就可以暴露出很多内容。
“今晚。”张百户已经确定他们的行动时间,因为差拨告诉他们自己是明天不当差,那么他们肯定会在今晚就动手。
越是这个时候,张百户越是沉得住气,因为这就像渔夫将网撒了下去,就等着收获一般。
是夜亥时,差拨和几个手下在牢房内继续你斟我饮,似乎下午还没有喝够,几个手下也不时的吹捧几句,差拨很是心满意足。
突然,牢房深处有囚犯在大喊:“有没有人哪,快来人哪,要杀人了。”
差拨听到之后,骂骂咧咧的道:“先别喝了,一起去看看。”
说罢,首先放下酒碗,然后起身向里面走去,几个手下虽然有点不愿,但也连忙放下酒碗跟。
一行几人来到喊叫的那个牢房外,里面关着四个人。
差拨指着牢房里面,恶狠狠的道:“在鬼叫什么?谁在闹事?”
其中一人连忙赔笑道:“差爷差爷,误会,误会,闹着玩呢,闹着玩呢。”
差拨一个手下嗤笑一声:“新来的就是容易皮痒,让老子给你松松骨,就会老实了。”
他所说的新来的,是指前几天被关进来的一些囚犯,听说是勇卫营顺手抓的山匪。
因为人数比较多,不得不将一些囚犯关在一间牢笼里,然后给这些人腾出牢房关押,导致最近牢房都有些紧张了。
听到手下的话,差拨笑道:“听说这